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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曬得莫憂的髮尾有些毛亂,她低頭,小心地細細撫順。
周圍的侍女已不知去了何處,又或許根本就是藏在某處,她們疑惑著,而多年服侍人的經驗讓她們不敢上前。
豔陽下,女子烏髮未綰,瑩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梳理,她身邊二人笑得如沐春風,周身散發的卻全是寒意。
不知僵持了多久,莫憂有些倦了,她想休息,但又很猶豫,因為這個時候,她該去看看楚朝文怎麼樣了,即使他忽然醒來的機會微乎其微。
“啊,我都忘了你們認識呢。”她看著眼前的二人燦然一笑:“那你們先敘敘舊,我還是去看看趙聞吧。”
她將殷爵炎的手從肩頭拿開,從他們中間走過,卻又被另一人拉住。司邑青牽著她的手,笑容溫和,語氣卻低沉壓抑:“我陪你去。”
於是,一個人去成了兩個人去。
殷爵炎站在原地,待他們走遠了才回神,一言不發地跟上。
於是,兩個人去成了三個人去。
莫憂暗下力道想抽回手,司邑青卻攥得更緊,他們身後,是殷爵炎沉穩的腳步聲。
她的心思不該放在別處,所以忽然有種想豁出去的感覺,索性快步向楚朝文的房間奔去,司邑青沒有鬆手,跟在她後面……
莫憂憑著自己精明的頭腦,向阿良明確指出,要知道中的是何毒,就需先查出是如何中毒,但阿良一臉這還用說的表情讓她很受挫。
仔細翻看完一切楚朝文可能接觸的東西,沒發現任何異樣,她頭痛了,楚朝文就是在這房間中的毒,而這房中一切平常,那下毒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阿良在一旁又是一副我早就查過了的表情,任她翻上翻下。
這時候,莫憂覺得都快成啞巴的殷爵炎遞過一張銀質面具,示意她看看。她接過,在這屋裡的人中,除了楚朝文,也就只有她最熟悉這面具了。
可她正反面翻來覆去地瞧,還像狗一樣嗅了一遍,仍是沒有任何發現。她不滿地橫殷爵炎一眼,這面具是銀鑄的,該拿來驗毒才對,誰會把毒下在這上面。
她頹然地坐在楚朝文床邊,除卻灼痕,楚朝文平靜的睡顏俊朗如昔,她頓時又湧起一股想把他搖醒的衝動。
“我和尹副將會繼續查,不要慌。”司邑青站於她身側,軟語勸道。
她輕輕哼了聲“嗯”。
將近一年不見,阿良有很多地方讓莫憂刮目相看,楚朝文昏迷期間,隨行的軍隊,驛館外不知情的侍衛,他將一切處理得妥妥當當。
他給莫憂安排的房間在驛館偏角處,門前是一片沒有草木的空曠院子。若不是在這大半塊地都是沙漠的長林,莫憂絕對懷疑他是在公報私仇。
她在床前光看著楚朝文發呆就看到了天黑,回房路上經過那片空蕩蕩的小院,院中一角的天幕正掛著一輪上弦月。又是月亮,她最近越來越煩月亮了。
上弦月是嘲諷的笑臉,她將視線從天幕收回,就看見院牆下站著一人,玄衣似夜。
莫憂實在很欽佩這人的精氣神,連日趕路再加風餐露宿,這大半夜的竟還有閒情逸致賞月。反正她是瞌睡死了,除非楚朝文現在就能蹦起來,否則誰也不能阻攔她睡覺的腳步。
她無視遠處半掩在院牆陰影中的殷爵炎,徑自走到自己房門前,豪氣干雲地雙手推開房門進屋。
還想回頭跟殷爵炎說一聲,讓他早些睡,誰知她剛轉頭,殷爵炎竟已經站在了她身後,黑壓壓的擋去了所有月光,嚇得她驚叫了一聲。
侍女早被譴走,莫憂只能趕緊進屋,親自把屋裡的燭臺點上,不安地咒道:“你嚇鬼啊!”
簡樸的屋裡頓時亮堂起來,屋子不大,窗戶又緊關著,更顯狹小。
殷爵炎跟著她走進屋裡,聲音沉悶:“是你嚇著我才對。”
莫憂不懂他的意思,打個呵欠:“我困了,請回。”
誰料她打呵欠掩嘴的手都還未收回,殷爵炎就忽地將一把拽到身邊,迫她直視自己:“你和司邑……”
“殷爵炎。”莫憂打斷他,語氣玩笑卻直呼他的名字,“你太久沒睡糊塗了吧,這麼晚來找我就為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他有些慍怒,面色冰寒,不語。
莫憂掙開他,又打了個呵欠:“你聽說什麼了麼?”
“沒有。”
“那你還來煩我,我要睡覺了。不送!”莫憂向著溫暖美好的床走去,再次被拽回。
“我看見了,你讓他牽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