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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笑著看向他道:“胤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給我的感覺就有如親人一般。你長著一張和他一樣的臉,或許這就是我們的緣分吧。”
“既然如此,你為何……?”
我仰頭看向漫天的星辰,微笑道:“有兩個原因。第一,你身為皇子,就有責任使龍脈壯大,三妻四妾自是難免。而未名是個貪心的人,只希望一生一代一雙人。第二,即使我可以放棄第一條遷就你當了你的妻,今後難免要周旋於你的妻室之間。到時候,或許我會因為太在乎你而變的連自己也覺得陌生。胤祥,我相信這是你我都不想看到的結果。”
胤祥背過身去,看著月亮。良久,他嘆了口氣,轉身看向我已是笑意盎然:“我明白了。你這丫頭,真不知怎麼生了這麼副玲瓏心,說的句句在理,我想反駁也沒有立足之地。”
我盈盈一笑:“胤祥,你是個明白人,此番道理我不必再說想必你也已是明白。”
胤祥想了想,吞吞吐吐問道:“那,我們以後還能不能像今天一樣出去玩、一起聊天呢?”
“當然可以了,只要胤祥你把我當朋友,無論我是什麼身份,都可以。”我笑道。
“那……”胤祥突然湊到我的面前,乘我沒反應過來雙手輕輕捧住我的臉,在我的臉上佈下一個又一個密密的吻。我有些恍惚,愣了愣,隨即也回應起他。胤祥見此漸漸加重了力道,每一個吻熱烈而恣肆,有著少年特有的莽撞和霸道。
慢慢離開我的臉,胤祥壞笑道:“那這樣可不可以?”
我被他堵得說不上話來,只好仰頭作數星星狀。
“未名,”胤祥輕輕扳過我的臉,讓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他的眸子如同星辰一般明亮,有著讓我難以移開目光的華耀。“我不會強迫你,只是,如果有一天你改變主意了,記得告訴我。”頓了頓,又指指我的唇狡黠一笑道:“至於這個嗎,在你沒有愛的人之前,爺擁有保留權。”
這個笨蛋。
贈畫
是日,我早早地便起來,簡單梳洗一番後又吃了塊隔日的點心墊墊肚子,便去了書房。
時候尚早,書房的門緊閉著,我跪在門前等待德妃的到來。
真是不跪不知道,原來長跪不起也是一種要命的折磨。之前在經受王嬤嬤的魔鬼訓練學習下跪時,雙膝不停地起來又跪下,磕得黑紅一片。當時還想那些在地上長跪的人可輕鬆多了,每個人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兒。既不用挪窩,也不用反覆磨損膝關節。
今兒個看,我那確實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只跪了半個時辰,膝部就開始發疼發脹,可是,現在才早上七、八點鐘的樣子啊。我苦笑著想道:還好十三上次送的那瓶藥沒用完。
到了接近正午,德妃才姍姍來遲。我早上只吃了一塊點心,又筆直地跪了一個上午,此時早已雙腿發麻,體力不支。看見德妃來了,如同見到再生父母般,其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奴婢赫舍裡?未名給德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我趕緊俯身請安。
德妃見我這樣,淡淡說了句:“起來吧。”便向書房裡走去。我慢慢起身,在原地做了一分多鐘的雙膝畫圈熱身運動才能夠站直身子正常行走。
來到德妃書房,只見廳正中掛著一幅《獨釣江雪》。畫的佈局錯落有致,畫卷左下側靠中心處畫著一舟一蓑翁,以點狀落筆為主。大背景則是片狀連綿的落滿了雪的群山,筆觸蕭索,只有寥寥幾筆。見此畫疏密有致境界大氣,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畫頭有蠅頭小楷幾行,正是柳宗元的《江雪》: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字跡秀美靈動,卻並未見落款印章。
見我饒有興趣的盯著那幅畫,德妃笑道:“這幅畫是我昨天整理舊物時找到的,順手就掛在這兒了。怎麼,你對這書畫有些研究?”
“娘娘過獎了,未名並不懂書畫。只是覺得此畫意境蕭遠,有脫世離塵之感。看見此畫,只覺得心中突然開闊起來,乾淨無瑕。”我看著那幅畫讚歎道。
“眼光不錯。”德妃走到畫前,用手輕撫著紫檀清漆畫軸,笑著看向我問道:“看你一貫聰穎,這次你可猜的出來此畫是誰人所作麼?”說話間,眼中卻像是起了一層濛濛的霧,表情變得難以琢磨,仿若回憶起了舊事故人。
我向後退了一步,微微擰著眉頭仔細看了一遍畫,沉思片刻,字斟句酌的說到:“以下筆筆鋒看來,輕揚婉轉,有著一股清麗的味道,當是女子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