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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有去意,鬼使神差的,佩姬說出挽留的話。塞法尼爾點點頭,身體變得薄霧一般透明,直直穿過緊閉的玻璃窗,踏進室內。
少女的拳頭又握緊了,眼裡燃起被冒犯的火光,嘶啞地咆吼:“你怎麼能進入父親的領地?”
“這個城堡嗎,它在另一種外來元素的庇護下,似乎是用到了血,如果主人還在的話我是無法進來,可是你看到了,像剛剛那樣將能量降到水分子的程度,就和你執掌的風沒什麼區別。”沒有在意她的語氣,塞法尼爾解釋,他一手撫胸行了個巫師的古禮,清藍長髮絲絲縷縷滑下,“——是這樣嗎,你需要的禮節?”
“呃……”佩姬不知如何應對,只能像攀著支柱一樣把手放在鋼琴架上,她今天穿了件大紅的禮裙,黑髮盤成娃娃包的樣式,更襯出臉蛋的稚嫩可愛,倚著琴的樣子楚楚可憐。
龍的化身毫無觸動,平靜地望著她:“看來你沒有想起來。”
“怎麼說?”佩姬確實沒有隱瞞的意思,不過她很好奇,對方的回答讓她無語:“你以前最討厭大紅色。”
學著她之前的手勢,塞法尼爾修長的手指落在琴鍵上,空靈優美的旋律流淌出來,將單獨的音符串聯出美妙的珠玉。佩姬怔怔地看著他靠得極近的臉龐,甚至能聞到他髮間清冷的幽香,神情安詳專注,無害,又溫和。
她不自覺地把手搭在對方的胳膊上,傳來的是最親密的血脈悸動,他們是相伴了很久很久的同胞。
可以信任。
“我不要想起來,你不要讓我想起來好不好?”她可憐兮兮地央求,完全本色流露,風之聖龍的天性之一——撒嬌。
水之聖龍沉靜地抬眼,冰瞳化為鬱藍,深邃得好似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決定你是否想起來的是伊克維爾,不是我。”
“我是人!”佩姬又恢復氣勢凌人的女王樣,揮動手臂宣佈,“我是父親的女兒!”
宛如冰下流水的清越聲音,佩姬怔了一下才發現是塞法尼爾在笑。
那張清麗絕塵的臉容浮現的能令冰封的大地融化的笑靨,若是人類少女正面目睹,恐怕當場昏死過去都有可能。不過女性意識尚未覺醒本質又是龍的佩姬看來,就是“很好看啊”的感想。
“跟我說說你的事吧,塞法尼爾。”她繼續拉扯。
“嗯?”龍的化身任自己的袍子被抓著,那其實是鱗片來著,不過他被小丫頭纏住扒鱗纏習慣了。佩姬大大的青瞳注視他:“你為什麼會在那個老爺爺的宅邸裡?我上次在湖邊看到的人是你吧?”
塞法尼爾頓了頓:“這是個很長的故事。”
龍很少會用這個對時間的形容詞,但塞法尼爾的感受就是如此,相對他那漫長得和這區區一千多年不能比的過去。
“我要聽!”
午後的淡金色陽光落在龍的化身琉璃水色的發上,反射出一寸寸光陰似的金絲。
“我曾經和我的同伴打賭,用沒有記憶的狀態流浪,如果我能夠對某個人或某件事物產生出強烈的依戀,就是她贏,她可以對我提一個要求。”塞法尼爾用冷靜的口吻說,“我的確不容易動心,這是龍的天性決定的。她的建議不錯,我很無聊了——我們並不是不會孤獨,沒有感情。”
“我不想冒失地變成白痴亂闖,我觀察當時大陸上的智性生命,如果沒意思,我就不玩了,然後我救了巫師——你那是什麼眼神?”塞法尼爾停下敘述,他的同伴用指責的眼光看他。
“你救巫師是因為他們有趣?”
“不,是尊重,他們想活下來,任何努力生存的生物都值得被尊重。”
佩姬的神色緩和下來,但還是有些難以釋懷:“你剛才說‘玩’!”
“現在是你在指責我嗎,伊克維爾?”塞法尼爾露出玩味的笑意,深深打量她,“你誤會了,對我們來說,只要參與短命生物的人生,不管多麼認真,都會被他們說成是遊戲心態,因為我們還會愛別的,龍是長生物種,有這種需求。”
“是……這樣嗎?”
“嗯。而且除了感興趣之外,還有別的能激發我們情感的東西嗎?活著無非是吃、睡、覓食。自命高等的人類昇華了這些,於是有了與眾不同的亮色。”
“可是我真的愛父親!”佩姬聽不入耳,高聲強調,“我原來就像低等動物,是父親教會我學做一個人!”
“高等低等,對我們而言並沒有意義。世界誕生之初,這世上只有龍。元素穩固後,除了我們四個,它們都變成不起眼的生物。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