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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顰顰。欲許今生不得語,唯卿衣袂悠我心。”父親曾是那樣深刻的愛著母親,那日母親置身桃林,父親微笑著對自己說:“梅兒,你看孃親像不像桃花仙子?我們把她畫下來好不好?”於是父親為母親畫了畫像,還題了這首詩,將母親的名字嵌在裡面。惜鳶聽著無憂唸完,好奇的問道:“王妃,這是你作的詩嗎?”無憂神色有些憂傷,搖頭道:“不是。”“那是誰寫的?”無憂張開手,讓那片花瓣隨風去了,回頭道:“我忘記了。”出神了半日,才笑拉惜鳶道:“我們再往裡瞧瞧。”
走了不久,桃花深處轉出一個人來,是個中年男子。他微低著頭,步子沉重,眉間似凝有愁思。他似乎深深陷在自己的思緒裡,直到走近了都沒有注意到無憂和惜鳶。惜鳶見了,忙請安道:“奴婢見過丞相。”那丞相隨意抬眼,看一眼一邊站著的無憂,也沒問是誰,就揚著頭過去了。無憂問:“惜鳶,這個丞相又是誰?”惜鳶回道:“是韓冷韓丞相。”見無憂久久看著韓冷的背影,惜鳶解釋道:“王妃也別怪丞相無禮,宮中人人都要敬韓丞相三分。皇上很是器重韓丞相,韓丞相的義女又是皇上最寵愛的仙妃,所以韓丞相在朝中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憂回頭道:“我才不在意這個,我只是在想,怎麼韓丞相一個大男人,會一個人來賞桃花?”惜鳶睜大眼道:“大男人不可以賞桃花嗎?”無憂道:“當然可以,我是想說韓丞相可能有心事。”惜鳶睜大眼,很好奇的問:“他有什麼心事?”無憂笑打一下惜鳶道:“傻丫頭,這我哪裡知道,這只是一種感覺,你好奇,我還好奇呢。”惜鳶也笑了,道:“王妃,這半日該乏了,我們回去吧。”無憂點頭,頭點到一半,忽的想起什麼,忙搖頭擺手道:“不忙不忙,惜鳶,好不容易出來,我們多玩會兒,這宮裡好多地方我都沒去過呢。”惜鳶未及說話,就被無憂拉著往桃林深處去了。
直到入夜時分,無憂才從清王府花園跺回寢殿,躲了一天,又是逛皇宮又是逛王府的,最終還是要回到這裡。無憂讓婢女們都退下,自己轉入內室,莫歌夜卻還沒回來。無憂趴在桌上直嘆氣,心想:總要想個辦法瞞過玉妃才行,不然讓玉妃知道,自己小命都難保。再說,自己總不能睡一年桌子吧?才睡了一晚,全身到處都痛。正想著,莫歌夜走了進來,面上只是淡淡的,也沒看她,彷彿屋裡沒有人一般。無憂瞅了他半響,才想起還未請安,忙道:“奴婢見過王爺。”他沒反應,只自顧自的喝了杯桌上的殘水。無憂默了會兒,終是紅著臉道:“王爺,玉妃娘娘知道……知道我們沒有……”莫歌夜介面道:“本王知道。”無憂大出意外,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看到莫歌夜忽的轉過頭,一成不變的臉上有一怔的表情,無憂才驚覺自己失儀,忙賠罪道:“奴婢知錯了。奴婢的意思是說王爺明察秋毫,什麼都知道。”莫歌夜淡淡的道:“到床上去睡吧。”無憂一驚,忙擺手道:“不用不用,王爺您快歇著吧,奴婢還是喜歡睡桌子。”莫歌夜轉過頭,面上仍無什麼表情:“不照辦可以,本王就收回之前的承諾。”無憂一怔,收回承諾?怎麼可以。但若依了他,自己的清白……無憂想到這裡,只能將頭一橫道:“王爺你可是堂堂清王,怎麼能說反悔就反悔。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王爺不可出爾反爾。”莫歌夜不為所動的道:“本王從來不是君子,你最好照辦。”無憂看他冰山一樣的臉,知道已無迴旋的餘地。也罷,自己能活到今日,也算是上天眷顧了。無憂仰頭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奴婢不能依從王爺,王爺殺了奴婢吧,只是不要為難奴婢的家人。”這麼多日,莫歌夜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他在瞬間星眸一滯,表情空白,似乎不明白無憂在說什麼,隨即想明白了,嘴角萬分鄙薄的一揚。莫歌夜也不願多說,走向床邊,伸手向內一拉,一簾絳紫的荷葉滾邊綢緞就橫在大床中間,將床隔為兩半。無憂恍然似的睜大眼,只看著那紫簾發愣。莫歌夜回頭冷冷的盯著她,看得無憂羞紅了臉,低垂著頭,暗怪自己剛才想得太多了些,讓他看了笑話。無憂不敢再看他,不然真要挖個洞鑽進去了。無憂垂頭走到床另一邊,匆匆脫去鞋子,躲進簾子一側,也不敢寬衣,亦不敢躺下,只隔著簾子怯怯的問:“王爺,您不會收回承諾了吧?”良久,也沒聽見回答,就輕輕掀開簾子一角,卻見莫歌夜正脫去外裳,嚇得忙忙放下。但想想實在不妥,萬一他哪天又不高興,又要反悔怎麼辦?自己豈不時時受她威脅?無憂抱著膝蓋道:“清王殿下,那一年之約,您能給我立個字據嗎?”還是沒有回應,無憂不敢再掀簾子,又喊:“王爺,王爺?”“你再多言,本王立時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