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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繆一愣:“那……”
徽妍心中亦七上八下,正思索,忽而聞得一陣馬蹄聲,看去,只見一騎飛馳而來。
出乎意料,馬上的人卻是王繆府中的孫管事。
他神色匆忙,上氣不接下氣,向王繆一禮,“夫、夫人!不好了!主人在府中出了事!”
眾人皆是一驚。
“何事?”王繆忙問。
“一個叫趙弧的人,向御史告主人收胡商賄賂,助胡商霸市!主人剛回府,就被御史那邊的人帶走了!”
眾人皆驚。
“御史?”王繆睜大眼睛,忙問,“那些人如何說?”
“來人與主人相識,還算客氣,未說什麼,只說要帶去問話!”孫管事擦著汗,道,“主人說他很快便回,教我等莫驚,但小人還是不放心,故而來尋夫人!”
王繆神色不安,忽然想起了趙弧是誰,看向徽妍,“趙弧?不就是那……”
“我知曉是誰。”徽妍面色複雜,看著如今之勢,卻心意已決,對王繆道,“長姊莫怕,我自有計較。”說罷,戚氏也被此事驚動,卻聽得莫名,讓侍婢撩著車簾,一直看著。
“出了何事?”她忙問,“那胡人是何人?我方才聽孫管事說,叔容被御史帶走了?怎會如此?”
“無甚大事。”徽妍道,“母親,我送王子居次回宮,若大長公主那邊問起,還請母親代為答話。”
戚氏看著她,雖仍疑惑不明,卻知道必是有了要緊事。
“母親與你去。”她不放心道。
“母親不必勞動,我去去便回。”徽妍道,說罷,向她一禮,又對侍衛交代兩句,快步登上了蒲那和從音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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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壽成殿上,聽著耿食其稟報,面上看不出喜怒。
“……包括李績在內,拘捕胡商九人,審問之下,皆識得王女史。”耿食其在案前稟報著,停了停,不禁看向正閱著契書的皇帝。
“說下去。”皇帝淡淡道。
耿食其忙道:“眾人交代,與契書所述之事大約無差。胡商李績為商隊頭領,王女史四五月間與李績相識,而後,向商隊供素縑,販往西域牟利。一共三回,得二十六萬四千……”
“那個叫李績的胡商,招供不曾?”皇帝打斷,問道。
“不曾。”耿食其道,“臣問他女史授財物之事,他只說不知,再問便罵,全是胡語。”
皇帝面無表情。
今日之事著實詭異。
先是申平在他面前撞柱猝死,皇帝下令徹查,卻發現他所說的李績卻有其人,而後,在李績的家中搜出這些契書。皇帝認得徽妍的字跡,娟秀別緻,別人仿不來。證據擺在面前,皇帝才意識到,徽妍確實認得這些胡商,並且不是尋常交情。
此事還在查證之時,御史那邊卻有報來另一件事。一個叫做趙弧的長安貨商,向御史揭發平準令丞周浚與李績勾結,壟斷行市,並有人作證,看到過李績在周浚府上出入,往裡面送錢。御史那邊問是否即刻查問,皇帝思考一番,同意了,只令不得聲張。
一事扯著一事,透著蹊蹺,虛實真假,教人迷惑,可這契書卻是明明白白。
還有那隻虎魄。
皇帝看著案上那晶瑩的物件,裡面的白色小蟲長著翅膀,死氣沉沉,教他心底忽而一陣煩躁。
王徽妍,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他?
就在這時,徐恩忽而上殿來,向皇帝稟報,說徽妍求見。
皇帝訝然,目光一動,未幾,沉下來。
他讓耿食其退下,對徐恩道,“宣入內。”
徐恩應下。
殿外天光明亮,鋥亮的石階反著光。沒多久,皇帝就看到了徽妍登階而來的身影。
如同他時隔多年,在朔方重遇時一樣。從容不迫,風拂著她的衣袂,微微揚起。不知為何,皇帝忽然覺得,自己對她的事,或許知道得並不比當初更多。
他看著她上殿,聽著她喚自己的聲音,向自己行禮,目光深遠。
徽妍雖然已經想好了要如何與他說清,待得抬頭與他四目相對,看著他平靜的面容,心莫名地又變得忐忑。
“陛下,”她穩住心緒,開口道,“妾此來,是有事要……”
“要說這契書麼?”皇帝將手中的木牘揚了揚,不緊不慢。
徽妍未想他竟拿到了此物,神色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