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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粗鄙,可皇上身份尊貴,汙了耳朵就不好了。”
“你明明不是這樣想的。”殷爵炎起身拉過她,微微使了些力氣,她沒站穩跌在殷爵炎身上,二人一同躺在細軟純白的狐裘上。
四目相交之時,正被獵了第一隻鹿高高興興回來的殷爵修撞見。
“咳咳!”
莫憂臉皮厚,又因為心中無愧,所以理直氣壯地瞪了身下那人一眼立刻起身,若無其事地整理裙襬。倒是殷爵炎沒想到稍一用力兩人就躺下了,還被撞見,臉上竟有了紅暈。
“皇兄……”殷爵修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於是將手中的鹿撂下又轉身,“我再去獵些別的來吧。”
留下他們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不一會,殷爵修就帶著他獵的十六隻獵物回來了,莫憂看得出來,要不是獵物太多隨行不好帶,他應該也不想回來放獵物。
隨行的一眾侍衛莫不高喊:“好箭法!”
這話對殷爵修這樣的人自然是很受用的,大抵也是因為心情不錯的緣故,他也沒怎麼找莫憂的不痛快。
殷爵炎看著地上的那隻狍子,箭頭直入心窩,他難得沒再板著一張臉,輕笑對殷爵修道:“看來你還沒有荒廢。”
莫憂真切地看到殷爵修聽到這話以後,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他頗得意地道:“自湖支一役後,臣弟便勤練騎射,今後定不會再讓他人佔了先機。”
莫憂簡直莫名其妙,這和她有什麼關係?直到殷爵修又離去,殷爵炎才跟鬼魅一般移步至他身邊道:“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因我這皇弟從小就要‘體弱多病’,所以鮮少在他人面前以皇子身份露面,可骨子裡卻仍是心高氣傲,當初在湖支時,你哥哥一箭射他下馬,也難怪他記恨。”
“想起來了,他說過。”莫憂恍然,心裡禁不住想對楚朝文說,射得好!
“你好似很高興?”身旁的人挑眉。
莫憂立刻轉頭,認真而無辜地道:“怎麼會呢?我是在慶幸那一箭失了準頭。”
殷爵炎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卻不揭穿,而是有些為難地開口:“莫憂,我想你是知道楚朝文為什麼想毀了宇文氏,可是,你知道南杏的身份嗎?”
莫憂為他忽然說出這樣的話而吃驚,轉而一個釋然的笑在她臉上暈開:“嗯,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還君明珠,君棄之
“你知道南杏的身份嗎?”
“嗯,我知道。”
《芸姜史冊》有記:大德四年,宏騎將軍楚允領軍孜暉,久攻不下。七年,承帝遣李秉議和,孜暉太子慎宴於扈柯。是夜,秉開城門,裡應外合。自此,長驅直入。慎退守靳安,糧草俱斷,逾三月,城中百姓易子而食,嫗者弱女亦不得免。八年,承帝御駕,慎降,斬於堰龍臺。孜暉亡,納為東孜。
南杏的房裡有很多卷集,可莫憂發現,《芸姜史冊》中關於孜暉亡國的那一頁紙頁磨損,不知被翻看過多少次。
又想到南杏對宇文氏,對楚家,對芸姜莫名的恨意,聯絡種種,莫憂早就猜到她的身份。
都說孜暉亡國之日,孜暉皇帝薛康被糟糠塞口,汙泥糊面,懸於城門,皇后怕受辱,攜尚且年幼的錦瑟公主飲鳩而亡。此後,宇文琨下令屠城三日。
莫憂想,南杏的真名,應該叫薛錦瑟。
南門外的杏樹下,昏厥的女童,衣衫襤褸,面黃肌瘦。
曾經她不懂,為什麼活著的人不能好好活著,非要選擇報仇這條害人害己的路。楚朝文她不懂,南杏她也不懂。可她無法阻止,只能任由他們走上自己選擇的路,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他們,雖然可笑的是被他們排斥了。
後來她想明白了,她不懂楚朝文是因為楚家給過她的極少,她覺得楚家不重要,而不懂南杏是因為,孜暉和她更沒關係。
所以,她更不能阻止他們報仇了。
莫憂覺得自己被他們甩得越來越遠了,這種感覺不太好。
殷爵炎驚訝於她竟然早就知道這些,更驚訝於她能隱瞞這麼久。
“莫憂,你很聰明。”
狩獵還未歸,殷爵炎的眼中湧上一絲夾雜著悔意的悲傷,他看向遠處殷爵修策馬踏過的矮木叢,嘆了口氣道:“但你可知,爵修和錦瑟,是有過婚約的。”
“啊?!”
莫憂覺得自己喉頭都打結了,結巴著問:“婚約?那……他……南杏……嗯,我是說,有過?!”
“十幾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