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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一直在碎碎念,傾述著她對那個“阿凌”的思念和憂思。可她的叨唸卻對凌笑的腦海造成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聲量不大,不會震破耳膜,明明只是令人厭煩的絮叨而已,可是凌笑卻抱著頭跪在地上大喊大叫,頭痛不已。
為什麼?
為什麼聽著這個聲音,會覺得熟悉?
為什麼聽著這些絮叨,她的心裡會那麼難受?
零星碎片的記憶殘骸像個調皮的孩子,在白霧中一閃而過,快得叫人來不及去把握住,就這樣從凌笑面前溜走了。
一個黑色掠影忽閃忽閃地,看不清是什麼,猛地跳到凌笑面前,可她依舊看不清楚黑色掠影的真實面貌。
頭抵在地面上,凌笑就這樣看著痴痴地看著懸在半空中的黑色掠影,眼眶裡蓄滿淚,想要伸出手去觸控它,卻始終夠不到。
她所不知道的是,此刻她眼裡投露出來的那抹情感,飽含懷念,飽含愧疚。
癱軟無力地倒在地上,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淌著,凌笑麻木地凝望著空中的黑色掠影,徹底失去了動彈的能力。在她緩緩閉上眼睛之後,那選在空中一動不動的黑色掠影突然朝她俯衝而來,直接竄入她的額頭,消失無蹤……
華燈初上。
昏睡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凌笑,終於醒過來了。她慢慢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一把抹掉臉上未乾的淚痕,泛白的唇瓣小幅度地顫抖著,雙目無神地盯著地面發呆。
記不清做了什麼夢,只知道,有個女人一直在耳邊喊著,好像是在喊她,又好像不是。呆滯的目光終於回神,在掃及右手的時候,略微停頓了一下,總感覺右手上似乎少了點什麼。
到底是什麼呢?
凌笑茫然地搖了搖頭,算作是對自己的回答,然後從床榻上起來,拖著一身溼噠噠的衣服走了出去。
吩咐侍女準備沐浴,這期間凌笑的精神一直很恍惚,以至於讓凌宅上下所有人都以為她又變回之前那個呆呆傻傻的九少。
整個人泡在溫熱的水裡,全身舒展開的毛孔被熱水滋潤著,凌笑恍惚的魂兒才逐漸回體。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在擦乾身上水珠穿衣服的時候,凌笑的目光又不自覺地坐在右手上。
為什麼總有一種右手上以前佩戴過什麼東西的奇怪感覺呢?
原身很討厭在脖子上、手上戴各種飾品,凌笑自己也沒有這樣的習慣,可是這種突兀的違和感一直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若非她神智夠堅定,只怕她真的要屈服於感覺,相信自己以前是真的有戴東西在右手上的習慣了。
草草地用了膳,睡了一整個下午的凌笑此刻沒有絲毫睡意,儘管下午的時候她睡得並不安穩。面無表情地在院子裡散著步,看著隨風而來的紫黑色霧氣在她四周打著旋兒,伴著落葉嬉鬧著,凌笑的心情並沒有絲毫的轉好。
晃盪到石桌附近就著石椅坐下,託著腮百無聊賴地看著黑霧的動靜,觀察著周圍侍衛的反應,卻見他們都是很平靜地站著。果不其然,除了她,誰也看不見這股黑霧。
忽然,猝不及防地,夢裡那個黑色掠影的影像在腦海裡一閃而過,而同一時刻,院子上空的紫黑色霧氣拋下玩兒得不亦樂於的落葉,急匆匆地往一個方位狂奔而去。
☆、第8章 “黑色磚頭”
那個方位是——書房!
生怕自己的異樣引起護衛的注目,凌笑趕緊剋制住焦躁的心情,悠悠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看不見的灰塵,然後,直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凌笑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好快,這種既想靠近又有些膽怯的彆扭心理,叫她好生難受。可到底是好奇心作祟,即便掙扎再三,腳下的步伐也未曾猶豫過一分。
那裡,有人在喊她!
離開護衛的視線範圍,凌笑三步並作一步跑了起來,跟在紫黑色霧氣的後頭,急匆匆進了書房並關緊了門。
紫黑色霧氣跟安了雷達眼一樣,鬼精鬼精地對著書房最裡邊兒的角落橫衝直撞,最後在一個堆滿雜書的旮旯上空停了下來,盤旋著等待凌笑的到來。
凌笑過來之後,看著這堆雜物發愣,與此同時腦子裡也勾勒出相關記憶,這些都是前身翻了一下發覺不喜歡,便隨意放在一邊的舊書。
因為這些東西都太過破舊了,也就沒有像保養其他書籍一樣歸在架子上,本來只想著先放置一邊,等有時間再來收拾收拾。
書房是凌笑一個人的,不願讓其他人進來,整理書籍都是她自己親自動手,但因後來忘記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