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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壓在下面,哭泣著讓她的母親拽出。
“親愛的,他們……”婦女緊張地望著上面,那裡有兩個珍珠白的幽靈惡意地尖笑,從枝椏橫陳的樹梢往下看,寒意滲透冬衣。
“快點!快點!”她哀號,手指勒痛了女兒,使她大哭起來。
一家之主拼命撥弄一隻導向儀,這隻小物件是當初和飛天雪橇一起問世,牢固,實用。可是這會兒它們都不能幫他和他的家人擺脫亡靈的威脅。
他是如此專注,以至於沒有發現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直到一股寒氣從背後包裹住他。
導向儀掉落在雪堆裡,令人毛骨悚然的吮吸聲混合著嘶啞的低嚎,翻滾掙扎的人體漸漸乾枯,和他身邊的妻女一樣。
這是發生在德國境內的小小事件,不是第一件,也不會是最後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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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塔拉夏飛快地穿過石築長廊。
人魚的第六感尖銳地警告,空氣中的水分子像被喚起了狂性,躁動著生出明滅電花,黑雲間銀蛇遊動,亡靈們唱著死亡的讚歌。
真難聽。藍髮少年心想。
海妖塞壬也喜歡唱美妙的歌,將人拖入水裡,但那和人魚是兩回事。人魚們讚美大海,讚美生命,讚美美麗的珊瑚和貝殼。
“校長!”那塔拉夏敲響一扇木門,德姆斯特朗學校沒有霍格沃茨那麼多彎曲的路和複雜的密道。
一個理智的人不該為了不祥的預感敲校長的門,那塔拉夏不缺乏理智,所以他信任自己的判斷。
也因此,他立刻發覺不對。
掛在門上的橡木符咒有五個焦痕,從形狀,像是手指印。
魔杖在手,深吸一口氣,那塔拉夏撞開門,一道防止幽魂近身的綠色靈甲環繞住他,同時一發眩暈咒朝桌旁的人丟出。
那人靈活地閃避,灰白帽簷下的臉龐冷豔絕美,幽藍雙唇微抿。
德姆斯特朗的校長仰天坐著,胸口五個血洞汩汩流著黑血,已經死了。
藍髮少年纖長的身子越過一段距離,抓住地毯用力一扯,愛麗絲頓失平衡,在她一個踉蹌時被兩發魔咒打中。
然而人魚悲憤下的攻擊如石沉大海,沒有給敵人造成任何傷害,他當機立斷聚水成冰,刺穿了愛麗絲的腳底板,可怕的是,沒有一滴血滲出。
紅髮少女一個後空翻跳到窗臺上,灰色的霧在她身邊吞吐,微弱星光映出對方端秀的面容,十八歲的人魚顯出種族特徵,靛藍色緞子一般的長髮,寶石扇貝似的魚鰭在兩耳的位置延伸出去。
“不是巫師。”沙啞低笑,一襲紅裙翻出窗子,躍入血霧凝成的大鳥,在黑夜裡拋下比極地冰風更寒冽的話語,“饒你一命。”
握杖的手不由自主發抖,那塔拉夏出了一身冷汗,剛剛那詭異的灰霧碰到了他,使他的右手好像凍僵一樣,若非人魚的抗寒力非同常人,他一隻手已經廢了。
“不好了!”一個女生風風火火衝進辦公室,猛地頓住,尖叫,“校長!!!……啊,那那?”
“出了什麼事?”那塔拉夏力持鎮定,努力捏著手腕,讓知覺恢復。
那女生含淚看了眼已無生氣的長者,望著他喘了會兒粗氣,才說出話來:“攝魂怪!起碼一百隻攝魂怪包圍了學校!”
當那塔拉夏和女友埃西亞趕到外面,低年級生已經被一部分留在校內的學生會成員組織起來,朝地窖撤離。
這是1953年的冬,歐洲各國的魔法部均已遭難,飛路網全線癱瘓。然而在愛麗絲藏匿的兩年裡,深夜城和霍格沃茨做了許多準備工作,在學校間搭起臨時線路,緊急訓練救援人員。如今,這兩個地方成為巫師界的燈塔。
隊伍有條不紊地移動,披著厚重斗篷的小巫師都沉默著,壓抑而悲傷的氣氛蔓延。一個女生終於忍不住低聲啜泣,在前面巡視的學姐聽見,提前把一盞燈遞給她。
水晶燈罩裡燃燒著金色的火焰,暖洋洋的十分舒適,不滅的古卜萊仙火。
女孩止住了淚,抱著燈直到走進壁爐,將它交給下一個人。
廣場上,教師和高年級生組成的防線不住後退,守護神的銀白光芒越來越暗淡,陰寒的氣流無孔不入,使人從心底打哆嗦,吸去一切希望、勇氣,只能在那陰影下戰慄崩潰。
攝魂怪就是這樣的怪物,即使有守護神咒,也無法久撐。
讓他們支撐下來的是站在隊伍中間的藍髮少年,他雙手捧著一顆水晶球,內部積滿了湧動的黑霧,就是他用法器吸走攝魂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