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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她會對我說:“叫我阿離吧,是阿離嫁給了你。”
原來她生得很美。簡單的妝容很適合她。
我看書常常看得有些神思恍惚,她過來給我剪燭花的時候,窗戶上就映出她秀氣的側影,搖曳生姿。我側眼看她,她面上的表情專注而安靜。
“小女雖然愚笨,但恪守婦道,安分守己。如果還有不足之處,還望貝勒和福晉教誨。”善玉的阿瑪特意這樣對我說。
我又很想笑,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生出阿離這樣的女兒。
我把她帶去了我在城西購置的一所四合院。那裡是什麼地方,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是我的手下和我單獨見面的地方,或者是我可以安靜下來想事情的地方。總之我需要這樣一個地方——隱秘,安全,不被人注意。
在這個四合院裡,她第一次給我講故事。她真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眉目間會有一種我不明白的神氣,似乎比我聽故事還享受。
她第一次給我講的故事,叫一千零一夜。且桓齟廈韉吶�巳綰握鞣�桓霾斜┑耐酢?
我迷上了她和她的故事。就好象她故事裡的那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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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她會在我睡著的時候輕聲喚我的名字。
胤禛。胤禛。
聲音清澈柔和。帶著某種無可名狀的感情——近在咫尺,卻又有無奈的疏遠。
我確實睡著了,只是我從來都睡得很輕——愛新覺羅家的男人從小就被訓練得睡眠淺——以便能隨時在睡夢中翻身而起,迎戰敵人處理軍務——這是我們這個民族能在殘酷的征戰中倖存下來的原因。
所以她輕柔的聲音會很輕易的進入我的夢境。
讓我的心生出些微微的暖。
卻還是閉著眼睛,不願意睜開,怕只是一場好夢,夢醒之後,我們都不認識彼此。
(五)
我給她帶去一隻白色的小洋狗。
阿離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賞賜珠寶給她,她臉上的神色總是淡淡的,並不見得有多歡喜,卻對一些小玩意很痴迷——編織少見的布匹,桌角上的獸形花紋,窗戶上的小人剪紙,甚至我寫副門聯,她也歡喜異常。
問她為什麼,她總是不說。
在她剛進府的頭一年,幾乎所有人都說她安靜、笨拙、遲鈍。
“善玉雖然本分,只是不夠靈巧。眼力勁不夠,做事總要人提醒,又不愛與其他人說話。”福晉是這樣評價她的。
“善妹妹做的女工,也太古拙了些吧。”李氏笑著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這些話,我總是不太上心。
她養了一隻野狗,沒想過她也喜歡養狗,我就花了三百兩銀子買了一隻純白色的小洋狗,去送給她。
“這是幹什麼?”她吃驚的瞪著我。
“這是法蘭西國的狗,是純種的。”我說。她可能沒見過這麼好玩的小東西吧。
她忽然笑了起來:“我知道……我是問你,拿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那隻黃色的野狗在她腳邊蹭來蹭去,瞪著我懷裡的小洋狗。
“送給你,這狗少見,你可別養死了的。”想看她歡喜的樣子。
她笑了半天,說:“這種小白……狗,我才不要呢。阿黃!”
她對腳邊的狗一聲令下,那隻黃狗猛的就往我懷裡撲過來,嗚嗚直叫,嚇得我懷裡的白色小狗落荒而逃。
我把那隻不爭氣的洋狗扔到了李氏那裡。
“好可愛啊,真的好漂亮啊!它有名字沒有,就叫它雪球好不好?”李氏叫得很誇張。
一想到她剛才不屑的說“小白……狗”,我咬牙切齒的說:“它叫小黑。”
李氏驚訝的說:“可是它很白啊……”
瞪著李氏,李氏嚥了咽口水,說:“小黑真白啊。”
我忽然想到阿離剛才肆無忌憚的笑容,撲哧笑了出來——不就是想讓她開心的嘛。
“記住它叫小……黑。”我模仿阿離的口氣說。
李氏連連點頭。
心情大好。
過了兩天就聽說,善玉在偶然聽到側福晉炫耀貝勒爺送的小黑……狗時,笑得都快停不下了。
心情再次大好。
後來她的那條黃色的野狗死了。我想牽一條野狗去送給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