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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瘋狂地尖叫。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精靈族長顯然沒察覺他的話對女兒造成多大的傷害,眼神狂熱,臉上浮著興奮的紅暈:“他是我的兒子!我的!凱爾蒂居然為我生了個兒子!這只不聽話的小馬駒,我要狠狠教訓她一頓……”
“停止你愚蠢的廢話。”顫抖的唇扭曲成一個冷笑,葉斯特竭力維持高傲的姿態,神情卻似哭似笑,“哥哥從來沒接觸過族內的事務,也不想管家族,你卻要立他為繼承人,那我呢?”
我算什麼?她沒有問出這句話,這是她最後的自尊。
“你回你的房間去。”艾德蒙理所當然地說,“從今天起,學做一個合格的淑女。瞧你的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科利華特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葉斯特費盡力氣,才能不大笑出來。
她還記得,這個男人對幼小的她說:你是我的兒子,科利華特家的子孫,你將來要繼承我的位子,光復精靈血脈。
縱使他有千般不是,萬般過錯,但她至少以為,他是真心以她為傲,栽培她,對她寄予厚望。所以她拋棄性別,鍥而不捨地學習,摸索家族振興的道路……
此時此刻,他卻這麼輕易地否定了她十多年的努力!
靜靜放下刀叉,銀髮少年冷睨那個草包混帳。
這人不配做父親,更不配做一個族長。
Tom搖曳著高腳水晶杯,燈光在醇香的酒液中折射變幻,映著他眼中致命的冽紅。凱爾蒂是他名義上的母親和敬愛的長輩,這齷齪的傢伙竟敢在言語上汙辱她,還意圖不軌,該死。
葉斯特吸了口氣,無意識地挺直腰桿,慶幸有兩個客人在場,他們在看著她,是壓力也是力量。
“你蠢透了。”攥緊拳頭,她轉身離開。艾德蒙還沒來得及罵出聲,Tom丟出鎖舌惡咒和石化咒,和John一起追了上去。
泛著冷銀月色的臺階上,精靈少女獨自佇立,雙拳在袍袖下握出了血。
“你們可能要等一段時間。”她力持鎮定地開口,“我要先確定多少人知道了這件事,如果要重新選拔族長繼承人,沒兩個月開不完會。不過先旨宣告,我不會放棄!”
“派恩不適合。”黑髮少年淡淡地說,裹著白色絲織手套的纖長手指輕碰她的肩膀,“我們會找地方住,你好好加油吧。”綠髮少女一顫,沒有回頭。
銀髮鍊金師溫和地提醒:“葉斯特,為什麼男性更有繼承權?我記得精靈都是女王吧。”
葉斯特如遭雷擊。的確,不知何時起,族裡習慣立長男為繼承人,可是古法……只要有這條理由,說服那幫守舊的老頭子不成問題!她一蹦三尺高,一溜煙跑遠。
“我有辦法了!你們等我好訊息!”
“真是精力充沛。”目送她重新振作的身影,John欣慰笑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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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之巔,月光像雪亮的巨劍劈開大地,斧鑿出層層裂痕曼延至山底,一條咆哮的大河濺起銀屑點點。高高的山崖間,垂掛著綠色的蔓藤,草莓小屋在午夜的懷抱中輕輕搖晃。
透過天窗,星星在黑色的夜幕里美得令人眩目。
“葉斯特真辛苦。”
“人生沒有不辛苦的,尤其是有追求的人生。”黑髮少年一手支頰,閱讀一卷魔法手稿。他有今日的成就,也是付出了遠超常人的努力和心血。
不過對那個少女,他有一種感同身受的微妙共鳴。
被父親否定,滋味糟透了。
想起在裡德爾宅的經歷,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吐出的暴言,Tom抓著紙卷的手微微用力。Smile說他的不在意是粉飾,見鬼的正確。不被愛的孩子心底有個缺口,他用黑暗的殺意填充,最終在摯友的鮮血中湮滅,痛得入骨,眼角流血。
“Volde?”發覺友人的身體不自然地僵直,John擔心地走近他,被擁得死緊。
“Smile……”體溫在急促的呼吸間傳遞,Tom慢慢放鬆下來,靈魂深處仍是留下了一塊陰冷。他患上殺人恐懼症,這真是個諷刺的結局。
“你得待在我身邊,為此負責。”
“什麼?”銀髮少年坐在他腿上,丈二摸不著頭腦。
黑暗公爵沒有回答,扣住他的後腦勺,吻得又深又重,比過去更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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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下的生命樹枯枝裝在黑曜石容器裡,必須用魔力水銀淨化了殘留的法力才能栽種,葉斯特端給族內的長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