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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分上饒你一次。”白靜不悅道。
“謹遵皇后教誨,我定時時記得我的身份,肯定記著拿回來。”冉竹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朝著白靜說話的方向淡淡道:
“早晚而已。”
白靜深深的看了一眼冉竹,目光露出譏笑不屑,隨後目光停在丹青身上,狠狠剜了一眼。
抬手一揮,轎攆繼續前行,浩浩蕩蕩人馬從冉竹身旁走過,青石板上清澈的倒映出站在上面素衣雅顏的冉竹。
她挺直脊背靜靜的聽著白靜一干人等走遠,淡淡拋下一句“你回去吧”,隨後自己摸索著牆壁獨自往前走。
丹青呆呆的看著冉竹的背影,聽到她沒有情緒的話語,心頭涼涼的,卻也不敢違背命令只是遠遠看著直到冉竹走近拐角消失不見。
突骨嶙峋的石壁是大宣朝房屋的特點,皇宮亦是不例外。指間滑過上面,帶著稍許涼意,冉竹口中撥出一口氣,繃緊的神色放鬆,她低喃了一句:
“如此看來,她並未和師父碰到面。師父,你如今到底在哪裡?”
“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莫非是在想念為師?”冉竹話音剛落就聽一低低柔語圍繞身邊,似是從地底冒出,又似從牆壁裡發出。
“師父,師父……”冉竹激動哽咽道,雙手在空氣裡胡亂揮舞,卻只摸到了冰涼牆壁。
“徒兒受苦了。”徐番聲音再次傳來,若有若無,夾雜著無限心疼憐惜。
這一聲徒兒受苦了,與白靜那一聲聽在冉竹耳裡簡直是天壤之別,她感應不到徐番的方向,心裡又酸又暖,急急搖頭笑道:
“我這眼睛過兩天就好了,師父切勿擔心。師父你這幾天都在哪?冉竹見不到你很是擔心。”
“為師觀察了白靜幾日,知她再不如往昔心性,竟然對你如此殘忍。可大家相處這麼多年,為師對她下不了手。是故,為師這次來是打算帶你走。冉竹,跟師父走吧。師父再不讓你受苦了。”
話語低低幽幽,飄散在四周。
冉竹聽著,雙手覆在牆面上,聽著徐番一席話心裡十分感動。她就算走了又如何,白靜恨她入骨,就算她跟著師父,日後免不了會讓她們二人刀劍相向。
如今師父不忍對白靜動手,日後她又何嘗看到師父因為她對白靜大動干戈。
更何況,她不想走。
“若說這世上對冉竹真正好的,當屬師父莫屬。可徒兒在這裡還有事情未做完,待了結了這裡一切。徒兒一定陪著師父遊歷大江南北,逍遙快活可好?”
冉竹感激認真說道,亦是道出了她的心聲。
這是她自小的夢想,本來遇到宣墨後曾一度改變遺忘,如今萬般情苦皆嘗過,不由再度懷念起兒時的願望。
百米遠處高大假山後,隱隱露出一截白衣翻飛,徐番的目光復雜的望著前方纖瘦女子,平靜無波的面容下一顆心早已因為冉竹的話而歡喜不已。
忽然他眼角餘光瞥到兩個身影,目光一寒,快速消失在了假山後面。
宣墨正和海生說著事,一抬頭就看到冉竹一人對著牆壁,手在上面胡亂摸著,這般茫然動作恍若三歲孩童,著實有趣惹人憐愛的緊。
“莫非有寶貝東西掉到這牆上了?”宣墨走近,低沉磁音裡打趣意味明顯,說話間將手搭上了冉竹的瘦弱肩膀。
冉竹本來正疑惑師父不答話,對著牆低低叫著師父,被宣墨這一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的臉差點變了色。
“怎麼了,不舒服?”宣墨感覺到冉竹身上極快的抖了下,心頭一沉問道。
“沒有。平日見慣了皇上威嚴,突然這般和善有些不適應罷了。”冉竹雙手離開牆壁,對著聲音方向,回以淡淡一笑。
冉竹的臉總是少了血色,這樣的笑容掛在臉上反倒是讓人覺得有種虛弱的感覺。
第一次,宣墨竟如此懷念那雙清澈清靈的晶亮雙眸,不含一絲雜質純澈無比。
宣墨靜靜看著,抬手撫摸眼上的那塊白布,動作輕柔如鴻毛拂過臉龐。
這樣溫柔的舉動令冉竹正覺不知所措,就聽耳邊響起一溫柔話語:
“朕以後會天天這樣對你,時間長了你就習慣了。”
自前幾日玉蘭軒她與宣墨徹談後,他就再也沒出現,今日一出現便是這樣的溫柔話語,令冉竹心中大感暖意時又有酸澀翻湧而出。
她本想避開那雙手,可腳竟是在地上生了根似得不願挪動。他的指間溫暖漫漫傳到她的眼上,落進她的心裡,如寒烈冬日裡紅泥小火爐上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