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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後來朱蒂他們得知,她死於一群飢餓的暴民的踐踏中。
“我…我們乞討、偷東西,比利和泰姆都被打死了,安吉拉做了那些軍官的娼妓,我們才沒餓死。”朱蒂浮起悽然之情,輕聲說,“她今晚又回不來了,有時候她會從後門敲窗子,總是下雨的日子……”
John心如刀割,三年前,他留給科爾夫人一筆錢款,足以買齊度過戰爭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可是他當時又不能明說會打仗,想來科爾夫人沒有做好準備。而這可憐的女孩,顯然也不知道她的院長把錢藏在哪兒。
“別哭了,朱蒂。”他用袖子擦去她臉上的淚,柔聲說,“我帶了些吃的,帶我去你們躲藏的地方,是不是在地窖?”朱蒂哽咽著點頭,這才發覺兩人的身高差距,那個離去時還一臉稚嫩的男孩,已然長成一個有著沉穩神情的少年了。月光落在他柔軟的髮絲上,折射出美麗的銀色……
“你的頭髮——”她瞪大眼。
銀髮鍊金師笑了笑,笑得十分好看:“一個小意外,沒什麼。”
在黑暗的地窖裡,John見到了殘活的孩子,說“見到”不太正確,藉助沒關緊的門射下的微弱星光,他只能模模糊糊看出幾個狼吞虎嚥的黑漆漆影子,像一群窩在骯髒地洞裡的鼴鼠……
嘆了口氣,此情此景實在無法不令John動容。
在孤兒院的記憶並不愉快,他一個心智成熟的人,得磨平稜角,裝作糊塗,重新當小孩度日。淺湯餿食,寒窗窄室,一個陰沉嗜酒的老處女院長,一幫心理扭曲的小鬼,真不是一般的鬱悶。但是這裡畢竟是他新生後的第一個家,有一份感情在,看到曾經朝夕相處的夥伴這麼悽慘的樣子,心裡著實不好過。
“Volde呢?他怎麼沒回來?”一個孩子怯生生地問,他是年紀最小的埃裡克。其他人伶俐,不是識趣的不問,就是猜測Tom也出了什麼事。這年頭,死的人多了。
“他回不來。”斟酌了一會兒,John選擇了這個不會引起反感的回答。事實是某人壓根不想回來!
孤兒院的人是死是活,Tom才不關心,如今他全部的心神,都獻給了魔法和巫師界。
埃裡克從周圍人的眼光中領悟了什麼,垂下頭。John歉疚地摸了摸他糾結髒亂的灰髮,沉吟道:“朱蒂,我留下的這些吃的,夠你們過一個星期了,我會再搬來足夠的糧食和日用品。戰爭還有兩年就結束了,在那之前,你們最好不要出去。”
他對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詳情不清楚,也不知道英國還會不會遭難,保險起見,還是這麼吩咐。而英鎊大概都貶值得和紙沒兩樣了,當然拿實的東西過來。
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朱蒂的眼淚頓時流了出來:“你要走了?”
這幾年她和另一個年齡較大的女孩安吉拉撐著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的衣食住行,內心的苦無處可訴,只能互相抱頭痛哭,也越來越少有碰面的機會,眼下終於有個能做主的男孩回來,叫她怎麼捨得他走?
John握住她冰涼的手,注視她的雙眼:“我每個月會回來看你們。”
朱蒂放心了些,狼狽地抽回手,擠出一個淚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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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孤兒院以前,John施了個除惡咒,能讓來意不善的人自動退避,這才踏上夜晚的街道。
他穿著一件紫色的斗篷,拉低兜帽,貼著牆走,宛如在暗霧中穿行的幽靈。
遠處偶爾傳來刺耳的煞車聲,像是野獸的爪子在地上摩擦出的聲響。家家戶戶門窗緊閉,不見一座商店。到處可見戰爭摧殘的痕跡,也沒人收拾。銀髮少年抬起頭,矗立在夜色中的大本鐘剛敲過十下。
親眼目睹戰爭的殘酷,格林德沃為巫師界所做的殺戮,就變成了一種諷刺。
雖然在必要的時刻,總要有人站出來,不是受害者和歷史學家都無權評斷他們。可是他,一個被牽連者,一個實際見證者,在這一刻不由得感到深深的愴然。
他想起在那個廢棄的古堡,海倫眼中的憎惡,那是開始的劫。
她來自未來,敵視格林德沃,從這些線索分析,她可能是二戰遺民,親人死於納粹之手,後來因撞見食死徒行兇而得知巫師的存在,查明發動戰爭的真兇——格林德沃後計劃復仇,於是返回過去,企圖改變這一切。
那麼問題來了:海倫是普通人,怎麼能穿越時空?她又是怎麼調查出來的?莫非麻瓜中有人早就發現了巫師的秘密,成立了一個專門研究和防衛的組織,她碰巧加入,才知道了歷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