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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遇到了我,算你們倒黴,下輩子投胎當豬當狗當什麼都可以,千萬別當蒙古人了,要不然,遇到了我還是個死。”
這大金剛輪印是《撼天訣》裡兵字訣的印決,講究就是掌控世間萬物,兵刃,法寶自然包括其中,修煉到了極致,同時駕馭成千上萬件法寶絕非難事。
雖然許霆修煉rì短,還沒有這份造詣,不過將飛來的羽箭再原樣送回去倒是輕鬆異常。
於是,在場的蒙古兵就看到了這一輩子最詭異也是最恐怖的一幕,只見黑壓壓、密匝匝,如同飛蝗一般的箭矢雖然shè中了許霆,卻是連層油皮都沒有傷到,反倒是稍微一停頓後,又蜂擁而回,竟比先前還要快了幾分,鋒利的尖銳劃破長空,嗚嗚利嘯。
噗嗤,噗嗤。
血肉被撕裂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衝在前面的三列輕騎兵就如同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掉下馬來,每個人的胸前只有一個拇指粗的箭洞,而身後卻是個碗口大的血窟窿。
至於那些貫穿了弓騎兵身軀的羽箭猶有餘力,卻沒了準頭,血淋淋的四處亂飛,倒把後面的重騎兵嚇了個夠嗆。
倉促之間,來不及躲閃,起碼有三成重騎兵被shè中,雖沒有當場斃命,卻也是鮮血淋漓,皮甲之內的絲質長袍根本就阻擋不了箭簇。
將近六百多具死屍摔在地上,場面極其壯觀,偌大的校場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被噴湧出來的鮮血染得紅彤彤,空氣中更是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此時此刻,那個千夫長總算是意識到面前這個人不是他所能應付的凡人了,但依然不肯死心,高喊了一聲:“衝鋒。”之後,已經一馬當先,朝許霆衝來。
後面殘存的重騎兵雖然害怕,但懾于軍紀,明知是死,依然緊隨其後,嘴裡荷荷怪叫,宛如野獸臨死前的咆哮,又象是在釋放自己心頭的恐懼。
許霆並不會因為他們表現出來的悲壯和驍勇而心慈手軟,從他踏進這個軍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下定決心,血洗了這裡,看到了那麼多悲慘的情景後,許霆的心已經漸漸被怒火瘁煉的堅逾鋼鐵。
他將尾指塞進嘴中,吹了一聲短哨,懸浮在他頭頂上的筋斗雲嗖然而至。
弄死這些螞蟻一般的騎兵,許霆甚至連如意擀麵杖都懶得用,隨手從地上揀起了一杆長槍後跳了上去,心念一動,筋斗雲幾乎是貼著地面朝迎面而來的騎兵衝去。
首當其衝的正是那個身先士卒的千夫長,此時他面目猙獰,目光裡既有憤怒,又有恐懼,還有些迷惑,見到許霆飛來,雙手一抖,寒光森森的槍尖徑直朝許霆扎去。
對於凡人來說,如此簡潔而迅猛的槍法肯定有效。
但是在許霆看來,卻沒有一點威勢可言,當下也不理會已經盡在咫尺的槍尖,反手一撩,手中的長槍打橫,正抽在千夫長的腰間。
靈元鼓盪之下,許霆這一記力有萬均,豈是個凡人能夠禁受得了的。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
不但是千夫長身上jīng致的鎧甲被抽得稀爛,鋼鐵鑄造的甲葉散落開來,就連他自己也被攔腰“斬”斷。
鮮血,肉醬,已經爛成渣滓的碎骨頭順著這一抽之勢噴shè而出。
天下至柔為水,可是高壓下的水流卻能切割鋼鐵。
這些血滴,骨渣也是如此,在罡風的推送下,衝擊力絲毫不若於出膛的子彈,颼颼幾響後,千夫長身後的親衛已經被shè得千瘡百孔,蜂窩一般。
一招得勢,許霆宛如猛虎進了羊群,手裡的長槍舞動,將兵字訣里長兵刃的招數一一施展出來。
只見尖槍影如林,風聲虎虎,當真是沾著死,挨著亡。
這些重騎兵雖然驍悍,卻不愚蠢,眼瞅著對方並非常人,哪裡還會束手待斃,再加上千夫長都死了,更是萌生了退意,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逃命吧。”呼啦啦,縱馬就跑。
許霆焉能讓他們如願,隨手拋下已經扭得跟麻花一般的鐵槍,掐了個手印,地靈之氣為之躁動不已,一抹土黃sè的光輝盪漾以許霆為中心蕩漾開來,校場上的重力陡增。
奔騰的戰馬腿一軟,紛紛載倒在地。
馬背上的騎兵剛一落地,就覺得腳下的土地一軟,身不由己的就陷落了進去,被逐漸靠攏過來的黃土擠得骨斷筋折。
看著滿地的鮮血和死屍,一股莫名的戾氣直衝上許霆的心頭,原本明亮的眸子頓時變得血紅,靈元外洩,將方圓十丈的屍首盡數震成了齏粉。
“胖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