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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熱水、熱炭的;誰能擔當得起;
“又在鬧什麼呀,”徐循午睡都被這一陣笑聲吵醒了,她打了個呵欠;擁著薄被坐了起來,揉著眼問花兒,“這麼大的太陽,就讓她在外頭爬呢?”
五月已至,京城的天氣已經是相當暑熱了,這麼半下午的放孩子在院子裡逛,是怕不會中暑?
花兒陪著笑為錢嬤嬤解釋,“實在是捉不住,從側廂房裡一下就跑出來了,追的人越多她就越來勁兒——怕追急了一栽倒,又要磕傷。”
梳洗了一番,在紗衫外頭披了一件外袍,宮女們將屏風撤走了,屋內頓時就亮堂了起來,徐循走到窗邊看了看,也不由笑道,“是,怪不得她這麼精神呢——穿的少啊!”
院子裡的幾個宮人宦官不追了,點點也就不跑了,小姑娘渾身上下赤條條的,就穿了個紅綾肚兜,藏在一根柱子後頭,扶著柱子衝錢嬤嬤嘿嘿地笑,光溜溜的小屁屁扭來扭去的,很是得意,徐循這裡剛好看了個背影,倒是把她給逗笑了,“死丫頭,一點都不害臊。”
“年紀還小,哪裡懂得什麼叫害臊?”深居宮中,平時打交道的都是一班際遇相似的寂寞人,連個小丫頭都能引起長輩宮女的喜歡,更別說這小娃兒了。趙嬤嬤看著點點,也是越看越愛,在旁笑道,“只覺得天氣熱,就不愛穿衣服,錢姐給她換紗褲呢,羅褲一脫就自己搖搖擺擺地溜出來了,看來是不願意再穿褲子,就覺得光著舒服。”
“是嘛?”徐循往錢嬤嬤瞧去,果然見到錢嬤嬤手裡拿了一條紗褲,此時揹著手藏在背後,不使點點看到,免得讓她又起了戒心,她自己則微微彎腰,努力擠著溫和的笑,往點點一步步走過去。
“好點點,不穿褲子,不穿褲子,嬤嬤帶你去看花——”
點點似乎意動,並未再躲藏,只是目注著錢嬤嬤正在猶豫,等錢嬤嬤走到近前時,她忽然又改了主意,咯咯笑著回身就走——卻是一頭撞進了早已埋伏在後的乳母懷中,被她一把抱了起來,錢嬤嬤連忙上前,不顧點點的掙扎為她穿好了褲子。點點至此也乏了力道,偎在乳母懷裡假模假式地哭了一會,見無人搭理,便又吧嗒著嘴要吃奶了。
徐循本來看得高興,見點點還是戀奶,不由皺眉道,“這都多大了,怎麼還沒斷奶啊?”
“您也不是不知道,這孩子性子扭。”趙嬤嬤也是點點專家,“白天還好,晚上離了夜奶就要哭,能嚎一晚上不睡覺,上次試著給她斷奶呢,不就是哭得發燒了嗎?”
這倒是真的,點點就是這麼個德行,小時候還看不大出來,長大了就覺得她性子執拗很有主意,不是那種溫順可人的女孩兒性格,倒是有些假小子模樣。——就說這會兒,雖然是心不甘情不願地穿上了紗褲,但自以為大人看不到的時候,還是偷偷地拿手揪著褲腰呢。
徐循午睡沒睡好,本來有點沒精神,見女兒憨態可掬,倒不免一笑,吃了一碗冰過的果碗,覺得渾身暑氣都散盡了,便走到女兒的屋子裡,見點點已經睡著了,便一邊摸著她的胳膊,一邊和錢嬤嬤低聲嘮嗑。
“皮得很!”錢嬤嬤望著點點的眼神裡全是慈愛,“也壯實,上回磕傷了,尋南醫婆來看,南醫婆還說呢——都不說莠子了,阿黃,圓圓一歲多的時候,就是牽著走幾步而已,就伸手要抱了,哪裡和她一樣,恨不得自己能走一刻鐘。”
“何止一刻鐘,真的讓她瘋起來,站著半個時辰都不會喊累的。”徐循捋著女兒的瀏海,見她額角磕出來的淤青已經完全散去了,便道,“瞧,這天才熱起來,她就曬得多黑啊!”
“可不是呢!”說起育兒經,大家都不分尊卑很有話聊,連乳母也來插話,“愛曬太陽,也不怕熱,一出汗就是一身,白天玩了多久,晚上照舊是不愛睡覺。這孩子胎裡就火啊,健旺得不得了,一點兒都不弱。比起來,別說幾個姐姐了,只怕弟弟都不如她好。”
“太子好像也挺健壯的。”徐循說,“是點點太調皮了,才顯得他文靜。上回在太后娘娘生日時抱出來,我看著還可以的。”
“長寧宮那邊的確也不常喚太醫,”錢嬤嬤也說,“這一批就是莠子不大好,最近好像是又病了。才去公主所,就又回咸陽宮跟著惠妃娘娘住。”
徐循現在也是體會到了何仙仙不欲把女兒送去公主所的心情,孩子都是越養越親的,剛落地時候沒覺得,現在就有點捨不得,她也沒想好要不要把點點送去公主所。——好在孩子還小,這問題幾年內都是不必考慮。
幾人低聲談笑,不一會點點就被吵著了,在睡夢中翻來覆去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