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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團都沒敢用,自己席地坐了,將楚非歡放在膝上。
當初那個誤會,導致後來慘烈的後果,容嘯天自覺是個罪人,午夜夢迴,想起此事輾轉反側,對自己深恨在心,若不是因為記著秦長歌的話,記掛著治好楚非歡,他早無顏存活於世了。
這些日子積極尋醫找藥,還是一日日見著楚非歡不可挽回的衰弱下去,容嘯天心裡如被烈火炙了千萬遍,每一遍都生不如死。
如今但有希望,自然欣喜若狂,千辛萬苦得來的機會,他絕不敢讓自己有一絲鬆懈導致功虧一簣。
三人站成三角,有意無意形成圍攻之勢,陰離仿若未見,只是一伸手,掀開黑晶盒子。
彩光沖天而出,光華爛漫,成七彩之練,刷的在暗黑底色的穹頂上拉開斑斕虹橋。
豔色奪人。
眾人被這絕世閃耀的奪目華光刺激得忍不住閉一閉眼,再睜開時才勉強看清那名動天下的踏香珈藍,原來是一塊小小的半透明的心形物體,其形宛如一顆琉璃心,隱隱還有橫貫的裂痕,彷彿是一顆受傷碎裂的心。
一時都有些恍惚,隱約 想起那個著名的賀蘭氏的傳說,將愛人拂下絕崖的賀蘭教主,攜著那個武林中人人窺視的奇寶,一步步血流成河的走下紫冥的時候,是否珈藍便是因此感應到他的悲傷,不堪疼痛的裂成兩半?
陰離手指流連的撫向踏香珈藍,淡淡道:“先祖機緣巧合得到這東西,多年來卻因為和本門武功相剋不能使用,不想今日便宜了你們。”
他手指一彈,珈藍起錚然之音,仿若鳳鳴,餘音嫋嫋裡他道:“誰幫我將珈藍碎裂成粉,越碎越好。”
看著三人一副“你會虛弱到連塊藥業粉碎不了?”的疑問神情,他譏諷的翹起嘴角,“別小看了這東西,不是一流高手的純正陽剛內力,很難將它碎成齏粉,我現在還真的不成。”
他將盒子一遞,離他最近的蕭玦順手接了過來,觸手一摸,覺得珈藍竟然溫柔滑軟,握在手心宛如軟玉,不由怔了怔,隨即運起兩分內力,使力一握。
珈藍毫無動靜,連裂痕都沒擴大一分。
蕭玦又加了五成力,依然如此。
這才相信陰離的話,運足全身真力,將珈藍一搓。
黑晶盒子盒子裡立時落了一層淡藍的粉末,五色迷離,宛如碎晶。
陰離瞟了蕭玦一眼,讚道:“很純正的內家罡氣。”
他一伸手,手掌懸浮盒子上方,粉末被他緩緩吸至掌下三分處聚而不散,隨即吩咐道:“你們兩個,助我一臂之力,我現在的內力尚未恢復,無法保持住粉末不落。”
蕭玦和祁繁對望一眼,祁繁當先伸掌按在陰離後心,笑道:“大祭司,我來就可以了吧?”
“那也行,”陰離無所謂的看他一眼,“只是珈藍不同它物,如果粉末散去,入地立即就會消失,到時藥量不夠你不要後悔。”
蕭玦立即將手掌按在了祁繁背上。
陰離扯扯嘴角,霍然伸手,一把撕開了楚非歡前襟衣服。
“啪”一聲,他的手碰在容嘯天立即伸出格擋的手臂上。
手指停在手臂上方,兩人凝固著那個架臂的姿勢緩緩對視一眼,陰離道:“嗯?”
容嘯天勉強笑了笑,道:“我以為你要出手呢……抱歉。”
他放下手,手臂擋在楚非歡前心。
那裡,名聞天下的離國皇族的金鱗神魚標記灼灼耀目,若是給陰離看見,楚非歡身份立即要暴露,連帶蕭玦和在外間的秦長歌,只怕都有麻煩。
蕭玦和祁繁都出了一身冷汗,暗罵自己怎麼忘記了楚非歡這個標記。
說實在也怪不得他們,正常治傷的程式根本不是陰離這樣,他出手又突然,若不是容嘯天一直保持高度警惕,剛才陰離已經撕開了衣襟。
饒是如此,容嘯天也出了一身冷汗,暗暗思忖剛才陰離到底看見沒?
陰離卻已經不再理會,掌間一翻,掌心突然出現一對紅色蛇形細長針狀物,手指一掣,長針穿過那層藍色懸浮的粉末,立時內部也呈藍色,陰離手指按著針尖頂端,神情凝重,似在以針探般細細把握楚非歡體內滅神掌的瘀傷,半晌皺眉咦了一聲,隨即想了想,又皺眉。
三個人心立時都隨著那一聲咦而驚得一顫。
容嘯天手指移向楚非歡後心,突然身子微微震了一震。
祁繁搶過來,問:“怎麼了?”
陰離正要說話,容嘯天看了看他神情,突然道:“大祭司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