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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疼在心裡,卻又無能為力,只能默默地在旁替他研磨墨汁。
“文若,你真的想好了要辭官歸隱嗎?如果此次離開洛陽,以後回來的機會就會更加渺茫。你可要三思而後行啊。”夕環知道她的丈夫並不是貪戀權利,迷戀仕途的人,他只是需要一個舞臺,一個能讓他充分發揮才幹的舞臺。
“能有環兒紅袖添香在旁,荀彧此生便再無遺憾。”他看著眼前溫婉柔順的女子,愁苦的心情稍有緩和。
“文若,雖說你我夫妻感情深厚,但是環兒不想夫君一生碌碌無為,陪我遁隱世外。你需要洛陽,需要官職,因為你有凌雲壯志需要去實現。漢室的復興需要你,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需要你。環兒希望夫君能夠振作起來,我們還是會有機會的。”夕環懂他的苦悶,懂他的壯志難酬。
驀然,漫天的紙屑飛舞如蝶。“文若,我自然需要你陪我一世安穩。可是,環兒知道遠離了江山社稷,陪我處江湖之遠,你也不會開心。所以,你不能輕言放棄。”夕環到底撕掉了荀彧費心費力寫好的奏摺。
作者有話要說:
☆、多事之秋
案臺上高掛的紅燭在風中顫抖的搖曳著,微弱的火光把人影拉得頎長,讓這夜色顯得格外鬼魅。
“這封信麻煩本初幫我轉交給西涼軍閥董仲穎,現在宦官殘害忠良、干預朝政比以往更甚。可惜我雖有兵權卻不能無故調兵遣將,所以只有讓外地軍閥進京勤王,如此才能剷除閹黨,還大漢江山一方淨土。”何進在屋內來來回回踱步,神色凝重地說道。
“可是,微臣只怕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候該如何安置這些西涼軍閥呢。”袁紹謹慎地問道。
“不管那麼多了,先把宦官都殺掉再說。無非給西涼士兵升官封爵,賞賜些金銀財寶。”何進淡淡的說著。
“臣擔心引狼入室,殺幾個宦官不需要大費周章,如果引來萬千外將,萬一他們有不臣之心,到時候就真比閹黨更恐怖。”幽暗的火光照得屋內忽明忽暗,映在袁紹白皙的臉上,恍如幽靈一般。
“應該不至於吧,他們替大漢鎮守邊關百年,忠心可嘉。本初應該做到用人不疑,如此狐疑不決,豈非耽誤大事。”何進嚴肅地教育道。袁紹只得謙遜地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一句。
忽然,微弱乏力的燭光映出一道窗外一閃而過的身影,“是誰?”何進警覺地叫道。隨即一個太監出現在屋內,卑微地向他行禮道:“奴才參見大將軍,太后娘娘有懿旨,請大將軍速度入宮商量大事。”說罷,便出示了太后的信物。
何進斜看了一眼,嗤之以鼻,冷笑道:“既是太后旨意,又何必在外鬼鬼祟祟,不通報進來。你先退下吧,本將軍稍後收拾好便進宮。”那小太監唯唯諾諾地退出內室,嘴角不禁一笑,這何進果然是榆木腦袋,這麼輕易地就騙過了他。
“大將軍,這太監來得詭異,況且深更半夜,太后能有什麼事情找你。只怕是找藉口引你入宮,他們圖謀不軌,趁機作亂啊。”袁紹滿心擔憂地勸說道。
“哼,不過就是一些身體殘缺的閹人,他們能把我怎麼樣。本初是太過謹慎了,你還是好好地把我的親筆信送到董仲穎那裡,早日殺了宦官,我也就可以安枕無憂了。”何進絲毫未把袁紹的勸告放在心上。
天氣漸涼,紅藕香殘,極目之處已是層林盡染,疊翠流金。荀彧身著一襲白色長袍,隻身伏在河畔的欄杆上,對著無休無止的流水默默發呆。
“可嘆流水尚且能夠追隨它的內心,向著明確的目標奔去,而自己竟然連水都不如。”荀彧心內一陣愁悶,這種愁悶不知道是何時產生的,已經糾纏了自己很久,如夢魘一般怎麼都逃脫不了。
秋風吹過,絲絲涼意,荀彧不由打了個寒噤。夕環看他面帶憂鬱神色黯然,單薄的衣服在風中飄飄亂舞,便體貼地來到他身邊,極其小心地替他披上外衣。“環兒。”荀彧輕聲喚道。夕環本欲轉身離去,還他一片清靜,卻在他的呼喚聲中停止了腳步。
“文若。”夕環從後面抱住了他,他的一籌莫展,他的壯志難酬,夕環無能為力,只能靜靜地靠在他寬廣的背上。她希望以此給這個無助的男人一絲溫暖,一絲慰籍。
“文若,心裡有何不暢儘管向環兒說來,別一個人憋在心裡,那樣傷了身體,環兒會很心疼。”夕環的眼角不自覺的流出淚水,滴在了荀彧披著的外衣上。
“環兒,你真好。”荀彧轉身把她擁入懷中,就這樣互相取暖,一起度過這漫長的秋冬,只是大漢朝的秋冬顯得太過漫長,漫長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