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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病榻的病鬼,這次來西域,別說擊殺天山老怪,只怕自己先就病死了。”
年輕劍客也動了怒:“木前輩,你嘴巴也忒尖酸刻薄了吧,白先生可曾得罪過你?就算白先生身子一向不好,也不至於如你所說那樣!”
青臉漢子冷哼一聲:“得罪?那姓白的從未得罪過我,只是把我的……”他忽然打住,冷笑著轉了話鋒,“不會像我說的那樣?你不知道吧,你的那位白先生,自鳳來閣的人馬從金陵啟程起,就一直躲在一輛封得嚴嚴實實的馬車中,連面都不敢露,即便如此,那馬車中還是成日咳嗽聲不斷,不會病死?我看他連一天兩天都熬不過……”
“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擦著青臉漢子的額頭飛過,在他髮際處擦出一條血痕,餘勁不消,直沒入他身後的牆壁中。
我吹散槍口上的硝煙,站起來笑笑:“這位武林同道,那位少俠說得不錯,嘴巴不要太尖酸刻薄了。”
看到我手上的火槍,年輕劍客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火槍!你是鳳來雙璧之一、白先生親授的弟子凌姑娘?果真名不虛傳!”
鳳來雙璧,難不成是說我和蘇倩?原來我這麼有名了啊。
我鎮定地點頭,面容依舊冷冽清肅,向著青臉漢子說道:“我不管你和我們閣主有什麼冤仇過結,江湖人不是靠耍嘴皮子立足的,與其鬼鬼祟祟地尾隨跟蹤,只敢在別人背後咒罵幾句出氣,倒不如拔劍明刀明槍地去幹,就算不敵而死,別人也會贊你一句有骨氣。唯有你如今的猥瑣嘴臉,最讓我看不起!”
青臉漢子愣愣地看著我,我收起槍重新坐下,除了年輕劍客憧憬又嚮往的目光,圍在火堆旁的其餘幾人也都把目光轉到我身上,默默不語,各有所思。
我靠在牆上閉目休息,聽到那幾個人在沉寂了一會兒之後又漸漸開始說話,他們反覆地說少林武當和七大劍派在前方吃了什麼虧,折損了什麼人,卻絕口不再提鳳來閣的事。
隨著氣氛的熱烈,年輕劍客也忘記了剛剛的不快,興致勃勃地加入了討論,只有那個青臉漢子,我再沒聽到他說一句話。
這一夜很快過去,等到天亮的時候,狂風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天空中的鵝毛大雪依然無休無止地飄落,但也能勉強上路。
驛站中的大半人為了安全,依然留在小屋中等著雪停,我吃了自帶的乾糧,灌了滿滿一皮囊燙熱的烈酒,就又匆匆上路了。
出玉門關之後,宏青在沿途的各個驛站裡都給我留有標記,以便我循著標記追上他們。
《我的皇后》下 第三部分(17)
昨夜在那個驛站中問過驛官,看過了地圖,才知道這地方已經接近哈密。
據宏青昨天用獵鷹傳來的訊息,他們一行人腳程不快,現在才剛到哈密,昨夜風雪那麼大,他們估計也不會再趕路,我今天馬不停蹄地趕上一天路,差不多下午就能追上他們。
主意打定,我不再愛惜馬力,一路驅馬狂奔。
等到中午,經過一片哈薩克牧民的營包之後,我突然在雪地裡看到了新鮮的血跡和散落在雪地中的刀劍,再往前一些,又看到幾個倒斃在地上的雪衣人,前方山包後的廝殺聲也逐漸清晰起來,我連忙打馬衝過去。
馬腳下掠過的,不但有身份不明的雪衣人的屍體,也有鳳來閣弟子的屍體。
我剛接近山包,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淡淡的聲音:“小倩,留下一個活口。”
山包後的空地裡,蕭煥圍著厚厚的白狐裘坐在一張木質的輪椅中,身後站著為他撐傘的石巖,他們身邊是正在纏鬥的鳳來閣弟子和那些雪衣人,因為我突然衝出山口,除了正在酣斗的兩方人馬,其餘人都把目光移了過來。
蕭煥和石巖都愣了愣,就在這一瞬間,輪椅旁有個雪衣人瞅準機會,朝著蕭煥猛地丟擲了手中的長劍。
兩人隔得太近,長劍雖然被石巖一掌擊偏,劍尖還是劃過蕭煥的面頰,在他雪白的臉頰上留下一條細細的血痕。
子彈從我的槍管裡呼嘯而出,那個雪衣人的右肩中槍,雪衣上頓時一片鮮紅,接著他腿彎處又中一槍,“撲通”一聲匍匐在地。
我騎著馬橫衝直撞地穿過戰場,在輪椅前跳下馬,一腳踢在地上那個雪衣人的腦袋上:“不長眼睛的傢伙,膽敢對閣主出手?破了相你賠得起麼?”邊說便轉身低頭,一把捏住輪椅上蕭煥的下頜,扳過他的臉來看,“怎麼樣,會不會破相?”
紙傘下他不可置信似的皺緊雙眉,深黑的瞳孔上像是蒙了一層迷霧:“蒼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