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東西作陪襯?他便是想給我兒子提鞋。我尚且不肯,現在卻讓謙兒和他握手言和。去給他這鮮花去做枝葉……嘿嘿……想都別想,咱們徐家父子從錢塘到京師也未曾怕過哪個。黃公公,對不住了!”
黃錦這一下子真是呆住了。
原以為做兒子的夠愣,這做爹的似乎也好不哪裡去,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還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現在的他是騎虎難下,宮裡那邊是他慫恿著皇帝去向兩宮促成了此事,誰知到了節骨眼居然掉了鏈子,他雖是東廠掌印。天下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可是他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事無鉅細都在掌握,哪裡會想到徐謙居然和謝詔還有血海深仇。
他的臉色凝重起來,眼睛微微眯著,慢悠悠地道:“二位,你們和謝詔有仇,固然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可問題就在於咱家已經答應了宮裡。而皇上對徐解元也頗為青睞,總是想抽個空見一見,所以……這一趟入宮,徐解元無論是為了自己前程又或者是給咱家個面子。怎麼都要動身去一趟……”他手指頭敲擊著几案,又組織了接下來的措辭,才繼續道:“總之你非進宮不可。至於進了宮如何,咱家卻是不管。這是你們的私人恩怨,徐解元是在兩宮面前捅刀子、使絆子。都和咱家無關。”
徐昌的臉色緩和起來,隨即堆笑道:“這才差不多,握手言和就免了,大家各退一步,進宮可以,給人抬轎子卻是不成。”
黃錦立即鬆了口氣,說來說去,還是自己說錯了話,他才不管徐謙和謝詔有什麼恩怨,反正先把這小子騙進宮再說,他要是在宮裡胡鬧,自然會有人去收拾,自己到時候想個法子脫身便是,可要是這傢伙死不肯入宮,那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了,論起來這也是欺君之罪,只怕連兩宮太后都會不高興。
可是誰知道,他這口氣還沒有松到底,徐謙突然大喝一聲:“不成!”
黃錦的臉色又僵住了,真有掐死徐謙的心思,這個傢伙真難伺候,都說伴君如伴虎,他黃錦什麼是人?每日君前伺候都沒出什麼大的差錯,可是到了徐謙這裡卻是七上八下,這還讓人活嗎?
他正要呵斥幾句,便聽徐謙道:“姓謝的是靖國侯之後,還和宮裡沾了點親,帶了點故,想來對宮廷極為熟悉,對宮裡大大小小的人也很是熟稔,他是知己知彼,我卻是懵然無知,現在讓我和他一起入宮,我怎麼給他使絆子,又怎麼下刀子?被他使絆子還差不多,我又不是傻子,明知去了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受他的氣,難道還把臉伸過去,由著他打嗎?”
他這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大義凜然,就彷彿自己理所應當一樣,吃虧的事,徐解元是不做的!
黃錦一下子踟躇了,這時候他只恨不得給這位小爺跪下來,求他安份一些。說來也奇怪,他堂堂的司禮監秉筆、東廠掌印,多少人巴結都來不及,便是內閣大臣見了他也不敢隨意給他臉色,可是這世上竟也這麼巧,就碰到了象吃老虎,螞蟻吃象的事,對這個姓徐的解元小子,黃錦還真是不敢對他動真格,畢竟大家知根知底,他心知皇帝那邊還在唸著此人,再加上現在他這份差事要急著交代,萬般無奈,竟是感覺自己根本就不知怎麼入手。
“不過……”徐謙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聽到這兩個字,黃錦不由打起了精神,他知道不過之後定是有後話,只要不是完全把門封死就還有辦法,他忙問:“不過什麼?”
徐謙慢悠悠地道:“不過要入宮也不是不可以,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是要入宮,我必須知曉這宮中的各種厲害關係,還有各宮貴人的喜好,還有,既是要入宮,豈可空手去?禮物總要備上一份吧,否則怎麼說得過去?便是尋常百姓家也講究個禮尚往來,想來宮裡頭就更不同了。但是學生……沒錢……”
徐謙雙手一攤,雖然臉上擺出的是風淡雲清,但是在黃錦看來,這廝簡直就是街上的地痞無賴,訛詐誰不好,居然敲竹槓敲到他的頭上,這真是沒有王法了。
換做是別人,黃公公早就一巴掌將此人扇飛,而後向著心窩子就是一腳,他孃的,也不打聽打聽,笑面虎黃公公雖然成日帶笑,但絕不是省油的燈,敢在敲竹槓的老祖宗面前班門弄斧,若是遂了你的願,這幾十年的江湖豈不是白混了?
可是黃錦居然笑了,帶著一種很慶幸的笑容,因為對他來說,眼下什麼都是假的,錢他有的是,宮裡的內情他也知根知底,姓徐的要什麼都難辦,唯獨這兩樣東西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這個,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