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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傅諍使了什麼手段,將他收服地妥妥帖帖,一日有大半時間耗在傅諍的太傅府邸裡。晚上聚在一起用膳,不是向岑睿彙報今日學了些什麼,就是滔滔不絕地誇著他老師傅諍。
岑睿為此倒了好幾個晚上的胃口。
“皇帝哥哥,阿昭已經好久沒見著煜兒了。”沒了同齡人的陪伴,皇后娘娘顯見得很寂寞。
岑睿梳理著她的長髮,撫慰她道:“煜兒要跟著太傅做學問呢。”
雖是這麼說,但到了傍晚仍沒見著車馬從傅諍府上回來,派人去請皆無功而返,連來喜都為難道:“太傅大人連書房門都不讓小人進,小人沒辦法啊。”
阿昭一聽嘴一撇就要哭:“煜兒答應晚上要和我玩投壺的!”
岑睿陰著臉望了會漸暗的天色,一甩袖:“備車!”搶人搶到這份上了,究竟誰才是皇帝老子?!
馬車轔轔駛入宜平裡,銀白的桂瓣沿路鋪滿,暗香如水浮於昏黃月色中。
車簾掀起,岑睿正跳下車,卻見著傅諍府邸門前已然停立了輛青篷雙轅馬車,一名侍女打扮的姑娘扶著車中人下來。
門咿呀開了條縫,傅小書鑽出半邊身子,一看岑睿眉開眼笑:“大人等好久了,您終於……”
“小書。”另一輛車的主人轉了出來:“傅諍呢?”
傅小書的下巴快掉在了地上,驚恐萬分地揉了幾次眼:“夫、夫人?!”
66【陸陸】成親
岑睿醞釀好的一腔怒氣被傅小書那聲“夫人”驚到了九霄雲外;木訥地站在車邊;不知該擺出個什麼表情來。
傅夫人留意到呆愣在一旁的岑睿;停住往門裡走的步子,打量了她一通,和顏悅色問:“也是來找傅諍的?在門口傻站著做什麼;一同進去吧。”
岑睿看她神情話語皆是和藹可親;手腳也放鬆了開來,不聲不響地跟在她後面進了門。
傅諍得了訊息快步從書房內走出;一看庭院裡先後走來的兩人;重重暗歎了一聲:“娘;你來京城也不提前和兒子打聲招呼。”眼神越過傅夫人,格外看了眼岑睿。
傅夫人橫睇了他一眼;喲呵了聲;容長臉一板,滲出幾分冷澀:“做官做長進了?連家裡的規矩都忘了?”
傅諍隱忍地看了眼自己的孃親,又望了望眨巴著眼看好戲的岑睿,無可奈何地撩開衣襬朝傅夫人跪了下來,一絲不苟地磕了個響頭:“孃親。”
岑睿被驚得險岔了氣,握著拳悶咳聲,強忍了衝破喉嚨的笑聲,沒想到傅諍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傅夫人笑逐顏開地受了兒子這一禮,對著岑睿道:“你莫被嚇著,這是他老子給他定的規矩,提防著這小白眼狼官做大了背祖忘宗。”
岑睿乾咳了好幾聲,道:“沒有。”
傅夫人越看岑睿清俊乖巧的模樣越是心生喜歡,將傅諍晾到一邊,拉起岑睿手親熱道:“你是京中人士?”
岑睿挺著張認真的小臉點點頭。
傅夫人感慨了聲,只以為岑睿是與傅諍同在朝j□j事的同僚,意有所指道:“你爹孃有你傍在身邊,真好啊。不像某人翅膀硬了,就呆不住家要往外飛了。”
岑睿又分外嚴肅地點點頭,傅夫人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逗樂了:“你這孩子真是有趣,”掃了傅諍一眼:“他若像你半點,我也不會常被他氣個半死了。”
傅諍幽幽瞅了瞅賣乖的岑睿,自顧自爬起來撣了撣袍子,插嘴道:“起晚風了,院裡涼,進屋吧。”
“要你多嘴。”傅夫人嗔怪道,丟下傅諍攜著岑睿往裡走去,邊對岑睿道:“這混小子從小被他爹給教得古板無趣又沒人情味,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不要怕他儘管不要給他留面子。”
岑睿嗯嗯連聲應下,心道您這兒子臉皮太厚,不給面子這種事完全傷不到他分毫啊。
金烏西沉,一輪新月爬在柳梢。
傅諍沏了盞茶雙手奉給了母親,在把杯子遞給岑睿時安然自若道:“時辰不早了,留下一同吃個晚飯吧。”
岑睿捧著杯子暖了暖手,神情淡淡的:“不用了,我是來接煜兒回去的。”
傅諍一聽就知道她氣還沒消,默默地沒再多說。倒是傅夫人半清半楚地聽到兩人低語,殷勤挽留道:“這個點你回去了想必也遲了,不如留下與我們一同用飯。要讓我單獨和這小子吃飯,怕是要悶死的。”
岑睿先前便知道傅諍的孃親出身南疆,果真與京城女子大不相同,這般熱情得倒不好叫她多擺些臉色。
傅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