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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猞猁裘披風上了路。
出京師,過陰山,自玉門關入疆,我沿著狹長的絲綢之路趕往天山,迎面是凜冽如刀的塞外寒風和粉蝶般飛撲的大雪。
從我出京的第二天起,雪就下了起來,先是零星的雪粒子,時斷時續,接著就是鵝毛一般的大雪。等到第四天黃昏,漫天的風雪像是瘋了一樣,盤旋呼嘯著從大地上席捲而過,沿途攜起地面的積雪,橫撲向茫茫的大漠。
馬匹在暴風雪中舉步維艱,馬前五步之外就是白茫茫的一片。細小的鹽粒一樣的雪末從領口和袍底灌進衣服中,風帽的邊緣拍打在額頭上,像是刀割一樣。
我在這樣的大雪中跋涉了半個時辰,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一處驛站,看到風雪中的那座石屋,我總算鬆了口氣。
把馬拴到馬廄裡,來到驛站供旅客休息的小屋,生了炭火的小屋中擠滿了躲避風雪的旅人,我走進去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就算是故意低聲斂氣,因為披在身上的那領猞猁裘太過華貴,我還是被人多看了幾眼。這地方地處邊疆,又是江湖俠士們活躍的地段,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屋裡的旅客們並不太驚訝,看了我幾眼之後,就又圍成一小堆一小堆地聊天。
大風雪中這一隅寧靜溫暖的處所,讓人油然生出親近信任之感,這些旅客的話都很多。
離我較遠的那幾個圍在一起的人頭帶氈帽,腳穿馬靴,高鼻深目,看樣子似乎是過往的西域客商。離我較近的這些卻是中原人士的打扮,他們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的,是近來武林中最受關注的大事—中原武林聯合圍剿西域天山派的戰況。
火堆前揹著一柄鏽跡斑斑的寬劍的劍客撥了撥炭火,說:“依幾位來看,這次中原武林和天山派,哪方勝算大些?”
他身邊那位持著菸袋鍋的精瘦老者深吸了一口煙,緩緩說:“誰知道呢!”
老者對面是位白淨臉皮的年輕劍客,他當下接道:“鳳來閣閣主白先生不是已經率眾抵達西域了嗎?要天山派繳械投降,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年輕劍客身邊那個虯髯漢子微微冷笑了一聲:“白遲帆?他又不是天神天將。少林武當七大劍派,再加上鳳來閣的小半人馬,氣勢洶洶地開到西域來,被困在博格達峰下三月有餘,人力折損不算,就連天山老怪的一根毛都沒有逮到。如今白遲帆來了,天山老怪就會束手就擒不成?”
年輕劍客臉上有些漲紅:“傅大俠,我又沒說白先生是天神天將,也沒說他一到,天山老怪就會束手就擒,我只是說白先生到了的話,勝算會大一些。”他邊說邊向先前說話的那個精瘦老者尋求贊同,“紀先生,你說呢?”
那紀先生吸了口旱菸,慢騰騰地開口:“天山派雖地處北疆,多年來不插手江湖事務,但現今的當家天山老怪坐鎮天山二十餘載,她功夫的深淺,二十年來都沒人能夠說出個一二,只因但凡與她交過手的人,即便不死,也是筋脈盡斷,神智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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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下 第三部分(16)
“中原武林人數雖眾,精英也不少,但天山之上地形複雜,峭壁關隘易守難攻,加之現在天氣酷寒,中原人士多不適應,老夫愚見,最終結局如何,難說得很哪。”他慢悠悠地說完,突然看了看年輕劍客,問,“文少俠,你有親朋好友是鳳來閣中人吧?”
年輕俠客點了點頭:“我一位至交好友的確是在鳳來閣中擔任壇主,據我那位好友說,他們閣主待人最是和藹可親,閣中子弟無論地位尊卑,全都一視同仁,遇事也總是身先士卒,堪為表率,深得鳳來閣上下的敬重愛戴。數月之前,我也曾因機緣巧合,得慕白先生的風采,其談吐儀態,無不自然爽利,風姿更是清雅無雙,實在令我輩豔羨欽佩。”
一直縮在火堆邊緘口不言的那個青白臉色的漢子忽然抬了抬頭,輕蔑地“哼”了一聲:“清雅無雙?那姓白的屠殺無辜之時,狠辣卑鄙的嘴臉,你沒看到過罷了!”
年輕劍客有些不悅,皺了皺眉頭說:“木前輩為何會出口傷人?難不成是看白先生年紀輕輕就聲名顯赫,心生不平麼?”
“你這是何意?”青臉漢子驀地坐直,提高了聲音,“難道是說我木某人妒忌那姓白的麼?”
年輕劍客見他動怒,面子上有些過不去,輕哼了一聲:“到底是何意,木前輩自己心裡最清楚。”
青臉漢子一掌拍在火盆邊緣,怒極反笑:“我就算去妒忌一隻狗一頭豬,也不會去妒忌那個病夫!文少俠,你傾慕的那位白先生,可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