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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請姑娘借一步到書房說話吧。”
我笑著點點頭,他看到我的笑容卻趕緊走到我的前面帶路,頗有些忌憚似的。
我也不理他,倆人悶著頭走了一段路,便拐進了一個別致的院子。
淫 書
這院子雖然不大,但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院旁專門闢了一小塊地,上面種著一片竹子。青竹挺秀,綠葉搖搖,竹子在北方本來極難生長,沒想到胤禛倒是把它給種活了。手扶竹幹,看著這本是江南常見之物,心裡頓生親切。
走入書屋,見裡間東西並不多,只有一張床榻,一方書案,一架書櫃而已。窗臺邊擺著幾盆細葉君子蘭,細長的葉子綠油油的在陽光下反射著可人的光澤,想必它的主人對它們的照料可謂精心之至。
想起來當年學插花時背的花語,君子蘭的花語是:“高貴,有君子之風。喜歡這種花的人是個思想冷靜、觀察力強的人,可是在感情上會比較衝動,容易發生一見鍾情。對愛情很專一,一旦成為愛的俘虜,可以犧牲和奉獻自己。但太過激情和熱烈的戀愛並不適合。”
偷偷看了一眼胤禛,想想這則花語,我低頭莞爾一笑,頓覺人生真是有趣的很。真不知道這個愣頭青若是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人會怎麼樣。
聽見我又笑了,胤禛早就不敢直視我了,他低著頭道:“你等一會兒,我去找本賬簿來給你做例子。”說著便到書架前認真找起賬簿來。我在一旁無聊,也走到書架的另一側,想找本書翻翻。
抬頭看見書架的頂層上放著一本折了頁的書,心下好奇這位愣頭青喜歡看什麼樣的書,便點了腳去夠。
胤禛正查著書,突然看見我伸手去那那本最頂上的書,趕緊跨過來想把那本書搶走。我瞟了一眼他緊張兮兮的模樣,玩心更甚,乾脆一躍,轉身間書已在手中。
胤禛還不死心,用身子湊過來一擋,想從我手裡把書奪走。我怎會輕易就範,心道:看你這一片緊張的模樣,沒準就是胤禛你寫的情書三百首。有了這麼好的機會,我才不會讓它白白溜走呢。
趁他不備,背過身來,卻看見書封面上寫著:“大學”兩個大字。頓覺失望,還是不死心的翻開了封面。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差點笑背過去。只見書的扉頁上書:“西廂記”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這廝……也忒悶騷了吧……!記得以前一位男性朋友告訴我,一般男生都會把□放在目錄為“三個代表”或是“先進性教育”的資料夾內,還有一位更絕,放在“科學發展觀講課影片”中,當時我不禁撫掌稱妙,好一個河蟹社會。今日看來,古今大同啊,想來自古男人們便無師自通了這一招。
又想到之前我在屋中說的那段“女人就應該去讀讀那些《西廂記》、《牡丹亭》麼?”的“高見”,更覺妙不可言,實在沒忍住,我放肆地扶著牆笑了起來。
等我好不容易淡定了下來,揉著笑得僵硬的臉看向胤禛,他的臉早已紅成了一隻煮熟的螃蟹。轉念一想,人家胤禛都二十好幾了,正是血氣方剛,看幾本淫詞豔曲也屬於發育正常,倒顯得是我自己有些不厚道了。
胤禛見我止住了笑,紅著臉指了指書桌,上面放著他找好的賬簿,還有一盞剛剛沏好的茶。咦,他還挺禮賢下士的嘛。要是擱十阿哥那火爆脾氣,沒準剛才我就被他拖出去死拉死拉地砍頭了。
我朝他點點頭,正色道:“謝謝。”便正經起來坐到桌前細細翻起那賬簿了。
清代康熙年間“四柱賬法”還未發明,仍然使用的是“龍門賬”,也即將全部賬目劃分為進、繳、存、該四大類。“進”指全部收入,“繳”指全部支出,“存”指資產幷包括債權,“該”指負債幷包括業主投資,四者的關係是:該+進=存+繳,或進…繳=存…該。雖然這種做帳方法簡單易懂,但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卻甚為繁瑣。
我一邊看著賬簿結構,一邊拿著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胤禛躺在床榻上,並不理我,自顧自地看著李漁的《閒情偶寄》。
不知不覺已近晌午,我看了看外面,站起來舒展了下筋骨,問道:“不知四阿哥是否有急用?”
胤禛抬了抬眼,想了想道:“明天中午之前吧。”
這人真是不講道理。從這麼一本賬簿中我得理出清代官賬的記賬方法,還得把現代的記賬方式對此進行改進,再教給胤禛,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我皺了皺眉,道:“可否將此賬借予未名?未名定當明日上午之前歸還。”看來今晚是得熬通宵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