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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看越覺得有些異樣,“這是怎麼寫出來的?怎麼能寫得這般齊整好看?”
琉璃的笑容越發璀璨,指了指放在案臺上的一塊黑色木板,“是它寫出來的!”
安十郎忙走到案臺前,卻見這塊木扳比紙張略卜,板上淺淺的凸起處是一個個整齊的陽文反體字,有兩人便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拿出小刷子在板上細細的塗了層墨.仔細的貼上一張白紙,又拿起另一個乾淨的大刷子在白紙上刷了兩遍,揭開後翻轉過來,赫然便是與他手中這張一模一樣的歷譜。
安十郎不由目瞪口呆。
琉璃得意的對裴行儉眨了眨眼睛。字自然是裴行儉寫的,他得先在打好格子的夾纈店專用薄紙上寫好字,將紙貼到木板上,刻工沿紙反面透出的字形輪廓刻好線,雕工再一點點剔除掉那線外的木板,這才能做出印刷用的雕版來。
安十郎上下看了好幾遍,注意到這張歷譜打頭一排分明有“乙卯年曆譜”的字樣,突然醒過神來,叫道,“你們,可是打算拿這些黃麻紙做明年的歷譜來賣?可這歷譜……”
裴行儉笑道,“十郎放心,守約在長安時曾跟著太史今學過兩年天文數算之學,這種簡單的歷譜絕不會算錯,如今頭四個月的雕版這兩日便能做好,日後還會更快一些,大約半個月後,便可以做出明年的歷譜來。”
安十郎臉上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看看裴行儉,又看看手裡的字紙,再看看那塊雕版,彷彿有銀幣從眼前嘩嘩流過,半晌才嘆了口氣,“守約,你是怎麼想得出來的!”若是半個月後便可以印出明年的歷譜來,莫說西州各縣,便是運到敦煌去也不比當地的歷譜晚出,而那些手抄的歷譜.論樣式論紙張論墨書,怎麼能跟他們印的這種相提並論?
裴行儉笑著看向琉璃,“我自然是想不出來,全是大娘的主意。”
安十郎瞪著琉璃,張了張嘴卻有些說不出話來,琉璃揚眉笑道,“我曾在夾纈店做過畫師的。前些日子突然想到,做纈傾的木板既能刻出那般繁複的花樣,大約也能用來雕字,沒想到試了幾次,居然便成了!說來還要多謝安家的這些長輩,如今不但二舅的夾纈店裡四個雕工全在這裡,他們還幫我找了七八個原先做過傢俱和陶器刻工的客戶,不然哪能有這般快。”
安十郎只有點頭的份,默默算了片刻才道,“我這便找幾個可靠的人的過來,今日既然第一塊雕版已出.便可以開始印紙製譜,先按兩千六百份翻制,販賣之事全包在我的身上,待歷譜銷完,所得錢帛我們對半而分!”
裴行儉一怔,笑著搖頭,“不用如此,這些不值什麼?難不成我們做這些還是為了與民爭利?”
安十郎神色肅然,“守約此言差矣,我們昭武人做買賣最講公道,我不過是派些人手,用幾處店面而已,這歷譜是守約你算出來的,雕版是大娘想出來的,我安十郎豈能佔你們的便宜?”
裴行儉正待推辭,琉璃已笑道,“可紙張全是十郎出的!歷譜也全要你去售賣;表兄,你莫不成是因為守約的身份才這般謙讓?不如這樣,銷完之後你分我們三成便是,你若連這也不肯,我便只好找族叔們來做此事了。”
安十郎思量片刻,嘆了口氣,“也罷,大娘,你和守約便三分佔一,你們這番心意,十郎銘記在心!”
三分之一麼,那麼除去這些天的僱工與用料,還會有兩百多緡的收入,而且也能讓西州和敦煌這些地方的人,都能用上有史以來字跡最漂亮的歷譜!琉璃不由笑了起來,轉念卻又想起了另外一事,“還有一事要拜託十郎。”
安十郎忙道,“大娘請講。”
琉璃笑道:“真到印製歷譜之時,這院子只怕太過狹小,還是搬到寬敞些的地方才好,再者,這雕版印歷譜全是十郎的主意,日後我和守約再也不會過問!”雕版的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她還是悶聲發大財的好。
安十郎有些不解的看向琉璃,琉璃笑著一攤手,雪白的手掌上也是墨跡斑斑。他還未開口,裴行儉已笑道:“十郎先看看這些雕版,我和大娘待會兒再過來。”說著攜了琉璃的手便走回了內院。
琉璃奇道,“你做什麼?我還未跟表兄說清楚!”
裴行儉笑道,“待會兒再說也不遲!”把她拉到屋裡,從壺裡倒了點水出來打溼了手帕,一隻手捉住了琉璃兩隻手,另一隻手使用帕子細細的擦乾淨了她臉上的墨跡。
琉璃看著手帕上那黑乎乎的一片才反應過來,想到剛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