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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瞿仲昂挑眉笑問。
湘裙淺哂一下。「當然不是,只是正好沒有睡意,便在這兒多坐一會兒,也能想一些事情。」
「想些什麼?」他在對面椅上坐下。
她動作略帶生澀地點燃小爐內的炭火,開始燒水。「其實挖空了腦袋,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不過……」
「不過什麼?」瞿仲昂觀察著妻子的一舉一動。
「不過已經相當明白自己的處境有多艱難。」湘裙澀笑一聲。「意外發生之前的我真的什麼都做不好,無論是妻子還是媳婦兒的角色,甚至是璇玉的娘,沒有一樣勝任,心裡不禁十分慚愧。」
瞿仲昂目光深沈地看著坐在對面,正用茶匙將茶葉舀進茶壺中的妻子。「我倒不知道你懂得泡茶?」
「相公說得沒錯,即使以前會,也全都忘了,所以這五天來,都向府裡最懂得泡茶之道的賬房先生請教,努力學習中……」她輕頷螓首。「若泡得不好,還請相公多多包涵。」
他瞄著談吐自若、有問有答的妻子,瞿仲昂不禁懷疑眼前的女子不是原本娶進門的那一個,而是在意外發生當時被掉包了。
「過去的你可從來不曾想過親手泡茶。」
湘裙將燒好的水倒進陶壺中,不疾不徐地問:「那麼請問相公,以前的我平日都做些什麼?」
「這要問你的貼身婢女了。」
「意思就是相公也不清楚了?」雖然早就猜到是這個答案,湘裙還是掩不住受傷的心情,這個男人根本不曾花心思來了解自己,應該是最親近的夫妻,彼此的心卻距離得很遙遠。
瞿仲昂將手肘擱在案上,支著下顎,不認為有錯。「這有什麼不對嗎?」讓妻兒過好日子,便已盡到身為丈夫的責任。
「確實沒什麼不對,因為對現在的我來說,也不記得相公除了在宮裡處理公務,回到府裡,都是怎麼打發時間,或閒暇之餘喜歡做些什麼……」她勉強打起精神,重新振作。「所以才會希望……不,應該說請求才對,請求相公每天晚上能一起喝杯茶,聊聊一天發生的事也好。」
「你的請求就只有這個?」他淡嘲地問。
她在杯中倒了茶湯,然後奉茶。「我認為相公一點都不瞭解我,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就像我也不瞭解相公一樣,雖說是夫妻,卻比陌生人還要不如,所以我決定從這個地方開始改變。」
他愣愣地看著面前提出大膽建議的女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與其說嚇到,不如說不敢置信這是從妻子口中說出來的。
湘裙見他不發一語,又開口問道:「相公意下如何?」
「好,除非有要事值宿在宮裡,否則喝杯茶的時間自然可以抽得出空來。」瞿仲昂倒想見識一下,她有何本事「改變」兩人之間的夫妻關係。
她盈盈一笑。「多謝相公。」
「這茶湯……過於苦澀,泡得時間太久了。」他擱下杯子說。
「是,下次會注意的。」湘裙溫順地回道。
瞿仲昂聽著妻子不慌不忙地應對,不像過去總是手足無措,像是害怕在自己面前犯錯似的,心中不禁有些迷惑,到底現在這副沈靜自若的模樣才是她的本性,或是意外發生之前的那一個才是。
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她也啜了一口茶湯,果然有點苦。
「都這麼多天,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他沈吟地問。
「也並不是完全想不起來,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湘裙也很誠實地回答,就因為很難用言語形容,所以無法說得更真切。「這幾天想了又想,與其渾渾噩噩地一天過一天,還不如從頭來過。」
「怎麼個從頭來過?」想起王太醫也曾這麼說道,瞿仲昂不禁挑起一道眉梢,倒想聽聽看她有何高見。
「自然是努力做個好妻子、好媳婦,以及真正盡到為人母的本分。」這回她絕對要當得很稱職。
湘裙感受到她在這個家有多孤立無援,儘管遺忘了過去,還是本能地厭惡起那股無力掙脫命運擺佈的挫敗感,所以她不想再這樣下去,只要有心,一定有機會扭轉整個情勢。
聞言,瞿仲昂頭一回認真審視坐在面前的女人,和娶進門來已經七年,性子一向溫吞軟弱、毫無主見的妻子,絕對不是同一個,可是分明又是同一個,並非他人所冒充。
「你有這份決心是好事。」他倒想看看妻子會怎麼做。
湘裙看得出相公眼中的困惑,以及淡嘲,像是不相信自己辦得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