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分。可是我卻無心欣賞美景。也許,是因為捨不得華夏大地,也許是因為面對未知有些迷茫。
洛杉磯,一個我常常聽到,但是這輩子都沒想過要去的城市。
越是離開大地,越是貼近天空,我就覺得我越發捨不得。我真的要去洛杉磯了嗎?我在心裡一次次的問自己,心裡卻已經開始對這個城市漸漸地產生牴觸的心理——那是一個陌生的、未知的地方,在那兒,沒有我熟悉的親人、朋友、甚至連食物都不是我所熟悉的。
坐在飛機上,我甚至有過一刻短暫的懷疑:如果,我是說如果,以後我真的嫁給周維了,真的要追隨他來這個城市嗎?想到這裡,我開始莫名的牴觸,以至於和我說話的周維,我都不是那麼想要搭理了。
睏意漸濃,明明天色不晚,我就那麼迷糊起來,慢慢的就閉著眼睛睡著了。一路上睡得不是很安心,卻也沒醒過來。
快到洛杉磯的時候,周維才把我叫醒,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眼裡滿是紅血絲,然後喝了點兒水。肚子有點兒空空的,有點兒餓,周維跟我說,“我們一會兒去吃東西吧。”
我點點頭,因為我的確是餓了。
洛杉磯的天色剛剛擦黑,但是這一點兒都不影響這個城市的明亮。到處都是燈火闌珊的景象,一片繁華,雖然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但是很多地方都已經亮了燈光。
洛杉磯,我到了這裡嗎?我的確是到了,因為從這裡開始,不再是一張張熟悉的亞洲人面孔,換上的是各種各樣的美洲人的面孔了。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陌生的街道。空腹的我,還拎著一個大箱子,我忽然就有了一種想要返航的想法,很想轉身衝進機場裡,再坐飛機回去。
這陌生的城市讓我恐懼,讓我下意識的想躲避。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周維忽然牽住了我的手,然後握緊了幾分,“陳歌,我在。有我在,哪兒都不用怕。”
我心裡有了一絲絲可依靠的感覺,暖暖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朝著周維飛了個白眼,“嘁!矯情!”我哼唧著。
這兒是典型的地中海氣候,一年四季都比較乾燥,而且溫度不會太低。現在這個時節,溫度差不多是十來度的樣子。周維說現在應該算是這兒下雨比較多的時節了,但是雨也比較少,我們到的時候是天晴的。
原諒我在長沙的時候,只有幾度的氣溫,我是穿著棉襖出門的,還特麼穿了兩條褲子,從機場出來簡直沒把我熱死。我脫了棉襖,但是褲子還是顯得很厚重,總有一種邁不動腿的感覺:就像是你忽然腿胖了十斤,你走路覺得沒有以前那麼輕鬆了,特麼還不得不邁著灌鉛一樣的腿,炫出你的小碎步。
沒有人來接機,周維只是在下飛機之後,換了張手機卡,然後發了簡訊給家人。他跟我解釋道,他爸爸有點兒事情耽擱了,我們可以先去吃點兒東西等他爸爸的車來接。說著又跟我嘀咕了一句,洛杉磯比較大,在洛杉磯,沒有車就跟沒有腿一樣,很不方便。
我們去了一家烤鴨店,表明的還是北京烤鴨,因為是就近選擇的,所以也不知道好不好吃。結果吃了兩口之後,我的表情就草泥馬了。
印象裡的北京烤鴨,味道是微甜的,對於我一個南方人來說,不是很愛吃北京烤鴨,更多的喜歡更具辣味和麻味的醬板鴨。但是這裡的烤鴨,味道比北京烤鴨味道更甜,烤鴨本來就油膩,甜點兒之後顯得更加膩味兒了。
本來就是空腹,所以幾口油膩膩的烤鴨下肚,我就覺得有點兒噁心了,直想吐。這讓我在這一瞬間,好不容易因為周維建立起來的對這個城市一丟丟的好感,都瞬間消失了,轉而新增的是幾分落寞。我望著烤鴨,直愣愣的發呆。
周維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兒,很快就起身去幫我點了一杯奶味兒比較重的咖啡,暖暖的咖啡下肚之後,我的胃才舒服了一點兒。只是一肚子的水,終究還是不是味兒。
周維吃得比較慢,但是也在他快吃完的時候,接到了電話,說是他爸爸媽媽來了。潦草的解決掉晚餐,周維就牽著我出門了。對於晚餐只吃了咖啡的我,走兩步,那肚子裡的水就跟著晃盪晃盪,忒難受。
我們出了門,周維牽著我的手就往街口走,我腦袋犯暈,往左還是右都搞不清楚狀況。我覺得這個時候,如果真把我丟去拐賣了,我說不定啥都不知道。遠遠地看見一輛車子,一個胖球兒一樣的大肚腩男人,還有一個踩著高跟鞋的正在對著反光鏡補妝的女人,周維就熱情的喊開了。
是他的爸爸媽媽,他爸爸聽見喊倒是比較淡定,很熱情的朝我們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