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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志向?我志向,就在此處……
……若在從前,我亦覺不如,可如今,那裡面有了更寶貴的人……
李績擦一把嘴,好像被酒氣衝了一樣,皺皺眉頭。
就在此時,眾人忽而聽到外面傳來些紛亂的聲音,訝然。還未及下堂去看,卻見大門突然被撞開,一下闖進來好些人,皆是執金吾軍士打扮。
胡商們驚詫不已,站著,面面相覷。
未幾,一人大步而入。李績在長安見過的人多,看到他,立刻認出來,是執金吾耿食其。心中大驚,執金吾乃是二千石的大官,平日,他們這些人也只能在其乘車出入京兆府時站在街上看一看,未想今日卻見他登門!
李績有很不好的預感。
幾乎同時,他想到了徽妍,神色不定。但看周圍,卻已經被團團圍住,走也走不得。
“此處可有蒲類來的胡商李績?”耿食其看著他們,高聲問道。
李績聞得,連忙上前,向耿食其一禮,“小人正是!”
耿食其打量他一眼,道,“拿下!”
周圍軍士應聲,即刻上前縛李績。
胡商們大驚,有想把李績拉回來的,有質問的,亂作一團。李績唯恐連累眾人,忙大聲喝令他們安靜,又轉向耿食其,問,“敢問公臺!在下何罪?!”
耿食其卻不答。
這時,有人從後院拿著些木牘出來,呈與耿食其。
李績看著,心中忽而一沉。
那都是他與徽妍的契書。
耿食其將契書接過來,看了看,未幾,又看向李績和那些胡商。
“全帶走!”他命令道。
胡商們又是一陣驚亂,卻不敵眾多軍士,未幾,都被縛起。
門外,圍著許多看熱鬧的鄉鄰和路人,軍士們大聲呼喝著,驅趕開路。
“吾都……吾都在那邊……”李績忽而聽到有人用蒲類語小聲問道。
立刻有人道:“低聲……”
李績往周圍瞅了瞅,果然,看到吾都站在人群裡。
心跳如擂鼓,李績忙收回目光,裝作不識,看著地上,被軍士推搡著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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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隨著家人在後土祠中待了些時辰,午後,小童們玩累了,戚氏也體力不濟,眾人看著,便回府去。
路上,王繆和徽妍同車,與她說起王縈和劉珣。
她說得興奮:“我看六皇子甚好,又似對縈有意,你到宮中,可否向陛下問一問?”
徽妍想到皇帝與六皇子的關係,苦笑,搖搖頭。
“此事,我等還是緘默為好。”她道,“六皇子之事,陛下想來自有計較。”
王繆看她神色,道是她怕人說自家貪心不足,理解地笑笑,也不再提。
馬車轔轔往家宅馳去,眼見要到建陽裡,突然,馬車停住,她們聽到車外傳來侍衛的呵斥聲。
“……王女君……我要見王女君!”
有一個聲音在喊,徽妍聽著耳熟,忙撩開車幃,朝外面看去,卻見是胡商吾都!
他被侍衛用刀指著,神色焦急,滿頭大汗,見徽妍露面,忙又嘶聲喊道,“王女君!王女君救命!”
徽妍忙下車,令侍衛撤開,“出了何事?”
“王女君!”吾都幾乎哭出來,向她道,“乞王女君救命!執金吾闖入我等家中,李績等人都被押走了!”
徽妍聞言,亦是吃驚。
“你莫急,究竟出了何事?”她問,“慢些說,說清楚些!”
吾都擦一把臉上的汗,將方才執金吾如何來到,如何帶走李績等人簡單說了一遍。
“他們進門時我便覺得不對,翻牆逃出去,混在人群中。”吾都眼睛紅紅,“我未在院中,他們說了甚,我也不知……女君!我等在長安皆客居之人,無親無故,如今可幫忙之人,唯有女君!”
徽妍聽著他的話,在他說執金吾耿食其親自來抓人的時候,就已經感覺的事情不尋常。
耿食其她知道,那般高官,若是普通作奸犯科之事,他根本連過問都不必,更何況是親自上門?
王繆在一旁聽著,亦明白了大概,神色不定。
她扯扯徽妍的袖子,對她低聲道,“此事你不可去!若你實在放心不下,我讓你姊夫去問,執金吾府,他識得許多人……”
徽妍搖頭:“此事是執金吾親自操辦,只怕連姊夫都過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