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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一般就好了。”
從前打雷下雨,她會跑到長衡房間裡,那時她還小,長衡便由著她,電閃雷鳴時,還會給她彈琴聽。有時候功課不會做,別的師兄都去找大師兄,而她則跑來問師父,更多時候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找話題和師父聊天。
長衡『性』子在外人看來有些清冷,她卻不覺得,至少不管她問什麼,長衡都會答的。
“師父今日能來看瀅兒,瀅兒已經很開心了。”程瀅笑意盈滿,道。
“此番兇險,你無事就好。”遙光避開了她的目光,道。
半晌,他又多說了一句,沉聲道:“你闖入之時遇到塵鬼,理應退走,不該一味糾纏,下次莫要這般魯莽了。”
程瀅一愣,女子心事重,少不得要將每句話多咀嚼兩遍,她眼神一暗,道:“我怕師父你出事……”
遙光不語。
程瀅道:“瀅兒知道自己道行低微,幫不上什麼忙,但我還是想和師父在一起。”
她臉上泛起幾絲紅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喃喃道:“那塵鬼十分可怕,瀅兒也不曉得能不能闖過去,不過砍殺了幾隻以後,心裡卻很痛快,好像離師父又近了一點。”
遙光望著女子晶亮的眼眸,道:“你不必如此。”
程瀅好似著急起來,搖了搖頭,道:“不是的,師父,有人告訴我,萬事貴在強求,若不試過,就永遠不知結果。瀅兒雖不懂事,但覺此語說得極是。師父,你別生氣。”她聲音放小,拉了拉遙光的袖子。
遙光道:“我未生氣。”
程瀅笑了笑,離男子又近了一些,眼眸帶著孺慕之情。
遙光手指輕釦在桌上,又道:“這些話是誰對你說的?”
程瀅一怔,支吾道:“師父怎麼問這個?”
遙光道:“若是嚴離他們說的,我倒不知他們私下裡竟教給你這些。”
程瀅聞言,幾乎立刻放鬆了下來,不知怎的,她並不願那名叫“柳潛”的男子被師父知道。
“我在外面聽人隨便說的一句,只是自己記了很久。”程瀅抿唇笑了笑,道。
遙光眼中有暗光一閃,消失在眼底。
他並沒有在程瀅房中停留太長時間,程瀅不捨師父,又多說了許多話,但終究不敢耽擱遙光太久。
“師父何時去竹亭,告訴瀅兒一聲,瀅兒練了許久的琴,還沒給師父彈過呢。”
遙光則在心中微嘆,對她道:“近日門中有事,再過幾日罷。”
程瀅點頭道:“那我等等師父。”
遙光不再多言,只略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大殿的陰影投在石板路上,他沿著另一側竹林向長衡的書房走去,竹子的落葉墜在白『色』的衣衫上,又被風吹落在地。
遙光腳步頓了一下。
程瀅用紙鶴劃傷他的手,是在受傷民眾來雲山之後,她對長衡的態度從那時起明顯有所改變,變得更為急切,在此之前,程瀅與長衡相處還是有分寸的。
有人對她說了那番話,將她往前推了推,且這個人不是雲山的,雲山弟子向來尊崇長衡,如果意識到程瀅的心事,必會勸她。
嚴離口中的私奔,如今想來太過奇怪,是程瀅賭氣,還是那個人原本就不是這麼打算的,只是陰錯陽差……不過目前也算小有所獲,大體能確定,雲山中有人不懷好意,或想借程瀅的手對長衡真人下手。
白『色』的衣袖如一道月華,消失光線暗淡在玄木樓裡。尚未拐道迴廊,遙光忽聽遠處傳來交談聲。
“寧寧,這次出去累不累啊?”
“你是不是沒事閒的?”
“誒,我就是關心一下嘛。”
“……你同一句話已經問了很多次了。”
遙光聞聲,眉梢微挑了一下,書房的門開著,裡面一男一女兩個人坐在側面的椅子上等著他,女子自然是安寧,旁邊那個則是……詼諧星君雲澤。
安寧面上有幾分不耐,但不知是不是被雲澤纏得久了,麻木了,勉強也能控制住自己不去踩他,雖然耳邊依然嗡嗡作響……
以至於遙光走進書房的時候,她竟有種解脫的感覺。
“你怎麼來了?”
雲澤啪的開啟扇子,媚眼『亂』拋給了安寧,隨即轉回頭道:“不是丟下我守著法陣麼?”
遙光可不覺得他有要緊事,面『色』淡淡道:“如何?”
雲澤一揮扇子,道:“沒事,一點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