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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綠髮少女翹起唇,鋒芒如劍,“我認為,有了實力,才能談復仇。血恨的確不能忘,但你們現在對我的恩義也是事實,兩相抵消。怎麼樣,你們是相信我,還是拆夥?”
“我不怕敵人,只怕沒有敵人。”Tom勾起冷傲的笑,黑眸流轉著深邃的睿智,“你識時務,至少在復興的數百年裡,精靈不會對盟友舉起屠刀。這難道不比麻瓜頂多幾年幾十年的條約牢靠?我還怕你背信?”
葉斯特轉過頭,深深看了他一眼。
她一直不服氣,自認才智天賦不輸這人,但這一刻,她才真正心服了。
這份魄力遠見,實在令人心折。
科利華特家族的領地坐落在一大片冷杉林裡,深灰色的塔樓依山而建,三面高聳著絳紅花崗岩圍牆,斑駁的痕跡記錄著滄桑的歲月,一幢幢石屋毗連在山坡之上。金秋的夕陽似火悽豔,絢爛的紫和壯麗的紅灑遍這清幽寧靜的山林間,涼爽的風送來清冽的山花香,杉樹挺立在湍河邊,貓頭鷹的叫聲迴盪著。
“峭壁那邊的風景不錯,運氣好可以看見岩羊。”葉斯特指點。John感嘆:“這裡很棒啊。”相比落魄到在對角巷安家的希爾弗蒙家族,科利華特家真是光鮮多了。
“哼,還不是佔麻瓜的便宜。科西嘉島根本沒多少法國人,我們才能佔據大片大片的土地。”
“地本來就不是他們的,誰強誰得。”Tom冷哼一聲。葉斯特回頭注視他,豎起一根白玉般的手指,鄭重其事地警告:“待會兒見到我父親,讓我跟他說。不管我們之間打也好,罵也好,你們都別插手。”
John抹汗,他早就想見見那位不像話的族長,現在聽來真的是個老頑固。
宏偉的主堡大廳裡,接到族人通報的艾德蒙·科利華特坐在族長大寶座上,和自己的女兒相互瞪眼。而足足能容納上百人就座的黑亮長型餐桌旁,兩位客人享受著精美的晚餐:香料醃製的鹿肉,烤得恰到好處的鵝肝,入味的焗洋芋蔬菜和窖藏的葡萄酒。
“你終於知道回來了?”做父親的一開口就是興師問罪。
這位族長外表還很年輕,至多三十出頭,巫師本來就老得慢,精靈更是長壽的種族。長得幾乎和葉斯特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不過澆灌的材料是石膏,給人硬邦邦的感覺。
“幹嘛,老頭。”不肖女哼給他聽。
艾德蒙重重噴了口鼻息,看起來真像,不愧是父女:“好,很好,這一回來你就別想出去了。你那個亂七八糟的媚娃小情人,我會派人把她丟進羅馬尼亞森林,讓她去和人馬交。配……”
“你敢動安吉麗娜!”葉斯特吼聲如雷,一陣激烈的罡風回應她的怒氣澎湃,“我把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情人全丟到峽谷下面喂禿鷹!”
艾德蒙拍案而起:“你敢!你敢!”葉斯特和他比嗓門大:“我就敢!我就敢!”
……什麼叫有其父必有其女,我總算見識了。John無言地咀嚼肥嫩多汁的鵝肝,嗯,雖然主人的人品不好,但食物真的沒差。Tom怡然自得地品嚐香醇的紅酒,清甜絲滑,入喉的觸感宛如極品的天鵝絨。
“Smile,我喜歡這個酒。”他蹭蹭身旁的友人,意思是叫他釀給自己喝。
銀髮鍊金師嚐了一下,說:“成分我知道了,可是要貯藏很久,這瓶酒起碼有三百年了。”黑暗公爵面露得色:“我可以用‘時光飛逝’的魔法。”他倆在這邊竊竊私語,那邊的兩人哪會聽不見,艾德蒙立刻瞪過來:“這兩個人是誰?我說過不許帶同學回家!”
“你放尊重點!就算你玩女人玩到分不清白天黑夜,也應該聽過Voldemort Gaunt公爵和尼克·勒梅大師的名號!”
“沒聽過。”艾德蒙傲慢地撇嘴,他似乎認為只要知道祖先的名諱和精靈的姓氏就行了,其他事都不需要傳進他的耳朵。葉斯特怒極反笑:“好,很好,看來你連腦漿都射出去了。”
聽到這麼“直”的話,John差點嗆住,Tom一口酒也尷尬地含在嘴裡。
無視父親惱羞成怒的神色,葉斯特揮手即走:“我要召開世族會議,懶得再和你羅嗦。”
“回來!”艾德蒙下一句話成功拉住她的腳步,“派恩才有這個資格!我要剝奪你的繼承人身份!”
靜默,整個大廳霎時像墳墓一樣死寂,葉斯特緩緩背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瞪著她的父親,感到心臟因為痛苦而緊縮。
“你說什麼?”她的聲音不軟弱也不猶豫,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