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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步啊?”
何人友說:“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們是以樂為天。我說,等一下,我們大家都喝醉了,我們就打撲克尋開心。”
許愛群問道:“何行長喜歡打什麼種類——是升級,還是拖拉機?”
何人友說:“我會打的不多,過去在人民銀行工作大忙了,就是到了市民銀行看到大家中午沒事做,才學了個吹大炮,就是一條2,加兩條,再加兩條那玩藝,你要不信就揭了,對的話,你把牌收了,不對的話,就是我吃了那些牌。不用動什麼腦筋,挺好玩。”
王顯耀他們聽完,都笑了起來。
這時,服務員已經把菜端上來了,廳、處、科三個級次的三男兩女,開始中規中矩地喝著、吃著,不越雷池一步。後來,酒精發揮了作用,加上何行長不時要求男士們乾杯,在王顯耀的帶動下,陳作業、夏天逐漸進入角色,一個小時下來,已經有了醉意。
吃完晚飯後,許愛群叫服務員撤了碗筷,拿來三副撲克牌,五人圍坐一團,開始了吹大炮。
何人友說:“規則由我當行長的親自頒佈:誰先把手中的牌丟光誰就是贏了,先休息等著下一場,第二個丟掉的,臉上貼一條紙條,第三個丟掉的貼兩條,第四個丟掉的貼三條,第五個丟掉的貼四條。大家平等,這點我們要向小平同志學,他打牌打輸了一樣接受處罰,這樣才能進步。”
陳作業搔搔頭,說:“這樣一個小時下來,臉上不都貼滿了嗎?”
王顯耀笑著說:“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老夏,你把紙條戒得小一點,這樣又美觀,又不至於浪費。”
夏天也笑著說:“好的。”便起身戒紙條。
陳作業則幹著洗牌、發牌的工作。
不一會,五人便不分彼此和職級高低,全身心投入了“吹大炮”當中,而且不時傳出爭論聲。
有一回,正如何人友舉例說的,大家吹起了“2”的大炮,夏天出了三個“2”,何人友加了兩個,陳作業又加了三個,而許愛群也加上三個,這樣算起來已經有了十一張“2”。這時,王顯耀又加了一張,應該說三副派的“2”已經出完,而何人友的手上也有一張“2”,這說明在臺上的已經有假的了。她在疑慮間,夏天又加了兩張。
何人友思忖後說道:“沒可能,你有五張‘2’?打死我也不信,翻。”話音剛落,翻開一看,夏天最後壓上的兩張是真的。她再看看大家先前出的牌,說了一句:“天哪,你們都是弄虛作假的高手。”
說歸說,她還是將十幾張牌拿在了手上。
一個小時下來,何人友的臉上已經貼得琳琅滿目了,其他人的臉上也多寡不等地貼了不少。服務員進來倒茶,看這老太婆的形象既有點像壽仙翁,又有點像外國的聖誕老人。但在細看之下,又覺得不像:壽仙翁是國產的,已經有了一定歲數,人們通常用鶴髮童顏來形容壽仙翁的顏面;而聖誕老人是外國人,由於遺傳基因的原因,很多外國人一生下來就是“白了少年頭”,銀髮蒼蒼。何況上了年齡的聖誕老人,頭上更是全白。
服務員再看這幾位,黑黑的頭髮、白白的鬍鬚,就有點滑稽可笑了。這樣想著想著,她禁不住抿嘴笑了起來,笑的舉動影響那倒著茶的手有點顫抖,茶水便倒在了桌子上。服務員慌忙把桌子擦乾。
不料,戴著老花眼鏡的何人友稍為彎下頭,以方便眼睛避開老花眼鏡的鏡片,兩眼直接看著服務員,拖長聲音說道:“小女孩,工作要認真,不要接二連三的出錯。你看我們,連吹大炮都是很專心的。”
大家又笑了起來,這服務員在笑聲中紅了臉,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
後來,夏天乘著酒興,邊打牌,邊說了兩句:
你莫驚來你莫愁,終有云開見日頭;
何人友聽到後,她那老花眼鏡下的一雙眼睛正看著手上的牌,卻努著嘴說道:
滿眼朦朧看不見,油水沒有剩骨頭。
而許愛群看到何行長也好這一口,便挖空心思想出了兩句,笑著試探著和道:
你莫驚來你莫愁,市民銀行有奔頭。
陳作業看了王顯耀一眼,也說道:
眼前景物有點亂,白是鬍鬚黑是頭。
五人中,只有王顯耀沒有即興對詩,他以幽默的心態,在似笑非笑地對著牌局。
最後,夏天接了一句:
臉面全無也是景,貼滿紙條不見愁。
這晚,幾人玩得很開心、很放鬆。只是在收場的時候,大家到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