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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給莫鍾書細細講了許多考場的規矩道理,分析怎樣做文章才能得考官青睞,還給他說了當任縣令和知府的文風喜惡。縣試府試就是由縣令和知府出題主考,如果考生所作的文章不合這兩個人的心意,就算學問再好也不能考取。莫鍾書一一都記了下來。
眼看著暮色將降,莫鍾書才從齊成章房裡出來。門剛開啟,他看到屋角青色人影一閃就不見了。
莫鍾書也不以為意,他手中拿著幾份不知道齊成章從哪裡弄來的範文,雖然齊成章沒有明說是誰的手筆,但看他的態度,這一定是對考試有大幫助的東西。他急著回去用功揣摩。
謝一鳴從屋後走出來,看著莫鍾書隱沒在暮色中的背影,眼神又妒又恨。
蘇直兩年前退學後,莫鍾書就不再和他爭妍鬥豔,許多考試都讓謝一鳴一枝獨秀。可是謝一鳴仍然覺得很不舒服。
原因無他。不管他怎樣努力怎樣優秀,在山長和夫子們眼中,那個遠不如他的莫鍾書仍然是最出色的,也是最讓他們關心愛護的。
打算明年下場的學子很多,可夫子們都是按部就班地統一上課輔導,只有莫鍾書一個例外,才剛剛透了個口風,王夫子和齊山長就忙不迭地給他找資料開小灶。這也太不公平了。
正文 第52章 失竊
可是書院裡這樣的不公平實在是太多了,簡直數不勝數。自從那個澄州首富家的小兒子來到這兒後,齊山長就已經不復是過去那個不畏權貴清高自傲的大儒了。
去年他們開始學習騎射。莫鍾書身子還很矮小,夠不上書院裡養的高頭大馬,也拉不動大弓,在同窗們練習的時候,只能呆在一旁幹看著。這樣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年幼或者體弱的學子只能等著待自己長得足夠強大了能騎上馬了再學這門課。謝一鳴看著莫鍾書坐在場邊眼巴巴地看著他,心中的痛快真是酣暢淋漓。
可是沒過幾天,騎射教習就給莫鍾書牽來一匹小馬,給他的弓箭也比別人用的小了一號,說是齊山長特批經費專門置辦的。騎射課不是必修課程,不論是上馬賓士還是挽弓射箭,教習一般只示範幾次就讓他們自行練習。可是到了莫鍾書這兒,光是一個上馬的動作就耐心教了半個時辰,馬跑出去後教習也騎了馬跟在後面,不時提醒他調節韁繩等等,射箭時更是手把手地教給正確的拉弓放箭姿勢。教習如此用心,顯然是得到了什麼人的特別囑咐,至於那是什麼人就不用猜了。
莫鍾書根本就不知道謝一鳴的心結所在。書院裡的山長和夫子們給他的種種優待,他自然是心知肚明,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些特殊待遇。
他上輩子從出生到死亡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是在大學教授的眼皮底下打滾的,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之下,舉手投足一言一笑無不合符學術精英的要求。這些行為習慣給他帶來很多的便利。從小學時起,他就受到老師們的額外關照,即便是剛剛從外地調來的老師也一樣,而且受教育程度越高的老師對他越是喜歡,原因無他,只是他從小培養的行為習慣符合了老師們的期望。其實這種便利,也並非他一人獨享,許多知識分子家庭的孩子在學校裡都或多或少地得到這種照顧,就如同許多官二代和富二代進入官場商場之後如魚得水一樣。
如今易世重生,雖然換了個外殼和身份,可他的修養沒變,憑那言談舉止就很容易得到夫子們的好感。而且他了解這些師長的心理,清楚他們對他的底線。雖然他常常帶著那些比他大了四五歲的公子哥兒搗蛋鬧事,但總會在觸及底線之前懸崖勒馬,所以山長和夫子們雖然經常被他氣得暴跳如雷,事情過後卻依舊對他青眼有加。一如他高中時去網咖玩遊戲,被班主任抓了個正著,可是最後也只是無可奈何地咆哮幾句就不了了之。
這天晚上,莫鍾書去找李長義說話去了。藍天也去隔壁和另幾個書童湊到一起擲骰子玩。
藍天中途突然想起莫鍾書用過的筆墨紙硯還擺在桌上沒收拾,忙又趕了回去。
他推開門正要進去,忽然感覺到什麼,一抬頭,正好看到一個人影從視窗往外跳。
“有賊!快來人啊!”藍天扯開嗓子大叫起來。
自從六年前學子宿舍被王三和張七洗劫過後,書院就加強了安全措施,已經許多年沒出現過事故了。因而藍天那幾嗓子吸引了好些人過來。
莫鍾書回到房中,檢視一番。其實他沒什麼好擔心的,那些價值昂貴的古書孤本都已經帶回莫府的致遠軒去了,房中除了那架古琴已經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可是那琴還四平八穩地在琴案上擺放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