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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我傷心難過,不是因為張軒死了,而是因為最愛我的人死了。
在這個世界上,我再也找不到像張軒這樣一個事事都會為我打算的親人了。
爸媽,你們知道我一想到自己連報答張軒的機會都沒有,是多麼的內疚和絕望嗎?
張軒在死前都還在想著我的將來。
他想讓我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一輩子的無憂無慮。可是他都死了,我還怎麼無憂無慮?
計程車停在了建鄴老區的一處花園小區外。我默默掏了錢,拿好行李箱,紅著一雙眼睛走進了這個小區裡。
這個小區是我一早寫在清單上的,必須完成的一個行程。
一水的銀杏樹,蜿蜒在道路上,像是迎賓小姐一樣,為我帶著路。我踩著金黃的葉子,一步步得走到了一棟民國風格的小樓前。
沒有確認門牌號,我就放下了行李,按了兩下門鈴。
開啟院子大門的是一個面目慈祥的阿姨,她一邊卷著袖子一邊打量我,而後拍了拍腦門,笑道:“是方家的姑娘吧?快進來快進來。”
我朝裡面望了望,直接抬頭問道:”柳靜在嗎?”
阿姨啞了聲音,指了指客廳的方向。
我笑了笑,將行李拖到院子裡,側身對阿姨道:“麻煩幫我先看著行李,我和柳靜說幾句話就走。”
阿姨應了一聲,說要給我端杯水來。
我也顧不上拒絕了,直接走進了客廳,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了我想找的人。
柳靜依舊像一年前看到的那般青春,窈窕,當然了,還有,富貴。
她關掉了電視機,從沙發上站起來,皺著眉頭看向我,發話道:“你過來幹嘛?”
我微微一笑,儘量將客氣寫在臉上,“找你的。”
柳靜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善得回我:“你能找我有什麼事?陳霍伊不住這邊,他一直住他媽媽那。”
我將旅行包扔在地上,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對她吼道:“我說我過來找你的!你扯三扯四的幹嘛?你怎麼還有臉提陳霍伊的媽媽?”
吼完了,我幾步走過去,將她身前茶几上的東西統統砸到了地上。
帶著哭音,我嘶聲力竭得問她:“張軒死了,你怎麼還會有閒情喝茶看電視?柳靜,你有良心嗎?你tm有良心嗎?”
“張軒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神經病啊跑過來找我撒潑!”柳靜條件反射得回罵,可看到一地的玻璃渣滓和滿眼通紅的我,還是不自覺得打了一個冷顫。
“你tm不就是為了錢嗎?張軒有的是錢,你為什麼不等等他!你當年為什麼就不能等等他!”我耗盡著力氣指責她,瘋了般得抓著她的衣服。
那邊聽到聲音的阿姨也趕了過來,呆愣在一旁,抖動著雙手不知道怎麼辦。
我沒有像腦補中那般言詞譏諷得訓斥了一頓柳靜,而是控制不住情緒得死勁拽著她,一聲聲得在恐嚇:“柳靜,你為什麼不去死?該死的不應該是你嗎?你這個為了物質拋棄尊嚴的妓女,上輩子張軒欠了你什麼這輩子會喜歡上你?你tm看過張軒接到陌生電話就喊靜靜的樣子嗎?你tm看過張軒看到一個穿裙子的姑娘都會惆悵的樣子嗎?你tm為什麼不去給張軒陪葬!”
柳靜尖著聲音叫道:“他為了你留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和我分手了。我不欠張軒什麼,你放手!放手啊!”
我聽了她的話,乖乖得放了手。
可是下一秒,我又拽上她的衣服,將她狠狠得拽出了客廳。
阿姨攔住我,喘了一口氣緊張道:“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我已經叫霍伊過來了,姑娘你有什麼事就跟霍伊說,千萬別動手啊。”
我看了一眼柳靜狼狽的模樣,冷笑道:“阿姨,不是我要動手的。坐沙發上看電視這種清閒不是她這種妓女能享受的。她享受的,應該是這個。”
清脆得甩了她一個巴掌,我都不覺得手疼,依舊笑道:“柳靜,你甭想騙我。你勾搭陳霍伊爸爸的時候,張軒還在香港呢。那個時候他為了你沒日沒夜得在實驗室做實驗,你倒好,直接爬上別人的床。”
柳靜也瘋了似的尖叫了一聲,死勁得掙扎著我的手,推搡著我。我受不了推搡,便一個反力,將她直接推到地上。
柳靜倒在地上的那刻,不知道為什麼,我彷彿看到了張軒躺在病床上閉眼睛的情景。
生命延續的最後一秒,張軒閉的不是眼睛,是他和人世間的一切聯絡。當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