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自己以前的影子。
“很多時候,人的感官是會欺騙自身的感情。眼睛見到的和耳朵聽到的,並不一定就是所謂的真相。”
她說。
就像幻術一樣,所見所聞,並非真實。人有時候就是太過相信自己的感官。
她說這些話,不是在自欺欺人。
如果是以前,她聽見卡卡西的那句話可能會忍不住傷心。但是現在,則是心照不宣的理解。
他已經沒有重要的人了。
她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他中了月讀昏迷的那些天,她日日守在病床旁看著他毫無知覺的面容,那時她就明白了——已經無所謂什麼重要不重要的了,他就是她一半的生命。
如果生命的一半消逝離她而去,什麼悲傷痛苦都沒有意義了。
大概只剩下麻木吧,行屍走肉一般的麻木。
俗語中常把伴侶稱為自己的另一半,其實不無道理。
佐助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雙手插兜越過她率先走了出去。
現在別人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吧,他只知道,曾經對他來說最重要最重要的哥哥,毀了他的一切。
毀了他所有的一切。
被重要的人背叛的感覺,比死還要難受。
此生不殺宇智波鼬,他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
翌日清晨,有人發現春野櫻昏迷躺在村口的長椅上。
不一會兒便得到證實,宇智波佐助昨夜已離村,投奔大蛇丸。
在村子裡一團亂,眾人忙著去追回佐助的時候,千雲還不知道那個少年的事情。
她正在家裡,對著面前的堂兄雲海,不禁一陣頭疼。
自從群雲堂兄和長老死後,他就是家族的統領者了,雖然這個家族已經分離得七零八落了。
“利用血繼的能力,助我一臂之力吧,千雲。”
“等八雲回來接任家主之位,我們一定可以重振一族的。”
又是重振一族。
他們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她想了想,說:
“你們有問過八雲嗎,她是否願意這樣做?”
對面的男人奇怪地看著她,理所當然地說:
“八雲是本家的唯一繼承人,自然是要擔起家主的責任。”
“雖然發生了……那種事情,但只要將她體內的伊度壓制住,她依然可以憑藉著血繼的力量,勝任家主之位……”
“雲海桑。”
她打斷他,無奈卻一本正色地嘆息著說:
“放棄吧。”
放棄什麼重振家族,利用血繼之類的事情吧。
不要把這些沉重如山的所謂責任全都壓在一個十五歲的女孩身上,不要再說什麼家族、家主了,等八雲回來,就讓她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吧。
就像群雲堂兄和堂嫂後來希望的那樣,讓她好好過一些平靜安穩的日子吧。
“你在胡說些什麼!”
雲海皺緊眉頭呵斥道。
在他心目中,家族是所有族人凝聚的地方,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它支離分散而無所作為?
如果是那樣,那麼曾經為之付出為之犧牲的族人的努力和心血不是都白費了嗎?
無論如何,放棄家族的人是永遠不能夠被原諒的。
就如那個滅族的宇智波長子一樣,是要遭受死去的祖先詛咒的。
千雲看著最終拂袖而去的堂兄,不由得搖頭想到,這樣的場景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也是經常發生的。
那些前赴後繼來勸說的族中長輩,無一不是被她父親氣得拂袖而去。
他們兩父女,都是融不入家族的人吶。
隔日,她在街道上遇見天天,被告知寧次身受重傷,正在手術室裡搶救。
她看見天天的臉上和手臂上也帶有傷痕,少女的神情擔憂無比。
手術室的大門緊閉著,雲煙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千雲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坐在堂姐身邊,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她沒有做過母親,沒資格說自己能夠體會一個母親在面對兒子生死未卜時的恐懼與擔憂。
此時此刻,大概什麼安慰都是徒勞的吧。
她輕輕擁抱堂姐,發覺掌心之下的身體竟是在不停地顫抖的。
這名女子,幼年喪失雙親,婚後不久喪失丈夫,唯一的兒子正躺在手術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