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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魔尊歸位,我魔界絕不善罷甘休……”
“好。”她的話沒說完,就聽男子忽然開口,這般道。
安寧一呆,微微睜大眼睛,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向他:“你……你說什麼?”
遙光笑了笑,幽暗的樹蔭裡如同綻放的星月之輝,他不動聲『色』的走了兩步,道:“魔界退兵與否,隨你。”
安寧愣住,什麼意思?
遙光又道:“魔尊湛陽,我放。”這麼說著,他又移了兩步。
安寧怔怔望著他,眼睛竟有些酸澀:“你……”他為何這麼輕易就答應,還說得這樣雲淡風輕?她胸口彷彿被塞進了棉絮,莫名難受,卻無法宣之於口,甚至沒有注意到兩人間隔只剩一步距離。
他的面容在柔軟的月『色』下逐漸清晰,不偏不倚的落在她心上。
剎那間,她突然回過味來,連忙往後退,腳上一個趔趄差點絆倒,卻是晚了。
他手臂一撈,就將她鎖在懷裡。
她的背後是樹,整個人被他圍著,無處躲逃。
他的動作溫柔,沒有『逼』迫感,像是清晨夢醒後的一個擁抱,再自然不過,又像是他們並未分開太久,只因單純的想念便相擁在一起。
他注視著她,一絲一毫都不肯漏掉,然後伏在她耳邊,說了那句“對不起”。
若西海中,他早一點出來護她周全,她不會獨自面對文澈,被打入深海。若他再仔細一些,查探到魔界在西海的結界,他可以想出對策,早一步去找她,不至將她『逼』上仙界,無路可走。
都是他的錯。
安寧陷在他溫暖的懷抱中,被那聲抱歉擊穿了故作堅硬的外殼。
她眼底的淚又湧了上來,世間能輕易哄她笑、惹她哭的人,除了哥哥,只有他了。在來之前,她想了很多,要和他說清楚,左不過是亮明身份,然後一刀兩斷,結果好不容易積攢的勇氣,只聽他說了一句話,就煙消雲散。
她怎麼會變得這麼懦弱,變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了。
“你會救哥哥,是嗎?”她的眼淚掛在眼睫上,在他肩頭喃喃道。
遙光輕嘆一聲,仙界與魔界的爭鬥由來已久,若魔主另有其人,按幾人之間的糾葛,他怎麼會放魔尊離開,但是,魔主是她。
與他同歸於盡的是她,勾去他心魂的也是她。世上本無原則,唯由人定,在她面前,談何原則?
“是。”他如此道。
她的淚掉下來,手指微屈,不自覺的抓住他的衣衫,低喃道:“你一定要救他。”
遙光感覺她話中有其他含義,皺了下眉。
“你可知他是誰?”
她問得奇怪,遙光自然不知。
安寧吞下一絲哽咽,澀然道:“他是雲澤。”
未曾想到會聽聞此語,遙光一驚,捧起她的臉龐,蹙眉道:“阿寧……你說什麼?”
安寧透過朦朧的視線,一字一字的重複道:“他是詼諧星君雲澤,是你我都認識的那個人。”
遙光的手指一顫,『迷』霧重重,忽有電光劃過心間。