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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把所有權力都下放給凌鉦。各方都有些人,才能保持時局的平衡。任何時候,他都不會放縱任何一方獨大。
此後,眾人又議了片刻,終於定下了兩位副使的人選。一位是新科狀元翰林趙孟龍,一位是禮部朗官張益寒。那趙孟龍新入翰林院,還沒有什麼特別的立場;張益寒卻與壽王關係密切。眼見皇上允許了張益寒為副使,凌釷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議完此事,皇上又帶領群臣慢慢議了幾件要事,正準備散朝,忽見心腹太監瓦良拿了一個摺子疾步進來,臉帶喜容。待恭敬行禮之後,便湊到皇上身邊耳語幾句,遞上了摺子。皇上展開一看,龍心大悅,忍不住放聲大笑。眾人都莫名地看著皇上,不知何事惹得他如此高興。
看著皇上歡愉的表情,凌釷心中突然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連消帶打(一)
“武先生!寧王還未回府嗎?”天色剛剛發白,佑滋國駐天朝別館館領梅刺。揚大人就已經坐著馬車候在寧王府外,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到寧王府了。
昨日,寧王凌鉦突然譴兵抓走了聚在皇宮門外的一眾佑滋國人,扣押了兩位使者,其餘的人都以“聚眾滋事”的罪名被遣送到了佑滋別館。好不容易把相互仇視的兩邦人馬安頓下來,他便立即趕往寧王府要人。誰知,到了寧王府,卻只見到了寧王凌鉦的首席幕僚武騁先生。
那武騁說寧王有急事離開了大寧,要第二天一早才能迴轉,既不讓他見兩位使者,也始終不說半句瓷實的話,只是一味熱絡地應承著他。他明知凌鉦是有意避而不見,卻絲毫沒有辦法。
“春寒料峭的,大人如何一早就來了?快請進內堂稍息片刻!否則,寧王若是知道了,定要怪罪我等不懂禮數!”武騁驅前幾步,對著梅刺。揚恭敬行禮。
聽到武騁的吩咐,寧王府的管家顧堂趕緊上前,把梅刺。揚一行人引自內堂落座,安排好茶點酒水,才躬身退下。
“武先生,寧王究竟何時才能迴轉?”輕輕喝了一口茶,梅刺。揚便又出聲問道。
“大人請稍坐!昨日晚間,一接到訊息,寧王便立即啟程回府了!從時間上推算,應當快回來了!”頓了一下,武騁又接著道:“久聞大人乃棋國聖手,難得大人過府,不若由在下陪大人對弈一局如何?”
梅刺。揚哪有對弈的心境,卻又不便表現出來,只好擺出一幅悠閒的架式道:“如此甚好!”
武騁吩咐從人取來了圍棋,兩人便開始了對弈。梅刺。揚本來棋力甚深,但無奈憂急如焚,下了片刻,便輸得丟盔棄甲。
武騁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狀似無意地問道:“大人似乎心緒不佳?”
梅刺。揚強笑道:“哪裡!不過今日似乎棋風不順!”
武騁道:“既是如此,今日就算了吧!在下改日再向大人討教!”梅刺。揚,本就無心對弈,見武騁提議,自然沒有異議。
武騁又親自給梅刺。揚斟滿了茶,一個勁兒熱絡地勸茶。
輕輕抿了一口茶,梅刺。揚裝出了一幅輕鬆的模樣,心中卻禁不住湧上了一絲深刻的疲倦之意。
他原是佑滋國國王保羅。皮特的貼身護衛,曾經陪同國王多次出使天朝。出使期間,一個偶然的因素,他邂逅了辭水郡辭離縣縣令的女兒,娶了一位天朝的夫人。愛屋及烏,他從此便對天朝的諸般物事狀況極為關注。因他聰明勤謹,又精通天朝語言和諸般人情風物,十年前,便被皮特國王派來天朝做了佑滋國駐天朝別館的館領。因佑滋國與天朝一向交好,他這館領也便一直做得如魚得水。
但是,最近,因為皮特國王突然駕崩,佑滋國陷入分裂,他也就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局面。宦海沉浮數十年,他深知目前的選擇關係重大。只要稍有不慎,站錯了隊,不但可能就此斷送了前程,連家人也都會身受其害。因判斷不清局勢,他遲遲不敢表態,漸漸地便引起了雙方使者的不滿。
這幾日,兩方人馬在別館內針鋒相對,已經鬧出了不少事情。他正忙得焦頭爛額,誰知雙方使者竟然把矛盾鬧到了天朝皇宮的宮門之外,更被寧王凌鉦一體擒拿。他立即拜折請求皇上協調,卻遲遲得不到訊息。不得已,他只好親往寧王府,希望能和平化解此事。只是凌鉦雷厲風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公然軟禁了兩位使者,又對他避而不見,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對於此事能否善罷,他實在不敢有太多的期待。想到這裡,他禁不住又深深嘆了口氣。
懷著滿腹愁腸,梅刺。揚一邊胡亂用了些點心,一邊焦急等待。正等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