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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種被人瞧不起的感覺。
「我會做給相公看的。」她信心滿滿地說。
他被妻子臉上閃耀的光芒給吸引了,不禁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除了欲/望,還有男性權威受到挑戰的危機感,這是過去不曾有過的。
被一雙看似嘲謔、但又興致勃勃的男性瞳眸凝望著,湘裙低頭喝茶來掩飾臉上的紅潮。
「咳,相公說過從小就能夢見將要發生的事,那麼可有一點頭緒?」她隨口找了話題聊著。
「目前都沒有。」這也是瞿仲昂不解之處,因為事先完全沒有一點徵兆,就連意外發生之後,也不曾得到啟示。
聞言,她有些沮喪。
瞿仲昂擱下手上的杯子。「夜深了,也該歇著了。」
「那麼請相公先回房,我想再坐一會兒。」湘裙還沒有睡意。
「若我今晚想睡在這兒呢?」他噙了抹笑試探。
她先是一怔,接著會意過來,頓時臉蛋都快冒煙了。
「今、今晚?」
「沒錯,咱們可是夫妻。」瞿仲昂可不想再被拒絕。
見妻子滿臉通紅、慌張失措的舉動,這一點倒是沒變,就算忘記過去,對於夫妻之間的親密舉動,完全不像個已經成親七年,甚至已經是當孃的婦人,依舊相當羞澀。
湘裙有些驚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連說話都差點咬到舌尖。「如果只是……過夜……當然可以……」
「意思是不能碰你?」他不滿地問。
「我跟相公之間……還不夠了解……」她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瞿仲昂沈下俊臉。「這算是什麼理由?你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不瞭解彼此並不重要。」
「可是對我很重要。」聽他這麼說,讓湘裙很失望,一顆心又往下沉。
「記得意外發生之前的你,每回見到我進房,可是相當高興。」瞿仲昂繞過案桌,走向妻子。
聞言,湘裙也跟著起身,嬌軀不由得繃緊戒備著。「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你也不記得自己有多愛我?」他戲謔地笑問。
「相公是在取笑我?」湘裙頰上的紅潮漸漸褪去。
「當然不是,只是說出事實罷了。」瞿仲昂又上前兩步。
她相信以前的自己很輕易就愛上這個男人,也渴望得到他的心,可是結果呢?看他的態度便知道,不但沒有愛上她,甚至無心瞭解她,所以這次要照著自己的意思來走。
「那麼……只好請相公見諒。」湘裙告訴自己在這個男人願意反省之前,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聞言,瞿仲昂目光透著犀利,又朝她走了兩步。「無論你是否記得以前的事,都不可能一輩子拒絕我。」
兩人就這麼繞著案桌,一個進、一個退,一個攻、一個守。
「這一點我當然明白……」湘裙輕咬著下唇,發現背部不知何時抵著樑柱,已經無路可退了。
湘裙也知曉做妻子的不能拒絕丈夫的求歡,可是有了肌膚之親也改變不了彼此之間的關係,這個男人依然不會正視自己的存在,不在乎她的感受,這才是最悲哀的事。
「除非我休了你,否則咱們永遠都是夫妻,這一點你必須記住。」瞪著執意不肯讓他親近的妻子,瞿仲昂有些不悅。
她可以感覺到兩人靠得好近,嬌軀跟著輕顫不已,即便忘記所有的記憶,身子似平還記得以往的歡愛,渴望著能被相公疼愛呵護。
但是沒有心,一切都是枉然。
其實湘裙只不過是希望這個男人能多用點心在自己身上,願意去了解做妻子的想法,還有心事,這樣錯了嗎?
「還請相公見諒。」她絕不能輕易妥協。
又是見諒!這擺明了是給他軟釘子碰,瞿仲昂不禁眯起俊眸,也被激怒了,既然這是妻子想要的,那就成全她。
「好,我回自己房裡歇著。」他不禁氣悶地走了。
見相公拂袖而去,湘裙深深地嘆了口氣,要依了他很容易,可是那個男人還是會以為她跟過去一樣好說話、事事順從他,一切都不會改變。
所以她必須堅持下去才行。
輾轉反側一夜,湘裙索性早早就起來。
她揉著因為沒有睡好,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不等婢女進房伺候,便自己試著動手梳頭穿衣,從現在開始,不想再當個只會忍氣吞聲、默默哭泣的女人,更不想再被人看不起了。
湘裙望著銅鏡中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