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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再傷心,也是我的親祖母,又與你何干?”曾齊越居然不放過她似的,一句噎回去,“惹下的案子也不過是我自己的案子,你又何必正義凜然地把自己攪進來?你以為你是斷案的神判嗎?還在趙之川面前說什麼與我同罪,誰叫你與我同罪來著?你問過我,願意與你同罪嗎?!”
哎,這話可是有些過份了。
知妙雖然知道他個性是有點奇奇怪怪的,但是無論她對趙大人說了什麼,總是為了力保他不被抓走,從未見過人這般不識好歹的,保下了他,反而怪起她來?論真的,她是不想管他,偏生這個人又往東北送了些什麼瓶子罐子,那些裡頭精挑細選的東西,和他那張短短几字卻飽含深意的字箋,再和麵前這個分明自己惹火上身了卻還依然嘴硬的傢伙怎麼也聯絡不起來。
知妙回過頭來,瞪著他:“二少爺話說的真不中聽,看來是我多事,是我多此一舉了?二少爺既然這麼不願意,又何必寫信給我,又何必託人送東西到那千里之外;我只當二少爺還念著表兄妹之誼,怕我在東北辛苦些,所以我也念著這份兄妹之情,匆匆趕回來。二少爺竟說了如此這般的話,我真真是白用了這份心!那我們主僕就不過先回家裡去,二少爺有二少爺的辦法,自然能自己處理,我也不在這裡給二少爺礙眼了可好?”
曾齊越聽到她靈牙俐齒的回答,句句都讓人無法辯駁,但只看到她轉過身來,他耳裡卻已經完全聽不到她追問的話了,只是看她站在這茫茫的金色黃昏裡,一身緋色繡衣,拖地的櫻色百折長裙,再配上頭上綰起的分肖垂髻,竟是那樣的婷婷玉立;而黃昏的金色光芒如同絲線一般地從她的身後籠過來,越發顯得那樣精緻動人,仿如夢裡的人兒一樣。
曾齊越看著她,不知怎麼嘴裡竟像溜出一句夢囈般地話一樣:“誰叫你那日,頭也不回地走了……”
知妙一聽這話,又見他眼中那等顏色,這才明白他這是在生什麼氣,原不過是在氣她那天在馬車上根本沒有回應他的叫聲,又氣她去了這些日並無音信,三氣他託人帶了那些東西給她,她回來竟訓了他一句“你閉嘴”?她這才知道他原不過是在跟她鬧彆扭,這個人每次都口是心非,有話不肯直說,就這麼亂彆扭一把的。
知妙眨眨眼睛,對他道:“我若不走,豈還能與你在大街上呼喊不成?況我今日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曾齊越被她戳穿心事,臉上有些尷尬地浮起一絲絲紅暈。
他竟轉過頭,低聲道:“你回來便回來,誰叫你跟我攪到這種事裡來……與我同罪,我若真的死了,怎捨得與你同穴……”
“你說什麼?”知妙聽他扭過頭低低唔唔的,並未聽清。
“沒,沒什麼。”曾齊越抿住嘴唇。
這邊兩個人話未完,清歌已經提著裙子急匆匆地從門外走過來,看到知妙就立刻湊過來,在知妙的耳邊很說了一些話。
知妙立時轉過身去,問曾齊越:“別的事情我們尚放在一邊不提,你且能把當日發生的事情,與我說上一遍?”
曾齊越看著知妙,便也只能答了。
知妙聽曾齊越說了一大通,這才明白。
原那一日不過是寒食節,老太太向來重舊禮佛,這節日正在清明節前一日,從前兩日曾老太太便叮囑家裡廚娘們不得起火燒飯,家裡早兩日就已經備好了瓜果糕點,這一日大家都冷盤冷齋,配以熱茶,以示對火神的敬重。所以這一日大早,家裡便無炊煙起,各房各院都用的是前一日備好的飯菜。到了中午的時候,眾人都到老太太屋裡請安,老太太叮囑了各房媳婦一番。
當時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及齊平、齊冬、齊明均在側。秦氏提起齊明的生員考試已然透過,將要入學裡準備秀才試,三姨娘佟氏為了巴結討好,可是把齊明大大地誇讚了一番。言語間又提起自己的兒子齊冬不用功,讀了些許時候,連個小生僮也還沒進;但說著又和四姨娘唱和,說是即便是四書五經也背誦不下來,卻也比整天躺在床上歇息強,將來不過是個病身子,做不得大事。
時此刻曾齊越正好進門。
但凡府裡眾人都知道這位最是打小就受寵得病的病秧子,只有上頭一個老祖母疼愛著,佟姨娘這等話,可不就是排派的他。那老太太隔的遠沒有聽到,但曾齊越卻聽得清清楚楚。甫一進門就瞪了佟姨娘一眼。佟姨娘不過仗著自己也是庶房的,又有個和齊越差不多大的孩子,竟也對曾齊越冷哼回去。屋裡眾人都看在眼裡,便覺得二三房的樑子可是這等接下。
曾齊越給祖母行了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