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釷立即向羅信恭敬行禮道:“請將軍吩咐!”
羅信見他恭敬,原本緊繃的臉部線條也柔和下來,緩緩道:“壽王掌管京畿防務,已近一年,諸般事宜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微臣斗膽請問壽王,為何壽王竟會放任大批佑滋國人聚於宮外?這實在有違壽王一貫的辦事風格!”
自天朝立國以來,羅家一直是天碩王朝有名的將軍世家,歷代名將輩出。天朝的首位皇帝凌意鈺親筆書寫了“國之柱石”四個大字懸於羅府,歷代都是天朝皇室最忠誠可靠的軍方支柱。當今皇后羅玉珍也出自羅家,是羅信的堂妹。
與陸藤一樣,羅信也是皇上最信任的心腹重臣,歷來都只站在皇上的角度思考問題。自從得知凌鉦宮外抓人之後,他便一直在思考是否是京畿防務出現了漏洞。因為,如果沒有得到壽王的默許,佑滋國人就能順利聚到宮外,那麼,不是制度有漏洞就是出現了內奸;反過來,如果此事得到了壽王的默許,則壽王就必定含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無論那種情形,都有可能導致嚴重的後果。因此,對於任命何人為正使的問題,他並不關心,只是一心考慮京城的防務、皇上的安危。
聽他問出此事,眾人心中一凜,都陷入了沉默。凌釷更是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昨日,他是故意放縱佑滋國人聚到宮外的。他的本意也只是讓兩方人馬給皇上施加一點壓力,待時機成熟,再出面收拾此事,趁機打壓一下二王子翰思的使者,為大王子由加的使者造勢。沒想到凌鉦突然遣親衛隊抓走了所有的人,立時讓他陷入了被動。
眼見被羅信當堂問到此事,他略一沉吟便有了計較,當下從容答道:“有勞將軍垂問,凌釷也正欲把此事稟報父皇!”他又向羅信微微欠身,以示恭敬,才轉身對凌豐涯稟道:“啟稟父皇,昨日兒臣趕回大寧之後,立即就徹查了此事,卻是副城守古焱醉酒誤事,致有此疏忽。兒臣本欲今日朝議過後就將古將軍交與部議。目下,古將軍已被兒臣扣在府中。兒臣馭下不嚴,致有此亂,請父皇降罪。”說罷雙膝跪地,靜候處罰。
這一年來,他掌管京畿防務,大部分的京城將官不是被他收買,就是被他替換。唯有這古焱是吳王凌豐航的偏將出身,生平只佩服凌豐航一人,連凌豐航好大喜功、不服管束的性情也學了個十足,一向不給壽王面子。此人嗜酒如命,前兩日,在煙花之地酗酒鬧事,被人拿住,壽王趁機關押了他。見羅信問到此事,需找一個替罪羔羊,他便當機立斷,決定回府後立即處決了古焱。這樣一來,不但替自己洗刷了罪名,也順便除去了一個眼中釘。
聽到這個回答,羅信點頭道:“我原也猜想必是壽王手下人疏忽所致!”頓了一下,他又接著道:“這古將軍與我也曾有過一面之緣。他頗有才華,唯獨過於貪杯。不想他終究是因酒誤身!”言下不甚唏噓。
聽說是古焱誤事,吳王凌豐航一陣悲痛,出列道:“陛下!這古焱是臣弟一手帶出來的。他如此貪酒誤事,臣弟也脫不了干係,便請陛下責罰!”
凌豐涯見凌豐航悲痛,離了御座,驅前幾步,扶起了他,勸慰道:“三弟不要自責!若是所有曾經追隨過三弟的人犯過,三弟都要負責的話,只怕再多幾條命也是不夠用的!”說罷,又對凌鈳道:“鈳兒過來!快送你皇叔回府,好生伺候著!”凌鈳趕緊上前攙住凌豐航,徐徐退出了議政殿。
又看了伏地請罪的凌釷一眼,凌豐涯終於緩緩開口道:“釷兒馭下不嚴,致令多人干擾宮廷秩序,便罰去你一個月的俸祿!你可服氣?”
凌釷恭敬叩首道:“兒臣思慮不周,識人不明,父皇不以重罪責罰兒臣!兒臣謝過父皇!”
凌豐涯點點頭,對身邊負責草詔的御書官劉亭道:“劉亭擬旨:寧王凌鉦,不遵號令,私自遣兵,罰去三個月俸祿!著寧王凌鉦立即恭送佑滋國使者回佑滋國別館,親往致歉,妥善解決此事!”聽到這道旨意,一眾支援凌鉦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知道皇上並沒有當真怪罪凌鉦“私自出兵”的意思。
看了眾人一眼,凌豐涯又接著道:“再擬旨一道:寧王凌鉦,心懸父皇安危,舉止慈孝、處事決斷,賜玉牌一枚、端硯一方。著其認真籌備出使事宜,按期出使佑滋國!”說著,臉上掛出了一絲笑容。
聽到這道聖旨,凌釷臉上禁不住閃過一絲失望之色,知道畢竟不能使皇上改變心意。調整了一下心態,他又伏身道:“啟稟父王!兒臣府中有一位鍾城先生,精通佑滋國的語言和諸般風俗禮儀。兒臣欲薦此人為四弟通譯!”
凌豐涯看了他一眼,點頭應允了。他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