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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裡面,兩個人的聲息讓我安心。
我喜歡他的身體——年輕,修長,柔韌。我迎合著他,卻又有意將這個過程拉得悠長一些。
雲雨之後,我翻身而睡。
“你額娘沒教過你嗎?不能背對著主子。”男人的聲音貼著我的脊背傳來,激得我渾身一激靈。
我只好翻過身來,面對著他。
“聽說你前些日子思寵思出了心病?”他戲謔的問。
我心裡煩了起來。
“不是。”我閉著眼睛。
“睜開眼睛!”他低聲命令。
我只好睜開眼睛。我想,基本上來說,未來的皇帝在我這樣的女人面前是一個無聊的人——因為我本身就是無足輕重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在一天的勞碌之後,再在一個女人面前繃的緊緊的?
“不是思寵,怎麼就得了心病了呢?難道你也要心憂天下?”他伸手在我小腹上輕輕揉搓。
我被他撫弄的心猿意馬起來。
“那就算是思寵吧。”我說。我不想和他這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爭辯。
他似乎有些惱,卻一轉瞬平靜下來,問:“那後來怎麼又好了呢?”
我想這還有完沒完。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小仙女,她給了我一朵花。後來我的病就好了。”
我信口胡謅。
“是蓮花嗎?”他問。
“是,是蓮花。”我知道他信佛。
黑暗中我們安靜了一會。
“我怎麼會信你?你竟敢編則謊話誆我。”他在我耳邊說。
我們都笑了起來。
他仰面躺著,說:“我有時候也失眠。”聲音和黑暗融合在一起。
我小聲說:“那就背詩吧,背王維的詩。”
“萋萋春草秋綠,落落長松夏寒。”
他接著我的背下去:“牛羊自歸村巷,童稚不識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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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
冬至節到元宵這段時間裡,妯娌之間走動的頗為頻繁。福晉有時帶上我,倒也見到了幾個有名的福晉,比如八福晉,聽說是有名的悍婦,吃酒的時候卻是不勝嬌羞的樣子,想想也是,到底是有頭臉的貴婦,就算是把老公在手裡捏著,也不會把悍婦兩個字掛在臉上。
入宮就輪不到我,大概是嫌我身份低。倒也沒什麼可惜的,我大學的時候,把故宮逛得也夠徹底的。其實就現在來看,也不覺得那些主子住的有什麼好。還不如我們的生活條件好。畢竟生產力不是一個水準上的。
過年的時候,除了繁忙些,倒也沒什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在後院子裡端了個四平八穩,依舊是和我家輕寒,阿黃相依為命,不多和別人羅嗦。別人見我這個新進門的沒有趁熱打鐵把握機會把她們的四爺給迷個七葷八素,對我反而好了些。
孃家人來看過幾次,對著那個真心愛我疼我的額娘,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只是一味說自己過的很好。讓她放心。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段時間,我自己也安了心。讓輕寒找了紙來,又要了碳頭,在紙上隨意畫畫,畫些靜物。這原是我第一個男朋友的喜好,我不自覺間也跟著他學了一點。
寫東西我卻是不敢的——被發現是不得了的。我只能把自己的想法都爛在肚子裡。
偶爾也練練字,其實是不必要,因為那時候女子就算寫不好字也不會被恥笑。我練字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罷了。
也開始花時間留心周遭的東西——飲食,起居,習俗等等。也畫些當時傢俱和服飾的草圖。就當是來做實地考察了。
至於那個男人,過年的時候他好象更忙。可能皇帝過年是和小家子過年是不同的,兒子們不僅要湊趣還要忙著為老子做事。
康熙三十九年就這樣過去了。風平浪靜啊。
開春的時候聽到訊息,說是我的阿瑪升了四品。要去密雲軍中任職。我聽到這個訊息,沒有多少欣喜,第一個想到的卻是我那幾個妹妹到了年齡都要去選秀了。我不認識她們,但總為她們難過。
二月底的一天——神奇的事情總是某個平常的日子降臨——傍晚的時候,我正在屋裡寫字,忽然輕寒挑簾子進來,忽閃著眼睛說:“主子,外面有人找。”
我忙放下筆,問:“是誰?”
輕寒卻是一臉的茫然,說:“我也不清楚,好象是四爺的人,在後門口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