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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木匠,要不你晚飯去我家吃吧,我也好把這月的工錢給你。”
方才馮初晴和馮正柏說的話別人沒聽到,袁漠卻是聽個真切,眼見著她都要把這些時日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銀錢給出去,袁漠都替她心疼,本來想要立即擺手說不去的,又想著活兒幹完了也沒理由再賴在止馬壩不走,以後要見著馮初晴的可是難上加難了,唔了一聲點頭表示應下。
兩人一前一後繞過了竹林來到了院門口,馮初晴正掏鑰匙的時候,身後只聽得淡淡的一聲驚咦,手腕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給抓住了。
“等一下。”袁漠神情凝重地將馮初晴往身邊拉了拉,微微彎了身子往鎖頭上檢視了一遍。又瞧向門邊上籬笆牆被撐開的位置,濃眉緊緊鎖在了一起。
“有什麼不對嗎?”袁漠的緊張也傳染到了馮初晴,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在袁漠身後也彎腰學著看了一遍,卻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馮初晴在袁漠身後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透過袁漠單薄的夏衫撓得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腦袋裡頓時混沌一片。伸手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才結結巴巴解釋道:“像是,像是有人撬鎖沒撬開,從籬笆牆擠了進去。”
“不可能吧!”馮初晴下意識往袁漠高壯極具安全感的身子旁邊縮了縮。“是不是大黑和大黃兩個追鬧鑽出來的。”出門在外未免家裡遭賊,離開之前馮初晴都會把兩條狗的繩索給放開。
馮初晴這種小鳥依人尋找依靠的姿態讓袁漠即是興奮又是緊張,額頭上和手心不由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不由想把掌心的汗水給擦擦,手一動。才發現左手正牽著人纖細的手腕,都不知道握了多久。
馮初晴也是發現了右手腕在袁漠掌中。左手還拉著人背後的衣裳不放,可還沒等她做出什麼反應時,袁漠卻像是突然被鬼給嚇著似的甩手就往邊上跳去,古銅色的膚色上自然看不出臉紅什麼的來。不過他滿臉驚駭的模樣讓馮初晴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你跳那麼遠幹什麼?我要吃人嗎?”特別是袁漠竟然拿手掌在腰間不住地摩擦,讓馮初晴聯想到他是摸到了什麼髒東西,本來想小小羞怯下的都化作了怨念。
“沒。沒啥。”天知道袁漠這時候是怕手掌上那彷彿燒灼全身的熱度散不下去,這才在身上擦。想要藉著這個動作來遮掩蔓延在全身的驚恐感。要不是擔心馮初晴的院子曾經進過人,他現在都想像在景山那次那樣在馮初晴眼前消失一會兒,去河邊好好冷靜冷靜。
正巧,馮初晴也想到了景山那次袁漠背了她之後也是這種“避之唯恐不及”的反應,這真是大大打擊了她的自信心,嘟著嘴取了鑰匙恨恨開了鎖,“要是你覺得不方便那就明日我去繅絲作坊和你談吧。”撇開這點不快,袁漠的手藝是挑不出半分毛病。
“誒,你先等一等。”袁漠緊張歸緊張,但既然看出了院子的不妥又怎麼允許馮初晴一個人先進去犯險,一個大步又擋在了她面前搶先推門進屋,“大黑和大黃不會輕易出院子的,而且它們要鑽出去根本用不了掏那麼大的窟窿。”
兩人已是進到院中,吊腳樓和灶房看上去都門窗緊閉,不像是有賊光顧的模樣。馮初晴再轉身看門邊破窟窿的地方,那兒是前幾天商洛被狗追時爬上去的地方,之前也被商洛踢過一腳,縫隙是大了點,但要說過賊,怕是有些小了。搖了搖頭,偏要和袁漠作對,“就那窟窿,你鑽過去試試?”
袁漠撓了撓後腦勺,乾脆走到牆下蹲了下來,一邊用手掌丈量窟窿長和寬、一邊順手將竹籬笆恢復原狀,“我是鑽不過的,但個子小點的就不一定了。”
“汪汪汪——”
聽著前面的聲響,不知道之前躲在哪兒的大黑和大黃相伴著跑了出來,見著是袁漠和馮初晴,大黑沒停頓就衝過來搖頭擺尾地獻殷勤,大黃卻是一個急剎,轉身又往灶房後面跑去。
還沒等人想明白,大黃口裡就含著巴掌大一塊秋香色布料奔到了馮初晴面前,放在她腳邊,坐在一旁昂著頭歡快的吐著舌頭,好像在說,誇獎我吧,你快誇獎我吧!
“這是……你的東西嗎?”布料被袁漠拿在手上,摸著質料挺柔軟,看料子也不便宜,但他印象中馮初晴並沒有這種顏色質料的衣著。
“不是。”馮初晴的臉色也凝重起來,那布料的裂口是強行撕碎的,且還有牙痕,明顯就是家裡的狗從哪撕下來的。看布料的顏色質地,她這個行家可以斷定東西起碼見了兩年光了,也就是說,絕對不會是她現在院子裡的東西。
“你跟著我,先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