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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不置可否,片刻,又道,“你與司馬楷退婚了?”
徽妍一愣。
看到她雙眸中的詫異之色,皇帝將目光繼續望向四周的書架,抬手拿起一卷簡冊,展開看了看,不緊不慢,“又不是甚秘密。在我面前所經之事,就算我不想知曉,前後事由也自然會有人去查。”
徽妍自然知曉這些,那事也無須隱瞞,道,“正是。”
皇帝看看她,有些玩味,“為何?不是說喜歡他麼?”
徽妍嘴角抿了抿,小聲道,“可他心中裝著的是別人。”
皇帝的眉梢微微揚了揚,將手中的竹簡放回去。
“司馬氏門風之嚴,長安聞名。”他翻看著別的簡冊,緩緩道,“子弟娶婦之後,當不會再與他人糾葛。”
徽妍有些詫異。沒想到皇帝會對司馬家這樣瞭解,也沒想到他會幫著司馬楷說話。
但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理。
沉默了一下,徽妍輕聲道:“可這婚事若非他本意,門風嚴謹又如何,他不會高興,我也不會。妾以為,婚姻者,必是二人全心相待,否則,白首百年又有何益?”
皇帝的手頓了頓,轉頭來看她一眼,揹著光,神色間的意味看不分明。
“如此。”少頃,他唇角彎了彎,“怪不得戚夫人今日請來了媒婦。”
徽妍忍不住壯起膽來,看著皇帝,低低道,“公子今日光臨陋室,便是要問這些?”
“非也。”皇帝將簡冊塞回去,拍拍手上的灰,轉過身來,正對著她,“我說過,今日登門,乃為拜謁先師及夫人。”
他的神色一本正經,徽妍滿腹疑惑,卻不敢當面質疑,只看著他,面色不定。
“女君,找到了!”這時,書架那邊傳來家人高興的聲音,將二人打斷。徽妍移開目光看去,只見他們正將簡冊小心翼翼地取下來,一邊擦汗一邊說,“只是甚多,足有二十多卷!”
“都取出來便是,搬到堂上。”徽妍吩咐道,看看皇帝,不再說話,一禮,朝堂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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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到堂上,徽妍已經聽到了裡面傳出的笑語之聲。
戚氏見到家人們抬著這許多簡冊,甚是驚訝,對皇帝道,“這麼許多,公子如何看完?”
皇帝想了想,道,“在下方才也是此想,欲問夫人與王君,可否將簡冊借走?請諸位放心,在下必視若珍寶,絕無損毀,兩月之內定歸還府上。”
“借又何妨,拿去便是。”戚氏和氣道。
皇帝謝過,才坐下,只聽陳氏笑著對徽妍道,“徽妍,前兩日姑君才唸叨小叔,方才家書便到了。”
“哦?”徽妍訝然,看向戚氏,只見她手裡拿著兩張木牘,亦是笑意盈盈。方才在堂外,她聽到眾人說的熱鬧,還擔心是在妄議“劉公子”,唯恐惹禍。原來是為了此事,徽妍放下心來,不禁也露出笑意,“恆書中說了什麼?”
戚氏卻皺著眉,伸著手將木牘拉遠,左看右看,搖頭,“恆也是,第二張的字寫得這般小,老婦看也看不清。”
陳氏笑道:“待妾為姑君來看。”說罷,將木牘接過。看了看,道,“小叔說,郎中令對他甚是器重,在長安甚好,前幾日還得了假,到大姑府中去住了一日。”
戚氏頷首:“如此。”
“哦,小叔說到了那匹大宛良駒。書中說,大宛良駒可是真的好,就是喂得費錢,以粟為糧秣,長姑上個月給了他一石粟米,都吃光了。”
呃……徽妍聽著,不禁瞅向皇帝。大宛良駒的事她也知道,就是皇帝賜給王恆的。
只見皇帝手裡拿著一卷書翻著,似乎沒聽到。
說罷,陳氏嘆口氣,對王璟說,“這大宛良駒竟這麼費糧。陛下也真是,賜馬是好事,卻怎賜一匹這般嬌貴的?郎官又無俸祿,恆怎好總去向長姑借糧……”
徽妍忽然猛地咳了起來。
“二姊怎麼了,今日總咳嗽?”王縈詫異地看徽妍,“不舒服?”
“嗯……無事。”徽妍臉頰發紅,說著,卻緊張地將眼睛瞅向皇帝。
皇帝自然也已經聽到,從簡冊上抬眼,似饒有興味。
“她今日喝水總嗆著,也不知為何。”戚氏道,卻催促陳氏,“莫打岔,繼續看。”
“沒有了。”陳氏道,“小叔說,他在長安,對姑君與我等甚是牽掛,等得了更長的假便回來探望。”
戚氏亦高興,嘴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