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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憂問:“他是怎麼死的。”
殷爵修似乎非要和她爭個高低,繼續說:“不知宇文琨那個皇后怎麼樣了,兒子都死了,她怕是……”
“他是怎麼死的。”
殷爵修終於被莫憂的堅持不懈打敗,越過殷爵炎深深望她一眼,可只一眼,他滿臉挑釁頓時消失無蹤。
莫憂目光空洞,直直盯著前方,手中死死拽著鬃毛,身下的小紅駒有些不安。
他同情她作為權術爭鬥犧牲品的經歷,但這不影響他全心全意地從容貌,學識對她進行貶低。可此時他忽地覺得,就算她不能知書達理,溫婉賢淑,不能配上他心中高高在上的皇兄,但那樣死寂的神情也不該出現在她臉上,還是和他吵嘴叫囂時靈動的樣子比較適合她。
他又看著殷爵炎蹙起的眉頭,緊抿著的唇,妥協道:“好吧,他是怎麼死的。”
殷爵炎沒有再看莫憂,他知道那隻會讓她更難堪,他轉過頭和殷爵修說話,卻讓莫憂也聽得見,“司邑青將他與我往來的部分信件藏於太子府,又和楚朝文上言,不知說了什麼,當晚宇文琨就派人圍剿太子府,搜出通敵信函。虎毒尚不食子,可宇文謹欣死後,宇文琨竟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挫骨揚灰,確讓人膽寒。”
“挫骨揚灰。”莫憂如吟唸詩句般低聲道出這四個字,似想起什麼往事,嘴角揚起的弧度帶著巫者唸完咒語後的詭異,“死得好。”
他做到了,莫憂不吃驚,因為她想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可莫憂也很吃驚,這代表什麼,代表他是真的心痛,真的恨宇文謹欣入骨髓嗎?
殷爵炎怔怔地看著莫憂的側臉,眉頭皺得更緊,忽地有一種想擁她入懷的衝動。
他想要輕撫她的後背安慰,起誓今後愛護她一輩子,可又怕會嚇著她。
小紅駒又發出一聲低緩的嘶鳴,莫憂鬆開緊攥著的手,順順馬兒的鬃毛:“你們到底是來狩獵還是巡視的,怎麼走了這麼久還不停下駐營啊?”
不止話題轉得快,莫憂臉上陰冷的神情也瞬間變得明朗,倒讓殷爵炎不知該說什麼。
“還不是有人不會騎馬,走得慢吞吞的拖慢了整個隊伍。”
殷爵修毫不客氣挖苦的語氣激起了莫憂的鬥志,她身子往前傾以便可以越過殷爵炎看到他:“你要嫌我慢,自己先走啊,又沒人攔你!”
這是個值得采納的好方法,但因為提出來的是莫憂,殷爵修猶豫著要不要採取。終於等到殷爵炎用眼神向他示意,他立刻一夾馬肚子飛馳而去。
他一走,莫憂就後悔了,因為現在只剩她和殷爵炎並肩而行,氣氛實在奇怪得很。宇文謹欣死了,她發自真心的高興,可殷爵炎眼裡的同情不減,讓她心中萬感煩躁。
如果是其他人,她應該會嚎一嗓子回去:“看什麼看?!沒見過仇人死了幸災樂禍的啊?!”
只是現在在她身邊的時殷爵炎,是越殷一國之君,為了安度餘生,她選擇沉默。
終於,他們在沉默中到達了一處密林,叫迷葉林,據說是越殷歷代帝王的皇家狩獵場。
莫憂想起上馬時,殷爵修在一旁樂呵呵地想看笑話,她氣不過,所以稀裡糊塗地握著鞍柄,腳踩馬鐙,極為利索地翻上馬背,看得殷爵修一愣一愣的,其實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
到了該她下馬的時候,她想象著自己手腳並用從馬背上滑下來的滑稽樣子,犯難了。
下,還是不下,這是個問題。
殷爵炎看出了她的難處,下馬走向她。
“啊!”莫憂的尖叫還沒完,就已經被抱下了馬背。她下意識地緊緊摟住殷爵炎的脖子,直到已經離開馬背仍忘了鬆手。
慶幸的是,當殷爵炎抱著她,看她的眼神開始變得奇怪的時候,她及時跳離了他的懷抱躲開一丈遠。
他向她邁進一步,她就警覺地退一步。
僵持許久,他輕嘆一聲作罷,不願將她逼得更遠,轉而讓隨行的人準備駐營。
此次狩獵主角是殷爵修,他已經揹著弓箭帶著隨從深入密林,莫憂四下望了望留守的將士和身邊那個總是不經意向她靠近她又裝作不經意避開的人,覺得自己還是先把要緊的事做了為好。
她剛把手伸到腰際想把珠子取下,殷爵炎躺在隨從鋪就的狐裘椅上,一本正經中夾雜一絲無奈說:“我不和你說話,你就不和我說話麼?”
可笑,你就算是和我說話,我也要考慮一下才能決定和不和你說話。
莫憂滿懷歉意地答道:“我修養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