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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壓得住,有些事即便是身份再高,等她伸手過來時已經晚了,康安大長公主就是如此,外頭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時她再施壓想要把這件事壓下去,霍靖祁已經收拾好了廂院的所有東西,此時是三月初八,距離幀哥滿月還有五天時間。
康安大長公主想替女兒壓下這件事,免得影響了外孫,可柳青蕪背後還有柳家和慕家,柳尚榮這個大伯從來都是隻殺利害的,當初許家的事情一樣,如今霍家的事情也一樣,得知霍靖祁已經收拾好東西要搬出去,柳尚榮帶著兒子和侄子,親自來了霍家,做什麼呢,替侄女把嫁妝抬出去,廂院的床都還是柳青蕪的嫁妝,都抬出去搬到他們的新府邸。
在外人眼中這又是另一層意思了,霍家大爺不堪被害,霍家大夫人都還沒出月子呢,孩子沒滿月就這麼急匆匆的搬出霍府了,這霍家可真是容不下人啊。
霍家還想侵吞霍大夫人的嫁妝吧,不然柳家人為何紛紛前來,幫著霍大夫人一塊兒把東西抬去新府邸。
想想當年霍家大爺為何年紀輕輕就離開了霍家,想想當初和秦家的婚事為什麼如此滑稽,那都是因為霍家有一個容不下人的主母,身份高著呢,康安大長公主的獨女啊,惹不起。
這些話鋪天蓋地的襲來,就連霍靖霖所任職的地方都會有同僚問他,霍靖祁帶著柳青蕪已經搬出了霍家,可這些話卻沒有消停的意思。
這邊新的府邸內柳青蕪月子沒出不能下床,都是桑媽媽和嚴媽媽她們在打理上下,那邊霍家陰霾漫天,霍靖霖因為不堪其擾,已經有兩天沒有前去府衙,而霍老爺氣的不輕,在床上已經躺了有幾天,閣樓內霍老夫人看著一桌子的賬本,臉上的端莊神情再也維持不住,伸手把這些東西都掃在了地方,眼底一抹陰狠,“好,真是好計謀。”
“夫人,管事根本沒有派人在灶臺中混什麼藥,大爺他們這是在陷害您。”一旁兩個丫鬟趕緊撿地上的賬簿,一旁媽媽安撫她道。
“自導自演這麼一齣戲,不就為了搬出去,得了好名聲又讓人覺得他們被逼無奈,無辜至極,真是好計謀。”霍老夫人哼笑著,她怎麼會讓人在灶臺中動手腳,“他們也是下的了狠手。”
“夫人,該讓大長公主為您做主才是。”
“還嫌不夠亂麼,要是母親出面,我們又該是仗勢欺人了。”霍老夫人想了一通,前幾次確實有心要做些手腳,沒有成功,她就沒再動手,她唯一算漏的就是他們裝著不知情暗地裡反過來誣賴她。
棋差一招,挽救不及。
“二爺呢。”霍老夫人抬起頭問。
“二爺在自己院子裡。”
霍老夫人眉頭一皺,這緊要關頭還躲在家中,起身出了閣樓往霍靖霖的院子走去,這邊霍靖霖的屋子內,霍靖霖躺在床上,蕭氏坐在對側,臥榻上七個月的孩子已經會坐了,只是屋子裡的氣氛很沉悶,蕭氏都懶得看霍靖霖一眼,抱起兒子要去內廂房,霍靖霖忽然開口喊住了她,“你父王為何不答應。”
“如今霍家的事鬧的這般大,你若又升了位置,這這件事就無窮無盡讓人說下去了,等這風頭過去先。”蕭氏的語氣很淡,到沒有額外的意思,但是此時的霍靖霖聽著心中怎麼都不是滋味,什麼叫做事情鬧大了。
“那都是外頭瞎說胡編的。”
“那你說說,大哥他們為什麼要搬出去住,小廚房走水的事我可是我親眼所見。”蕭氏把兒子交給奶孃抱下去,她心裡明鏡著呢,婆婆難道真的是不知情麼。
“你到底是誰的妻子。”霍靖霖十分不願聽到她這句話,“你應該站在誰這邊,到底為誰說話。”
“嫁給你之後我還要顛倒是非黑白了是不是。”蕭氏哼了聲,“你自恃無錯,外頭這麼傳幾句就受不了了,別人豈不認為你是心虛。”說罷蕭氏懶得與他爭執,留下滿眼陰鷙的霍靖霖,直接進了內廂房陪兒子去了。。。
三月初十,新的霍將軍府牌匾掛了起來,收拾了兩天府裡才大致的收拾出個樣子,三天後就是幀哥兒的彌月宴,夫妻倆不僅要辦,還要好好辦一場,用柳思煜的話來說,這是去去晦氣。
搬出來的事是柳青蕪一手策劃,霍靖祁負責出去安排的,花了不少銀子派人把這些事傳到了大街小巷,後頭就無需他們再找人,自然有看霍家不順眼的在上頭添油加醋。
“小姐,您所料沒錯,霍老夫人果真是不會再有下策。”知綠端來了雞湯給柳青蕪喝,溜去小廚房在漆灶臺的泥水中倒了藥粉的事就是她做的,那幾個外院來的長工一點兒都沒發現,笨死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