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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步子,垂眼看著腳邊的錢袋,躬下身撿了起來。分量不輕,是一袋碎銀。
院裡被岑睿放倒的狗醒了過來,汪汪汪地就朝岑睿咬去,岑睿一慌,一個翻身跌了下去,恰巧跌在了仰頭看向她的傅諍身上。
咔嚓一聲,摔得七葷八素的岑睿像是聽見了什麼碎了的聲音。
岑睿與傅諍見的第一面,就把傅諍的手腕給坐折了……
再見傅諍的時候,剛出獄的岑睿在大牢門口被她娘擰著耳朵正在捱罵,吊著胳膊的傅大人從南邊走了過來,岑睿她娘一見,忙止了罵,手在圍裙裡摸粒小小的銀錁子,堆著笑迎上去,就要塞給他:“日後小兒還要大人多照顧。”
傅諍看了眼滿臉不服氣狀的岑睿,又看了眼銀錁子,沒有收,道:“夫人不說,本官也,自會多照顧的。”
果然,從此以後,岑睿成了傅通判的重點關照物件。只要岑睿作奸犯科,一定會被傅諍當場捉到,清水郡大牢都快成岑睿第二個家了。這直接導致了在清水郡從來都是橫著走的岑睿,見了傅諍就和老鼠見了貓一樣,只敢貼著牆根走,生怕一不小心又被捉進大牢裡喂蚊子。
這種艱辛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岑睿被她皇帝老子派去的人給尋回了京中。她以為,自此她與傅諍兩人,山高水長,再也不見。
也……只是她以為罷了……
與傅諍重逢以來,岑睿沒睡過一個晚上的好覺,夜夜噩夢,夢裡傅諍一腳踩上她的臉,猙獰地冷笑道:“做皇帝又怎樣,你還不是落進了我掌心裡。你要不乖乖聽話,我就把你做過幾次牢、偷過幾只雞,還有你女扮男裝,全寫在佈告上,讓天下人知道!明日,燕王的軍隊就會打進城,你這個欺騙了天下人的女皇帝就會被吊死在皇城門口。”
夢的後半段是岑睿心虛所致,傅諍自是不知她是個女兒身,要是知道……岑睿連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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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主意去討好傅諍的岑睿又開始思考,該怎麼個巴結法呢?
從過往來看,傅諍不愛財、不貪色、不沾酒、不嗜賭……這麼一想,傅諍這個人太乾淨了,乾淨得像一張毫無瑕疵的白紙。但也太無趣了,岑睿心想,一瓢食之無味的清水,有什麼意思啊?
但即便傅諍愛財、貪色、沾酒、嗜賭,以他今日今時的身份地位,哪一樣不是手到擒來?從他輔政以來,徐魏兩家送的禮都快在他暖閣內積成山了。傅諍倒是來而不拒,皆數笑納。在岑睿想借機嘲諷貶低他的時候,傅諍招來戶部的人,幾人窩在暖閣裡打了一下午算盤,所有錢財一概充進了國庫,沒留一點口舌給旁人。
一路琢磨著的岑睿,在養心殿的門口撞見了個人,是提著藥箱、許久不見的張掖。看他模樣,似是才從殿中出來,岑睿饒有興趣地問道:“張太醫這是打哪來啊?”
明知故問。這養心殿就住了兩人,一是皇帝她,另一人便是傅諍。
張掖恭謙地回道:“首輔大人身子不適,喚微臣來度個脈。”
岑睿又問:“首輔他哪裡不適呢?”
張掖咳了聲:“首輔大人囑咐微臣,陛下若問起,只須回……”他眼起笑意:“不知道,三字。”
“……”
傅諍立在窗側,沉眸瞧著與太醫對話的岑睿,小皇帝沒有如他所料般的氣得跳腳,而是若有所思地立在原地發呆。立冬一過,天氣已涼得很,還穿著秋服的少年顯得格外瘦弱,風一吹就能倒似的。
他回京時,孝文帝對他描述過這個紈絝王爺,如何如何的不學無術,如何如何的闖禍鬧事。傅諍一聽就想到了清水郡那個猴精似的,上躥下跳的臭小子。那段時間他忙於歸結整理案例上報給刑部,消停後才發現時常蹦躂在眼前的那小子不見了,後來在街頭喝粥時聽街坊說是隨京城尋親來的人回京去了。
京城?傅諍丟下幾個銅板,往衙門慢慢走去,京兆尹怕不得安生了……
他猜的沒錯,岑睿認祖歸宗後,常常被她氣哭了的人便是京兆尹。可他沒猜到的是,幾年後,他也會回到京中,又碰上了這事兒精……
作者有話要說: 老太師是個好助攻!
伍示好
岑睿回養心殿後沒有立即去找傅諍,揹著手在自個兒寢殿裡來回轉了兩圈,讓來喜把龍素素給召過來。
身為新帝后宮內唯一一個妃嬪的龍素素甫一入宮便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各路夫人太妃的邀約不斷。這不,來喜一去便撲了個空。麟趾宮裡的姑姑告之來喜,道是貴人被敬太妃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