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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視,相對無言。
最後,他還是無奈鬆開她,語氣疲憊:“你太固執了。”
莫憂不解,不懂他所指為何,可也顧不上詢問,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轉身,身後響起司邑青迫切的聲音,“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凌厲回眸,她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淡漠依舊。
司邑青從身後抱住她,令她頓時渾身僵住,“我知道答案,可我想聽你親口說。莫憂,你心中還有我的位置嗎?”
“若你心中沒有我,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他頓了頓,欲言又止。
曾幾何時,莫憂天真地想象他們站在丁香樹下,她貪玩地抱著樹幹搖晃,或是司邑青就像現在這樣從身後擁著她。芬芳馥郁,花瓣似雪而下,滿頭素雪分不清是花瓣還是白髮。
曾經,她是那樣希望能和他執手白頭到老。
可是,她幾乎記不起最後一次見到楚朝文,見到哥哥時她說了什麼,是埋怨他對自己要求嚴苛,還是又惹他生氣了?她不曾有過簡單的道別,哥哥就再也回不來了。
“莫憂,答應我,不要恨任何人。”錦瑟胸前的雪蓮妖嬈,延伸出的爪牙將她拖入深淵。
一地血池妖嬈,衣袍盡染,那個稱她妻子的人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莫憂,別哭……”
還有她未出世的孩子,是個淘氣的混小子,還是和她一樣討人嫌的臭丫頭呢?
良久,司邑青才說:“莫憂,你內疚了。”
“內疚?我為什麼要內疚?”莫憂心絃繃緊,冷冰冰說道。
有些事,她已經知道,而司邑青應該還不知道她知道。
司邑青轉過莫憂的身子,眼中除了脈脈情深沒有一絲異樣,“你還愛我。”
他終究是不知道她知道,莫憂眉頭微展,又皺得更緊,她陷入了另一陣恍惚。
曾經,司邑青一次次的主動,她牴觸同時也習慣著他的靠近,情之所起她已無從所知。
石橋上,月白長袍的男子等著她靠近,側臉弧度優雅迷人,嘴角溫柔清淺的笑意。風吹竹葉沙沙,那是她真正意識到自己動心的時刻。
如今,眼前的人深情不變,只是他們之間已隔天塹。
“你愛我,可你內疚。”司邑青悲哀地訴說著事實,“因為,你也愛他。”
“不要提他!”莫憂推開司邑青,那個“他”,他們都心知是誰。
被提及痛處的低斥,莫憂越是如此,司邑青越是心中苦澀。
不止苦澀,還有不甘,憤怒。
他計劃好了一切,獨獨計劃不了人心。錯過的時機,人心的變數。原本她的心中,只有他一人。或許原本就不是,因為她心中還有她的哥哥,還有錦瑟,他只佔一席。
所以,他除去了一切紛擾。
楚朝文是難得的將才,不能為他所用,留不得;錦瑟對宇文氏的恨即對芸姜的恨,一心助越殷對付芸姜的人,留不得;而殷爵炎乃他此生最大的勁敵,更留不得。其實,就算沒有莫憂,該除的人他一個都不會留下。
見司邑青沉默著不再說話,莫憂聲音柔和了些:“你生氣了?”
他擰眉,繼而舒展,溫柔一笑:“沒有。”
莫憂別過頭輕哼一聲,痞痞的語調讓他分不清是故意還是她原來的樣子,“好個偽君子,真小人。”
司邑青苦笑,心中氣惱也去了些,“那,你生氣了?”
“當然生氣啊。”莫憂一臉這還用問的神情,“不過,我可是有氣必撒,有仇必報。已經教訓過你的愛妃了,所以也消氣了,現在只剩高興。”
“好,高興就好。”司邑青話語間滿滿寵溺,“也不枉我‘送’她來給你解悶。”
“難怪她鼻子都翹上天了,原來是你‘教’她恃寵生嬌的啊。”莫憂恍然,摸著剛被扇過的臉頰,“不過下次好歹挑個好欺負的,這個女人不止嘴利,還會打人!”
司邑青冷下語調:“是我不好,她就任你處置吧。”
“嗯,我已經處置過了。”莫憂無所謂道,“都怪那些笨手笨腳的影衛,身手比起十風來可差遠了,害我白白捱了一巴掌。”
彷彿忽然想起什麼,她眼中泛起光彩,順理成章地說:“說起十風,他當了禁軍首領可了不得了,見了我不行禮不說,連正眼都不瞧我。”
作者有話要說:
☆、60·奸妃與昏君
自從李成鵠強搶人妻一事傳至燁城後,他過往的斑斑劣跡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