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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聲音極是冷淡。無憂心內叫苦:又威脅我!可終究沒敢再多說一句,抱膝坐了好久,聽那邊沒聲音才敢和衣躺下。簾子那邊總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之氣傳來,好像茉莉花一樣的香味,讓無憂擔心的久久不敢入眠。這個冷麵王爺,似惡非惡,真讓人捉摸不透。
在府中不過幾日,無憂真的體會到了惜鳶所說的,這個王爺面冷心冷,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他與無憂幾乎不碰面,晚間見了面,無憂向他請安,他正眼也不看;無憂與他說話,他一句話不搭理,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本來無憂感念他放過自己的恩情,想與他成為朋友,但看他如此,無憂也便不再多言。漸漸的無憂也適應多了,在紫簾另一側,也漸漸睡得安穩了些。
但那一日,卻讓無憂拋去對莫歌夜殘留的一點感激,恨透了莫歌夜的冷漠。
那天無憂和惜鳶在清王府後院百無聊賴的亂晃,驚奇的發現,有一條穿過清王府後院的小河,堤邊種著柳樹,恍若青靄街的那條小河一般。無憂本來很想出府,可看莫歌夜冷冷的樣子,不敢開口,生怕一不小心觸發他的怒火。無憂看見這小河,如逢舊友,異常的高興,忙拉著惜鳶到小河邊。河水清可見底,還有小魚在裡面游來游去。無憂來了興致,向惜鳶道:“惜鳶,你去找了可以撈魚的東西來,我們撈魚玩。”惜鳶看無憂難得高興,忙應著去了。無憂看小河中相間放了幾塊渡河的青石,就走上去,停在河中央的一塊青石上,伸手摸了摸河水,清涼舒暢。無憂想,河水甚淺,何不脫了鞋襪進河裡,那樣才有趣。青石太小,無憂不能坐下,於是便站在青石上,踮起一隻腳脫去鞋襪,回身要把鞋襪扔上岸,卻看見不遠的一株柳樹下,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淡淡的眉,淡淡的眼,淡淡的神情,不是莫歌夜是誰?無憂心裡一慌,忙放下腳要站直,不想重心不穩,青石又滑,就跌落下去,“撲通”一聲,落在河裡。所幸河水很淺,無憂掙扎幾下便扶著石頭站起身來。她全身溼透,狼狽抬頭,見莫歌夜居然站在原地未動!他面上仍是冷冷淡淡的,好像剛才什麼也未發生,他什麼也未看到。他再看一眼無憂,竟轉頭走了,他竟轉身走了!無憂站在水裡,本就羞惱,看他竟不管不顧,更氣得直咬牙,就算自己只是個奴婢,他也不能這樣視若無睹吧?惜鳶來時,見無憂全身溼噠噠的坐在河邊,頭髮滴著水,一臉的鬱悶,急著問道:“王妃,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傷到哪裡沒有?快,奴婢扶你回去把溼衣服換了,不然會著涼的。”惜鳶扶無憂到房門口,就忙先去吩咐人備熱水。無憂進到屋裡,莫歌夜正整理著衣袍,想是回來換了件清涼的衣服。無憂身子發涼,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她木然站著,沒有請安,目光不快的看著莫歌夜。莫歌夜自顧自的整理,也不回頭。無憂說道:“王爺,方才奴婢掉進河裡,你看見了?”莫歌夜只是“嗯”了一聲。無憂身子越發的涼:“王爺既然看見了,沒想過要拉奴婢一把嗎?”莫歌夜的語氣,如無憂身上的河水一般涼:“河水甚淺,淹不死人。”無憂抬眼,猛的抬高語調怒道:“你……”隨即頓住,低了頭,自己苦笑了一下:他是王爺,自己只是個小小奴婢,有什麼資格指責他?那隻會自找苦吃罷了。無憂自己苦笑道:“是奴婢錯了,給王爺賠罪。”莫歌夜便轉身出去了。
☆、問君能有幾多愁
大半個月過去了,日子平靜無波,無憂與惜鳶閒時在園中觀賞遊玩,倒是過了幾日舒心的日子。無憂對莫歌夜,感激之心也漸漸淡去了,只覺得他對自己冷的過分。見到莫歌夜的時候,也不再如往常一樣和他說上幾句,緩和關係,只是按規矩請安問好,沒有半分逾越。
這一天,傳旨說皇上要召見,無憂只好穿戴齊整,與莫歌夜到君昊宮來。無憂想皇上想是近來無事,才想起要召見他們,打發時間,順道顯示一下他對兒子們的關愛。到宮門口時,太監說明王在殿內還未出來,兩人就在門口等候。無憂已打聽到紫煙被三皇子莫歌雲選中,想必此時一定在殿中,今日終於可以見她一面了。正想著,洪公公宣清王覲見,無憂便隨莫歌夜進殿。入門時,只見紫煙伴在一人身旁迎面出來,那人想必就是明王莫歌雲吧。無憂只管看著紫煙,紫煙是經過細心裝扮的,華美的朱釵玉飾,襯得她瘦瘦的美人臉越發精緻,妃色的錦緞宮裝彩蝶翩飛,紫煙便是彩蝶圍繞下的一枝嬌花。紫煙也看到了無憂,可皇上就在殿上,兩人都不敢造次。無憂衝紫煙遙遙一笑,紫煙則看一眼身邊的明王,向無憂俏皮的眨眨眼,笑容跟蘸了蜜水一樣甜。無憂真心替紫煙歡喜,看得出來,紫煙現在很幸福,盼望她能永遠這樣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