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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麼荒唐無賴?”
“你也不認識這兩個人,又怎麼肯定她們不象我說的那麼荒唐無賴呢?”
兩人互不相讓地唇槍舌劍起來。
莫鍾書只盯著那兩個女子看。如果不能及時清除堵塞著呼吸道的積水異物,她們的心跳隨時都有可能停止。
過了一會兒,一個女子口中開始有水緩緩流出,接著開始咳嗽。三人知道,這個女子的命算是撿回來了。
但另一個女子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她的腹部有明顯的水腫跡象。
莫鍾書在心裡對那女子道:“別怪我見死不救,除非你先宣告不找我麻煩,我才敢給你做人工呼吸。不然就算我今日救了你,你也一樣是活不下去,不如就這麼清清靜靜地死去吧。”
那女子毫無知覺地躺在地上,她作不了什麼保證,莫鍾書也就只能站在幾步之外遠遠看著她,心中鄙視著自己。他一直責怪老太太當年對蘇姨娘無情無義,危急關頭要大夫先設法保全胎兒,因為對老太太來說孩子比蘇姨娘更最有利用價值。現在他也對著一個女子見死不救,因為他不願意拿自己的一輩子自由去冒險。他其實和老太太是一樣的貨色,自私自利。
他就這麼站在那裡,良心和理智交戰不休。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農人牽著一頭牛走過來。莫鍾書眼睛一亮,忙招呼那農人走近,跟他說了自己的意圖。那農人看他身材還嫌幼小,怕他力氣不夠,還熱心地上前幫忙把那女子抱起,讓她橫趴在牛背上,然後輕輕在牛屁股上抽了一鞭,牛就邁開小步走了起來。那女子的身子就隨著牛的步伐左搖右晃。走不多遠,女子的口中鼻中就有積水流出,再走一段路,牛背上的女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原來因為牛的步伐富有韻律,很接近人體脈動的頻率。牛走動後產生的振動,使得趴在它身上的女子的氣管食道、口腔鼻腔內的積水都倒流出來,與外界空氣連通的管道被打通,新鮮空氣進入心肺,人自然就醒轉過來了。
那農人忙喝止住牛,又安慰女子道:“好啦好啦,沒事了沒事了!”
那女子置若罔聞,只一個勁地大哭不已。
莫鍾書鬆了一口氣,這都能哭想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他回頭一看,大石頭上的那個女子已經自行坐了起來,估計也再無大礙。
莫鍾書瞄了一眼方睿,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字,於是腳底抹油一般逃得飛快。李長義愣了一下,還搞不清狀況,不過他也沒多停留,馬上就追了過去。
那農人正想把牛背上的姑娘扶下來,見狀不由叫道:“唉,你們幾個先別走啊!總得讓人家跟你們道聲謝才好啊!”
莫鍾書一聽,腳步邁得更快,只恨蘇姨娘給他少生了兩隻翅膀。
農人固然莫名其妙,牛背上的女子也忘了哭,怔怔地望著三人逃命一般的身影越跑越遠。
三人在山中繞了一圈,回到書院,小心翼翼地過了幾天,沒見有什麼人找上門來,總算把心肝都放回原位,心安理得起來,該幹嘛幹嘛。
這一天下午,琴課結束後,齊成章把莫鍾書留了下來,問:“鍾書,你決定明年要參加童生試了?”
莫鍾書的手指輕輕地撥了一下面前的琴絃,抬起頭來,眼中有幾分無奈和茫然,答道:“雖然把握不大,但我還是想試試。”齊成章的訊息真夠靈通,早上他才剛跟王夫子諮詢過報考手續流程,下午山長大人就找他談話了。
其實他本來並沒有這個打算,他給自己制定的人生規劃是十六歲考秀才。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莫榮添去祝賀友人之子進學,喝得醉醺醺地回來,對著太太王氏唏噓,感嘆自己雖生了五個兒子,花了許多錢財栽培,卻連一個秀才也掙不回來。莫鍾寶有意要討莫榮添歡心,當即表示明年也要下場,立志要考個秀才回家安慰父親。他這幾年讀書也很用功,每日書不離手,沒準真能進學。
莫鍾書急了。要是讓莫鍾寶先他一步考上了秀才,他在莫府裡的處境勢必又要艱難一些。可他又不能阻止莫鍾寶,唯一的應對之策便是與他一起去考了,不但要考上,還要名次比莫鍾寶的高出許多才行。
齊成章點頭。這些年來,他一直關注著這個弟子的學業進展。事實上,六年前他剛來書院的時候,就已經滿腹經綸了。也正是這個原因讓齊成章和眾多夫子對他青眼有加格外照顧,六年來,夫子們對他的教導方案都是特別制定的,尤其側重於文章技巧。若是去應試,除非有人舞弊操控,否則斷沒有考不中的道理。
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