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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是什麼樣的官吏。借這次清查國庫提調罷免一批官員,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本便也是這個道理。”
卿塵道:“清查國庫牽連甚廣,眼前還沒有完全穩下局面,只怕給人以可乘之機。”
夜天凌想起今日戶部的奏報,眼中透出一抹極深的鋒銳,沉聲道:“你可知道,如今太倉儲銀僅餘四百萬兩?聖武一朝,四境始終征戰不斷,原本便極耗國力,哪裡再經得起這些人負國營私,中飽私囊?國庫尚且如此,各州也一塌糊塗,江左七州號稱富庶天堂,卻只富在吳存、張永這些官吏身上,於國於民,沒有半點兒收益。四百萬兩儲銀,每月光是天都官員的俸祿便要三十萬,拿什麼去安撫邊疆?若哪一州再遭逢天災,又拿什麼應急?斯惟雲治水的想法你也看過,今年雨水適中,各處江流平穩,正是應該著手實施,卻就因此一拖再拖。清查一事刻不容緩,勢必行之。”
卿塵靜靜看向他。天帝在位這二十七年,平定邊境,廢黜諸侯,將穆帝時的混亂不堪整治到今天已屬不易,只是終究沒有壓過仕族勢力。閥門腐朽,仕族專權,國庫空虛,稅收短缺,帝都中只見紙醉金迷,卻誰管黎庶蒼生苦於兵禍,傷於賦役?閥門貴族高高在上,便是連皇族都難遏其勢。九州之中,百廢待興,四海之下,萬民待哺,他一手托起這天下,背後是多少艱難?
夜色深遠,天星清冷,在他分明的側臉投下堅毅與峻冷,卻牽動卿塵心中柔情似水。她自然不是反對他清查國庫:“這一仗要打,就只能贏,不能輸。要贏得漂亮,就必得有深知下情,手段得力之人才行。”
夜天凌其實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難,就是難在這個人上。”
卿塵有一會兒沒說話,靜靜看著漸黑的天幕,稍後方道:“有一個人。”
夜天凌頓了頓,不必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