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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少年瞪他,黑眸炸開火山噴發般的怒火:“什麼鬼故事!”
“後來那個朋友沒死啦。”John哈哈大笑,提醒,“Volde,你的眼睛變紅了。”
“哼。”Tom壓抑了又壓抑,眼中的血色仍是凝豔,心臟狂跳,持杯的手微微顫抖,只是聽別人的事,想到失去眼前這人的可能性,他就無法承受。
“Smile,我……還有兩年就畢業了。”不想聽友人再迸出討厭的字眼,Tom一手按著心口,那裡是存放生命力容器的地方,於是他的呼吸漸漸平緩,心也踏實了,“我會跟校長申請留校教書,在那之前,我和你一起環遊兩個世界。想來我太年輕,他也不會讓我馬上當教授。”
John睜大眼:“咦,你不進魔法部?”他當然知道友人的心願,可是發生那麼多事後,他以為他會以奪權為第一要務。
Tom眼底閃過一道紅光,快得像茶水的投影:“從底下升上去,太慢了,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擔心。這一趟也非跑不可。”想起格林德沃開設的孤兒院和麻瓜巫師學校,John點點頭表示理解。
漸漸的,金紅的晚霞被夜之女神收走,只留下一條乳白色輕紗似的淡霧在樹梢。
“過來吧,Smile,有點涼了,你正好感受一下。”Tom伸出手,紅瞳豔絕無倫,漾開柔和的漣漪。John猶豫了一下,靠過去,縷縷香氣環繞住他們。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相依偎。
“對了,派恩的妹妹,他跟她相認了嗎?”銀髮鍊金師對那少女印象深刻。
“認了,話不投機。”
“呃,她看起來是不怎麼好說話。”
斯萊特林的後裔抿了口茶,感受著清新香醇的滋味。他對葉斯特本來沒好感,可是聽了她對三個問題的回答後,大大改觀,那也是個有自己人生目標的傢伙。
這次踏上國際舞臺,他依然是最強,但是見識了那麼多能人異士,心中也頗為感觸。
和Smile一起旅行,還會碰上什麼好事?
想著想著,黑暗公爵不禁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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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倫敦,像沉寂冰冷的墓園。
朱蒂奮力扣上院子的鐵門,迫不及待想回到安全的地窖裡。那場可怕的轟炸過去兩年多了,可是沒有一個倖存者會忘記那令人發瘋的炮火聲,現在她還會從噩夢中驚醒。
貓著腰躲到一堆掩體後,這些破麻袋裝著建築垃圾、土石、碎玻璃,曾有一段時間在倫敦隨處可見,不少人就收集了用來堵門。這會兒朱蒂躲在後面,也感到一絲心安,順了順氣,準備一口氣跑到地窖那邊。
這時,她聽到嘩啦一聲,分明是有人推鐵門的聲音。
“……”朱蒂嚇得連尖叫也發不出來,對方聽見她的驚喘:“有人在嗎?”
那是個有點熟悉的男聲,然而驚恐的少女此刻除了自己的心跳什麼也聽不見,牙齒連連打戰,逸出斷斷續續的哀求:“不…不要……”
“我是John Wayne。”
即使一道雷劈下,也不會讓朱蒂這麼震驚,她的恐懼全不見了。
來客耐心地等待,直到一顆髒兮兮的腦袋探出來,藍眼睛愣愣地瞧著他,唰地流出兩行淚。
“哇——”他是站在鐵門裡頭的,但朱蒂沒有注意到,踉踉蹌蹌地奔過去,抱住他放聲大哭。
John很有先見之明地設了個靜音咒,反正他已經不是在校生,不怕魔法部查問。
“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朱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像孩子一樣涕淚滂沱,“John!嗚嗚嗚……”銀髮少年只掃了一眼就看出孤兒院的景況,建築物裡連一盞燈也沒有,不禁嘆息地抱緊這個少女。
“好了,好了,朱蒂。”等她稍稍平靜下來,他輕輕摟著她走進院子,“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呢?”朱蒂的身子又繃緊了,眼中流露出極度的恐懼,接近歇斯底里。
“戰爭!戰爭!”她尖利、宛如漏風般吁吁地說。John不得不再次摟緊她,下一句話使他也變了臉色:“科爾夫人死了!”
從朱蒂顛三倒四的敘述中,他總算了解了經過。
1939年,倫敦的食品就開始短缺。1940年,德軍轟炸英國的主要城市,整整57天,首都的市民經歷了57天的狂轟爛炸,留下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之後就是白色恐怖和經濟大蕭條。到了去年,存糧已見底,科爾夫人只得出去採購,再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