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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的事。
我能做的,只有收回手,猛地站起身。她趴倒在地,頭磕在矮階上“咚”的一聲,醒了。
她揉著額頭,疼得小臉皺縮,怒視著我:“殷爵修!你……”
正趕上皇兄議事完,見我們在殿外一站一趴,上前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我想,若讓皇兄知曉是我摔了她,定會責怪我。
可是,我不能解釋。
我能做的,只有冷眼看著地上的人,不屑地輕哼一聲。
就像我曾一直做的那樣,那樣瞧不起她,就向我將一直做的那樣,那樣討厭她。
她利索地從地上爬起來,立刻換上另一副嘴臉拉著皇兄的胳膊,呵呵笑道:“沒什麼,我等你等睡著了罷了。對了,我和爵修一起來的,他找你有大事商量呢!”
她看向我,朝我明媚地笑。天邊雲霞似火,她漆黑的瞳中,光彩四溢。
我又想,這世上,真的再也找不出比我更討厭她的人了。
我冷笑著,她是如此天真,以為只要我請戰,就能頂替楚朝文讓他回來。
她盼著楚朝文回來,所以才誇我厲害,要我大顯神通,打得羯嶺落花流水。
我不在意。
只是她沒能如願,楚朝文沒有回來,他不願回來。
而我,也該趕往前線了。
不用做以前那個孱弱的膽小鬼,也不用隱瞞身份悄悄往來於各國,我戎裝上陣,光明正大,隨扈軍隊浩浩蕩蕩。
臨別之際,我有些晃神,錦瑟環在我腰際的手臂用了力道,她圈著我低聲道:“我知道,你不是會受情愛牽跘的人,你心中有家國,更有君臣之禮兄弟之誼,你不是莫憂的歸宿。”
我不明白她想說什麼,或者說,我覺得她說這話根本多此一舉。
其實,若不是她揭穿我,若不是她揭穿我……
她溼涼的手心輕撫我的面頰,眼中似有道不盡的柔情蜜意。我盡職盡責的未婚妻子,一笑傾城,她道:“爵修,抱著我,所有人都看著呢。”
我這才察覺,莫憂站在皇兄身側,似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想說什麼,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錦瑟,就像我覺得她配不上皇兄一樣。
蕭志嚴笑得眼角起了褶子,他是真心為越殷著想的賢臣,我和錦瑟,看在他眼裡,就是越殷和孜暉。為了越殷,這是我該做的。
而蕙姨,她淚眼朦朧凝視著我,眼中的悲憫讓我心頭一揪。
蕙姨啊,你為何如此難過?
不要難過,我不難過,我是高興的。
還有一個人,他也是高興的。
皇兄神色肅穆,一如既往的威嚴模樣,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帶著欣慰,似在說,爵修,你們多麼般配啊。
錦瑟將我抱得更緊,我輕笑著,緊緊抱住她,吻上她的唇。
她閉上眼,回應著我,我們彼此相擁,深情而纏綿。
出征在即。
我將什麼都不記得,不記得我的恐懼。
我將什麼都不在乎,不在乎誰人對我的日日折磨。
我將什麼都不牽掛,不牽掛那雙漆瞳裡盪漾的漣漪。
我只用知道,皇兄說,他等著我凱旋而回。
身上的鎧甲是我的身份,浩蕩的軍隊是我的責任。
為了我的國,我的家,為了他,我此生唯一的皇。
隊伍已行出了晗陽城,他們一直相送到城門。最後,一行人登至城樓,遠遠的,一回頭就能看見。
陽光刺目,我眯起眼,高遠的城樓,他站在那裡,她也站在那裡。
此生最盛大的出行,他們為我送行。
作者有話要說:
☆、71·原諒
謝文鼎衣錦還鄉途中遇悍匪偷襲的訊息短短三日之內便在燁城傳得沸沸揚揚,原因之一在於他是芸姜百姓心中的賢良之臣,原因之二在於,他在那場偷襲中活了下來,並毫無預兆地投靠了越殷。一時間,芸姜上下無人不唾棄這位昔日敬愛有加的父母官,說他不顧當朝之君勸留,不義,執意離朝竟是為了投靠敵國,不忠。
而這不忠不義之人的可憐之處,鮮有人知。
謝文鼎不在乎國土城池之爭,他只一心為民,求百姓之所求,百姓衣食無憂便已足矣。無奈,宇文琨死了,宇文錦榮亦墜馬而亡,遇上司邑青,他還是隻能嘆賢臣遇上昏君,此生的抱負似乎永遠那麼遙不可及。
他出生窮鄉闢嶺,這輩子只嘗過一次御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