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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蘿蔔、芹菜、菠菜、芥菜、萵苣,姑娘要哪季的?”掌櫃的一張嘴便信口拈來。
這掌櫃的,不去說相聲真的可惜了。九月不由樂了:“掌櫃的,自然是買當季的。”
“當季……哦哦哦,現在是入冬了。”掌櫃的連連點頭,繞到小夥計那邊,低頭翻找了起來,很快便取了幾個小紙包出來,“眼見寒冬了,姑娘要種的話還是種白菜和芥菜妥貼些。”
“那就這兩樣吧。”九月其實對這些也是一知半解,不過,白菜和芥菜倒是熟知的,便點了點頭,讓掌櫃的兩樣都包了一些,花了六文錢。
這邊剛弄好,九月一轉身就看到祈喜在那邊看絹花,這會兒正掐著兩朵在比對,時不時的側頭去看水宏,問上幾句,水宏也有問有答,明顯是郎有情妹有意。
九月猶豫了一下,正想著要不要過去打斷他們,便見雜貨鋪門口進來兩個人,她下意識的抬頭細看,卻沒想到居然是餘四娘和祈稷媳婦。
餘四娘顯然一進門便看到九月,腳步在門口停了停,伸手把祈稷媳婦往自己身後拉了拉。
看到她這動靜,九月微扯了扯嘴角,轉身來到祈喜身邊:“八姐,三嬸來了。”
祈喜驚訝的看了看她,回頭一瞧果然是餘四娘,忙放下手裡的絹花,怯怯的行禮:“三嬸,十堂嫂。”
“八喜啊。”餘四娘眼珠子直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讓祈稷媳婦等在門外,自己拍拍衣襬走了出來,手裡還挽著一個包裹,走到面前時,她才裝作剛剛看到水宏般驚呼道,“喲,這不是水大鏢頭嗎?怎麼今天這麼巧也在這兒買東西?”
“祈三嬸。”水宏淡淡的點頭,“我到鎮上辦點兒事,剛好遇上八喜她們姐妹,正打算一起回村去。”
“哦,打算一起回村啊。”餘四娘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水宏,笑得有些古怪,“八喜,看中什麼了?”
“沒,沒看中什麼。”祈喜也是怕極了這位嬸嬸的這些嘴,看她這樣打量水宏,心裡一陣膽怯,把手裡的絹花放了回去,過去拉著九月全要離開,“三嬸您忙,我們先回去了。”
“我說老孫啊,你膽兒也真大,這個人你也敢放進來?”餘四娘卻懶懶的瞟了九月一眼,對著掌櫃的涼涼的說道,“你就不怕你這鋪子沾了晦氣關門大吉嗎?”
“他嬸,可沒你這樣說話的啊,我今兒已經夠晦了,開門到現在也就做了十幾文的生意,你少給我烏鴉嘴。”掌櫃的皺了皺眉,“那是因為你放了不該放的人進門啊,能有十幾文生意,很不錯了。”餘四娘又瞥了九月一眼說道。
“啥?”掌櫃的一愣,看了看九月三人,沒明白餘四孃的話。
“你忘記了,十五年前……”餘四娘把手中的包裹往櫃檯上一放,手往上面一託,張口便要點破九月的身份。
“三嬸,您記性真好。”九月忽然笑道,這個餘四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回到祈家後,除了守靈那七天,平日可沒再去過大院,怎麼餘四娘就一個勁兒的針對她呢?是真的怕她克到他們家?還是另有隱情?
“哼,我這人啊,有個毛病,該記得的記不住,不該記得偏偏記得很清楚,想忘都忘不了。”餘四娘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睨著九月說道,“尤其是你這張臉,更是提醒了我一些不該記的東西,你說,我該怎麼辦好呢?”
“三嬸,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這臉長成這樣也不是我自己能作得了主的,您要是不想看到我就想起不該記的東西,那您完全可以繞著走,不必勉強的。”九月微笑道,說出的話卻還是帶了火氣,她是好脾氣,可她不是泥脾氣,她完全可以想到自己棺生女這個身份被餘四娘點破嚷嚷出去後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她倒不是怕後果,只是嫌惡餘四娘這種行為,同是祈家人,這樣鬧對餘四娘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你個沒規沒矩的死丫頭,居然敢……”餘四娘頓時拉下臉,張口便要教訓九月。
“三嬸,您記性這麼好,想必還記得那天十堂哥說的話吧?”九月再次打斷餘四孃的話,依然淺笑著看著餘四娘,“還是說三嬸看不見我這張臉所以記不起來一些事了?要不這樣吧,反正我也是天天閒,以後每天我便到三嬸那兒早晚請安好不好?”
“不必了。”餘四娘回得飛快,生怕九月真的早晚去她家似的,雖說每天早晚了,便是去一次,她也怕啊,她三個兒子,三個孫子,老三家的肚子那個也必定是個孫子,要是被這死丫頭時不時的衝一下,出了事兒可怎辦辦?想到這兒,餘四娘頓時忘記了剛剛要向掌櫃的揭破九月身份的話,開始擔心九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