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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卻是笑眯眯的。
“二姊,”王縈馬上接著問,“你在長安過端午,可曾去梟羹宴?”
徽妍被戳中心事,片刻,若無其事地答道,“去了。”
“如何?”
“還不是那樣。”徽妍敷衍道,將一雙式樣漂亮的絲履給她。
王縈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再問,高興地穿起來,左看右看。
“矜持些!”戚氏忍不住道,搖頭,“好在室中無外人,當眾著履,像個什麼話!”
王縈撇撇嘴,仍是笑嘻嘻的。
徽妍回來,眾人俱是高興,戚氏讓僕人殺雞置酒,給她接風。
“你長姊曾來信說,你在長安見過了司馬公?他如何,待你好麼?”當夜,徽妍侍奉戚氏就寢時,戚氏問她。
徽妍看著她,莞爾,“司馬公甚是親切。”
戚氏頷首,拉著她的手,笑笑,“那就好。他可是你將來的舅君,將來嫁過去,你還要與司馬府君一道侍奉他養老。”
這話聽在耳朵裡,徽妍頗不是滋味,不過並沒有將事情說出來。她離開長安之前,與王繆約定,等信送到了司馬家,諸事落定了,她便會送信來。徽妍想得了準信再稟報戚氏,以免一家人在此之前惶惶不安。
但出乎意料,過了兩日,她等來的卻不是王繆的回信,而是司馬融。
聽到家人稟報,眾人皆是驚詫不已。
“司馬公?”戚氏又是驚喜又是詫異,“他怎來了?府君也來了麼?”
“只有司馬公一人。”家人稟道。
眾人皆是不解。
徽妍亦愕然。
她當然知道司馬融是為何而來,退婚不是小事,只是沒想到,他竟會親自登門。
眾人說著話,便要到堂前相迎,徽妍心一橫,攔在他們面前,忽然跪下,向戚氏一拜,“母親且慢,我有話說。”
戚氏訝然看她,與王璟等面面相覷,“你這是做甚?何話?”
“母親,”徽妍伏拜在地上,“我離開長安時,已致書司馬公,推卻了婚事。”
不出所料,眾人皆大驚。
徽妍忙將此事前後說了一遍,向戚氏道,“兒不肖,未曾將此事與母親商議,然事已至此,兒意已決,不欲拖延。這兩日未曾告知母親,亦是怕母親憂心……”
“胡鬧!”戚氏看著她,氣得面色發白,斥道,“如今這般,我便不憂心了?司馬公是你父親故交,此事乃是王家與他的面子,你不顧及老婦,也該顧及你父親!他從長安長途奔波而來,便是專程為了此事!”
徽妍被她訓得面上一陣紅一陣白,不敢辯白。
“母親說得對,這般大事,你怎可擅作主張。”王璟看著這場面,亦出來說話,罷了,又轉向戚氏,“母親,徽妍雖是意氣,亦非全然不對,司馬家……”
“司馬公都親自上門了,再是有理,我等也是失禮在先!”戚氏慍怒道。
王璟也不出聲了,瞅瞅徽妍,撇撇嘴角。
陳氏左看看右看看,小心地說,“姑君,那現下如何是好?”
“還能如何是好,人就在前堂。”戚氏沒好氣地說,瞪徽妍一眼,“你做的好事!”說罷,整整衣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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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各懷心思,到了堂上,只見司馬融已經端坐在席,旁邊立著一個僕人,手中拿著一根柺杖。
戚氏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